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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重點放在表少爺是個瘸子上面。許大爺也沒有想到,桐城來的侄子竟然是個坐在輪椅上的殘廢。不過他并沒有和大夫人一樣,認(rèn)為母親和父親昏聵了,他反而想著,父親會答應(yīng)母親的請求,這其中肯定有什么內(nèi)情。再想到肅王世子極少出現(xiàn)在人前,許大爺?shù)男闹型蝗桓∑鹨粋€猜測,莫非……?許大夫人見丈夫沉默不語,心下有些著急,她還想讓丈夫出頭,去爭取這一個名額好給娘家的侄子用呢。可丈夫聽說了桐城來的那個鄉(xiāng)巴佬是個殘廢,怎么沒有反應(yīng)啊?正當(dāng)大夫人還要再說些什么時,許大爺終于回過神來,他見大夫人的神色就猜到對方心中的想法,因此拉下臉來冷聲說道:“收起你心中的想法,你進(jìn)了許家的門,就是許家的人,別打什么鬼主意!”大夫人被丈夫的嚴(yán)厲唬了一跳,趕忙說道:“妾身知道了。”可是心里卻在暗恨,丈夫不留情的一番話,狠狠的傷了她的心。想她嫁入許家多年,為許家生兒育女,從來沒有向著娘家,現(xiàn)在只不過想要替娘家侄子謀一個出路,這還是第一次,就得到如此嚴(yán)厲的斥責(zé),讓她心里怎么會好受?許大爺或許也覺得自己方才的口氣太過嚴(yán)厲,緩了緩神色安慰大夫人,“父親和母親既然選了祈兒,一定有他們的用意,我們不可忤逆了長輩。”“夫君說的是,妾身知道了。”大夫人表面上柔順的應(yīng)下,可是還是心氣不平,因此心里難免有些恨上了今日才來的陸祈。……此時的陸祈和白衡住進(jìn)了許家,兩人分到的院子在許府的西北角,位置偏遠(yuǎn)了些,不過勝在清幽雅靜。他們先前到正院拜見了許老夫人之后,沒有說多少話就被打發(fā)了,白衡看得出來,老夫人對陸祈的態(tài)度雖然淡淡的,但是眼中的關(guān)心不似作偽。其他人的態(tài)度就不好說了。至少許大夫人看起來就不是個好相與的。不過所幸他們也不用晨昏定省,再者他們是男子,也不會時常進(jìn)出后院,正好免了和大夫人碰面的機(jī)會。只是白衡想得美,隔日一早,老夫人院子里便來人了,說是要請表少爺和白少爺過去說話。白衡和陸祈聽罷對望一眼,看來接下來可能有一場硬仗要打了。不只白衡感覺出許家人的不友善,陸祈自然也感覺出來了,本想著去到肅王府之前就乖乖地待在院子里,不和許家人打交道,誰知老夫人打亂了他們的如意算盤。兩人的心里再腹誹,老夫人有請還是得乖乖的前往正院。許老夫人的院子位于許府的正中央,是個三進(jìn)的院落氣派得很,歷來都是許家的主母居住的正院。陸祈和白衡來的時候,老夫人的幾個兒媳早就到了,不過因著知道老夫人請來了表少爺和白少爺,因此許家?guī)讉€小姑娘便沒有出席。畢竟陸祈再瘦弱,也是個十三歲的男孩了,總是需要避嫌的。因此兩人到了之后,就見到老夫人坐在中間,兩旁坐著許府里的幾個夫人。他們進(jìn)京之前,陸夫人便將許府里的情況說了一遍,陸夫人身為許家的嫡長女,底下還有四個弟弟、三個meimei。除去許大爺和許三爺是老夫人親生的之外,其他兒女都是庶出。而此時嫡子媳婦和庶子媳婦自然是涇渭分明,大夫人和三夫人坐在老夫人的右手邊,二夫人和四夫人則是坐在老夫人的左手邊。平日里老夫人對庶子媳婦冷淡得很,不過二夫人和四夫人還是每日都到正院晨昏定省,畢竟老夫人可是她們的嫡母,就算嫡母態(tài)度再冷淡,該有的規(guī)矩還是不能少,否則就等著被人戳脊梁骨罷。所幸老夫人不是個愛搓磨人的,她也不耐煩見到庶子媳婦每日在眼前晃悠,因此便定下每三日來一回就行。今日雖然不是庶子媳婦們請安的日子,可是因著聽說了老夫人請表少爺去說話,二夫人和四夫人一合計,便也趕忙前往正院。老夫人知道兩個庶子媳婦的心思,也沒打算攔著人,左右陸祈之后就要代表許家前往肅王府,此時和許家人打好關(guān)系才是正經(jīng)。畢竟許二爺和許四爺雖是庶出,但也算有出息,雖說比不上老大和老三在朝中的勢力,但好歹也是四五品的官員。必要時候也能成為助力了。這也是為何老夫人從來沒有搓磨過庶子媳婦的原因,就算她心里再隔應(yīng),可是她從來不會做出讓老太爺失望的事來。因此這么多年下來,雖然老太爺?shù)逆依镉腥苏Q下兒子,但是許府的后院沒有一個人能夠越過老夫人去。就是老太爺最寵愛的一個妾室,在老夫人跟前也不敢大聲說話,更不敢張揚(yáng)放肆。以前有個許老太爺?shù)逆遥低祿Q了避子湯,有了身孕之后便張狂了起來,幾次冒犯了老夫人,就憑著大夫診出妾室肚子里的是個男孩。當(dāng)時許家只有老夫人的一個女兒,還沒有任何男丁,因此妾室覺得憑著自己肚子里的男孩,可以在許家站穩(wěn)腳跟,便開始挑釁主母。誰知老夫人還沒發(fā)話,老太爺知道之后,竟是二話不說命人灌了藥,然后把妾室發(fā)賣出去。自那之后,老太爺?shù)逆覀儽惆卜窒聛恚髞砝戏蛉颂胬咸珷斏略S府的第一個男丁,從此地位越發(fā)的穩(wěn)固。中間就算有其他人生下男孩,但是在老太爺?shù)难壑校ㄓ性S大爺和許三爺是著重栽培的對象。也因此,老夫人從來沒想過要對付庶子或庶女,在老夫人眼中,那些都是上不得臺面的玩意兒,還不至于需要她費(fèi)心思。沒承想,老夫人這番作派,越發(fā)引得老太爺?shù)木粗兀S家后院數(shù)十年如一日,沒有人能夠越過老夫人,也沒有人敢挑釁老夫人的地位。……陸祈和白衡進(jìn)來后,先向老夫人行禮問安,然后便向四個舅母問安,大夫人端著得體的笑容,溫聲說道:“不用這么多禮,都是自家人。”可是眼中卻快速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大夫人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卻不知道白衡已經(jīng)捕捉到她的神色,白衡心下有了防備,越發(fā)的覺得許家果真像原先所猜測的一般,就算不是龍?zhí)痘ue,也相去不遠(yuǎn)了。陸祈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大夫人的神色,不過他知道自己的到來肯定擋了很多人的路,所以他一直都打著十二萬分精神,不敢有絲毫的松懈。老夫人見陸祈推著輪椅進(jìn)來,眼中閃過一絲憐惜,等到陸祈兩人和幾個兒媳問安后,這才開口說道:“祈兒,靠近一點兒讓外祖母瞧瞧。”陸祈推著輪椅向前,白衡則是垂首乖巧的站在原地。陸祈到了老夫人的軟榻前,老夫人直起身子仔細(xì)打量著他的眉眼,卻看不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