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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上輩子的他渾渾噩噩的,再加上陸家和白家的關系并不好,就是陸祈當真進京了,他也不會知道的。因此這一次聽說了陸祈要進京,他只猶豫了一瞬,便順著陸夫人的意思,點頭同意了一塊兒進京。除去想要和陸祈打好關系之外,他也確實想要重振了白家昔日的榮光。陸祈的心思倒是簡單得很,他純粹的只是想要擺脫陸夫人的掌控,想要擁有能夠和陸家抗衡的力量,最好還能夠和許家叫板。他想要恢復自己真正的身分,除了陸夫人之外,想必許家也不會同意。原先許家大約不會管他是否是陸夫人的嫡子,可若他真的成了肅王世子的伴讀,那么許家就不可能容許他和陸夫人的關系破裂。第三十九章心思浮動陸祈和白衡這一次進京,就是希望能夠成為肅王世子的伴讀。說他們借勢也好,但是想要脫離陸家,若沒有個強大的靠山,那是不可能辦到的。再者,若這一次陸祈沒有爭到伴讀之位,陸家和許家也不會放過他的。陸夫人對陸祈的態度之所以改變,都是因為需要陸祈替許家和陸家出力,也就是說陸祈有可利用之處,所以她才會一改之前的冷落。可若是陸祈不爭氣,沒辦法進入肅王府,那么他對陸夫人來說,就再也沒有用處了,之后他在陸家的日子,想來也不會好過了。再加上先前鬧的那一出“滴血認親”,老爺子和陸大爺心里肯定多少也會有疙瘩,況且老爺子和陸大爺又不是后宅婦人,以陸夫人的手段,若她當真要搓磨陸祈他們也看不到。這一點陸祈和白衡都想得到,所以他們是說什么都要成功進入肅王府的。而現在他們好運的在半道上碰上了齊家的人,這對他們的成功又添了一些助力,因為依照白三爺傳回來的消息中可以得知,齊侍郎和肅王私下里交情還不錯,若是齊侍郎能幫陸祈說些好話,那么陸祈就可以穩穩的中選了。只是陸祈也不好直接開口對齊磊要求,所以如何透過齊磊自然的和齊侍郎說上話,就是他們要傷腦筋的地方了。雖說他們帶了齊家人一程,可按照齊侍郎的老謀深算,應該很快就能識破他們的意圖,若是齊侍郎用錢財打發他們,也沒人能說他錯。因此陸祈和白衡便開始煩惱,如何才能讓齊侍郎甘愿幫他們一把呢?……這一路上他們絞盡了腦汁,可都想不到什么兩全其美的法子。白衡心里倒是有些想法,可是為了配合外表的稚嫩,他只能不著痕跡的引導著陸祈,可不好直接說出法子。就在他倆拼命動腦時,聶婉香也在拼命想法子要勾搭上陸祈。在客棧歇腳時,小陸總管看得嚴,閑雜人等都不能接近兩位少爺的上房,再說她一個姑娘家也不好意思直接找上門去。她所能想到的,便是引起陸少爺的注意,讓陸少爺主動來找她才是。可她連陸少爺的面都見不到,要如何引起對方注意?想了半天,聶婉香只想出一些昏招,不是在陸祈的必經之路上丟帕子,不然就是大半夜撫琴。這琴是她從聶家帶來的,算是聶夫人的遺物,她一直帶在身旁。不過她的琴藝卻算不上好,畢竟她才剛學琴不久,自然不可能有多么高深的指法了。不過要談出一首曲子倒不是問題。因此聶婉香自以為找到了好法子,之后每到了傍晚,就開始撫琴,而且她還會特地跑到陸祈的窗子底下,就想讓陸祈被她的琴聲吸引。她的作為很快就傳入了齊磊的耳里,齊磊自然是羞愧得很,因此趕緊讓齊夫人去制止聶婉香的舉動,哪里有姑娘家每晚都跑到男子窗外撫琴的?齊夫人聽了也是震驚不已,她沒想到外甥女心這樣大,竟然想要攀上陸少爺。不過轉念一想,以陸家車隊的排場,也難怪聶婉香那個眼皮子淺的會動心了。只是夫君說過,這陸家來頭不小,別看只是桐城里的一個商甲人家,可陸少爺的外家是京城許家呢。況且陸少爺這一次為何進京,私底下齊磊夫婦也討論過,怕是為了肅王世子要挑選伴讀一事。畢竟齊侍郎要齊磊一家子進京,自然有在信里惡補了一些京城世家之間的關系,還有近期京城里的幾件大事,免得齊磊不小心誤了貴人的事兒就不好了。因此肅王府要替世子挑選伴讀一事,齊侍郎也在信中暗示了,沒想齊磊也是個通透聰慧的,一聽說陸祈來自桐城,就把他和京城許家對上號了。然后就這么猜出了他前往京城的目的。猜出了陸祈的身分和目的之后,齊磊自然是抱著交好的態度,結果自己的外甥女卻搞出這樣的事來,齊磊當然惱怒不已。齊夫人得了齊磊的吩咐后,趕忙往著聶婉香和老夫人的房間走去。此時他們已經離京城不遠了,明日下午就可以進京了,今天晚上是最后一次在客棧歇腳,可不好再讓聶婉香打擾了陸少爺的休息。因著距離京城近了,許家的名頭也好用了,所以這一回小陸總管不費吹灰之力,就租下了客棧的一個大院子,正好讓一行人都住了進去。陸祈和白衡本來就想和齊家人打好關系,因此主動讓出了最大的一間房給齊老夫人,他們兩個住進了另一間稍微小一些的房間。齊磊和齊夫人帶著兩個兒子住進了其他的房間,下人們也住到了下人房里。房間安排好之后,聶婉香便又出來撫琴了,只是這一次她沒有彈多久,齊夫人就來了。聶婉香聽聞舅母來了,皺了皺眉之后,不得不停下了撫琴的雙手,齊夫人走到聶婉香跟前,也沒有和她客氣,直接開口說道:“婉香,你舅舅說了,每晚都聽見你彈琴的聲音,擾了他的睡眠,你這一路上練得也夠勤奮了,今晚上就早些休息吧?!?/br>聶婉香白了白臉,舅母果然是來阻止她的,前幾次她見沒人阻止,還以為舅舅和舅母也默許了她的行為,所以她才會越來越不知收斂。可誰知現在舅母卻跳出來說自己擾了舅舅的睡眠。聶婉香心里越想越氣,舅舅不愧是外祖母的兒子,母子兩個行事都一樣,都給了人希望,卻又親手打破,若是舅舅當真被擾了睡眠,為何一早不提出來?聶婉香覺得自己在下人面前丟盡了臉面,囁嚅一聲,“香兒省得了。”便摀著臉嗚咽的沖進了房里。房間里齊老夫人靠著引枕坐在軟榻上,本來正在欣賞聶婉香的琴聲,此時見她突然哭著沖進來,自然是驚訝萬分。“香兒這是怎么了?”齊老夫人把她招到身邊來,和藹的問道。聶婉香撲到老夫人的懷里,抽抽噎噎的把事情說了一遍,老夫人聽罷,心里對兒媳婦有些不喜,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