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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同時想著,務必讓陸少爺和白少爺盡興才是?!?/br>另一邊,齊磊帶著小廝和林mama匆匆回到了落腳的客棧,一踏進暫住的院子,便聽見裊裊琴音,齊磊當下臉就黑了,瞬間就明白了齊夫人找他回來的用意了。也難怪齊夫人急著找他回來,原是想要趕在陸祈和白衡回來前,將聶婉香給打發了。否則若真讓陸祈撞見聶婉香在院子里撫琴,齊家的臉面還不知道往哪里擱呢。畢竟前幾個晚上聶婉香雖說也在陸祈的窗子外撫琴,可終歸沒讓陸祈見到人,他們還可以把這事兒推到旁人身上,可今日若真讓聶婉香在陸祈面前露了臉,前幾日的事便也遮不住了。不管陸祈猜沒猜出撫琴的人是誰,只要他沒親眼見到,齊夫人自然可以想法子推托了去,所以方才齊夫人才會氣沖沖的去制止聶婉香。只是她沒想到,聶婉香倒是了得,竟可以哄得齊老夫人替她撐腰。齊磊回來之后,聽了齊夫人將事情描述一遍,心里便有數了,他大跨步的出了房間來到院子里,聶婉香就坐在院中央的亭子里,自然也看見了齊磊。聶婉香見到齊磊朝她走來,心里咯噔一下,同時也在暗自嘀咕,打從她開始撫琴之后,舅舅和舅母都聞聲而來了,陸少爺怎么就不見人影呢?可憐聶婉香還不知道,她心心念念想要勾搭的人,此刻根本不在院子里呢。齊磊幾步走到聶婉香面前,冷聲說道:“婉香,明日我們便要進京了,言行舉止都要更加注意才行,你快快回房去吧,無事不要出來了。”這還是齊磊第一次對聶婉香說這么重的話,就差直接指著她的鼻子罵她不懂規矩了,聶婉香聞言心里委屈得很,她抿了抿唇,低聲說道:“舅舅說的是,只是外祖母也說了,婉香的琴藝不可落下,需得天天練習才好。”齊磊聽聶婉香搬出齊老夫人,心里越發的不喜,他淡淡的說道:“母親那里自有我會去說,要練習不急于一時,再者你沒有師父在旁教導,就是自己練習也有限,待到進京了,舅舅自會替你延請名師?!?/br>聶婉香聽罷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站起身抱著琴對著齊磊一福身子,便腳步踉蹌的離開亭子。齊磊雙手負在身后,腳步施施然的跟在聶婉香后面,進了老夫人的房間。老夫人起初見到聶婉香神色黯然的進房,以為兒媳婦又來找香兒的麻煩,正待發作時,才發現兒子竟然跟在外孫女后面進來了。老夫人心下一凜,就聽見齊磊對著一旁侍候的丫鬟說道:“帶表姑娘下去歇著?!毖诀邆兺低灯沉死戏蛉艘谎?,見老夫人微微頷首,這才上前對著聶婉香說道:“姑娘,奴婢帶您下去歇著吧?!?/br>聶婉香知道,舅舅有話要和外祖母說,而且不愿意讓她在場,她本想要向外祖母撒嬌好留下來,可一抬頭碰見了舅舅冷然的眼神,頓時什么話也不敢說,只能吶吶的隨著丫鬟退了出去。聶婉香退出去之后,齊磊又將屋內侍候的人都揮退了,到了這時候,老夫人也看出來了,兒子這是有正事要和她說,因此也坐直了身子,等著兒子開口。待到房內只剩下他們母子二人后,齊磊這才走到老夫人下手的位置坐下,對著老夫人說道:“母親,婉香今年已經十三了,再有兩年也要及笄了,該有的規矩也該立起來了。”齊老夫人聽他一開口就暗指聶婉香沒有規矩,心里自然不高興,因此便冷哼一聲說道:“香兒的規矩好得很,你是不是聽了誰的碎嘴,才會覺著香兒不好?”母親意有所指的話語讓齊磊皺了皺眉,他知道母親和妻子之間有些矛盾,可他沒想到在母親的心里,自個兒的妻子竟然是這樣的形象。不過他也沒有直接替妻子辯解,只是淡淡地說道:“母親言重了,我不是聽了誰的話就認定婉香不好,而是婉香自己的表現實在讓人失望?!?/br>“香兒的表現哪里不好了?竟然會讓你用到失望一詞?!崩戏蛉寺勓詤s是更加不滿,皺眉問道。“母親,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在人來人往的院子里拋頭露面的撫琴,這難道還不夠讓人失望嗎?”齊磊見老夫人有些冥頑不靈,干脆把話說開來。“哪里就有你說的那般嚴重了?這個院子里不都是咱們的人嗎?”老夫人卻是不以為意,擺了擺手說道。齊磊聞言眉頭皺得夠緊,他低聲說道:“母親,這個院子除去我們家的人外,還有陸少爺一行人,您莫不是把他們給忘了?”誰知老夫人聽了面上卻閃過意味深長的笑容,她對著齊磊說道:“我怎么可能忘了陸少爺呢,不過你也太緊張了,照我說若是香兒能夠藉此認識陸少爺,也不失為一樁良緣?!?/br>齊磊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母親竟然會打著這樣的主意,他聽罷差一點沒跳起來,因此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母親,您竟然……竟然……難道婉香這事兒當真是您……”“你急什么?”老夫人睨了他一眼,這才淡淡地說道:“既然你媳婦眼高于頂,看不上香兒,那么我替香兒打算又有什么不對?”齊磊聽了真是瞠目結舌,他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他實在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哪里來的底氣和自信,竟然覺得陸少爺會看上聶婉香一個孤女?第四十一章母子談心不管齊老夫人是哪里來的底氣,齊磊都必須讓母親打消了這個念頭才好,雖然齊磊想和陸祈打好關系,可從來沒想過要把外甥女兒塞給對方。先不說外甥女是個失去雙親的孤女,就算外甥女的雙親健在,以聶家的家世,那也是配不上桐城陸家的,更別說陸祈還有個外祖許家在京城呢。再說外甥女的性子也不好,齊磊哪里好意思讓外甥女去禍害陸少爺呢?因此他聽了齊夫人的話之后,頓時正了正臉色,嚴肅的說道:“母親,您要替婉香打算我沒有意見,可您若是因為婉香,而要置兒子一家于不顧,那兒子說什么也不能答應。”老夫人見齊磊神色嚴肅,話又說的那么嚴重,頓時就有些萎了,她期期艾艾的說道:“哪里就有你說的那么嚴重了?我怎么可能置你們于不顧呢?你這是用話剮我的心啊……”說到后來,老夫人甚至開始哽咽。齊磊見母親哭了心里也難受,可他必須把話說清楚了,往常在呂城里,母親要怎么做,齊磊大都默許了母親呼鬧,可眼下不同了,明日便要進京,他若是再放縱母親以往的脾性,入了京城后得罪貴人了要怎么辦?所以就算會被母親責罵不孝,這一次他也不能由著母親的性子來了。齊老夫人自然不知道齊磊的心意,她只覺得離了呂城之后,兒子就不像往日那般聽話了,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