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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更甚。白芍心下自然很不是滋味。以前她還在正房當差時,白鐘對她就不冷不熱了,反倒是和白芷、白英親近得很。她就不懂了,論起容貌和身段,她可是四人中最好的;論起能耐和手腳,她也不是最差的,白鐘為何就是不待見她?白鐘可不管白芍在想什么,他一直覺得這個姑娘心思不正,往常對方還在少爺身邊時,就時常會使小手段爭寵,雖然無傷大雅,可是小小年紀就如此有心機,日后還得了?只是少爺從前親近對方,他不好說什么,畢竟少爺是主子,哪里是他能夠置喙的,他只能盡量地遠離對方,同時替少爺偷偷盯著對方。所幸少爺總算是看清了白芍的真面目,把她趕出了正房。雖說對方還留在院子里,不過叫白鐘說,如今對方只是一個三等丫鬟而已,諒她也翻不出什么風浪才是。誰知道對方竟然還敢找到正房來。而且白鐘瞥了一眼對方梨花帶雨的臉龐,眼中快速閃過一絲不喜,他最看不上這種把眼淚當作工具的姑娘了。白芍見白鐘對自己的嫌棄,心里怒極可面上卻是一點兒都不敢顯,她只是低垂著頭,楚楚可憐的說道:“白大哥,你能不能替我通報一聲,我有事向少爺稟報。”“什么事?我幫你轉告也是一樣的。”白鐘視而不見對方的柔弱,依然是一副冷淡的口吻。白芍在心里恨恨地想著,這白鐘當真不懂得憐香惜玉嗎?想她用這招收服了多少人,可每每遇到白鐘,就讓她氣餒得不行。不過她見白鐘無動于衷,只得收起了可憐的樣子,換上誠懇的表情,只差沒有跪下來求著對方了。誰知白鐘竟是如此狠心,不管她好說歹說,就是不替她通報。白芍想咬死對方的心都有了,眼見著白芷都領著藥材回來了,白芍還在門口和白鐘對峙著。白芷遠遠的就見到白鐘和白芍站在一起,她瞇了瞇眼,加快了腳步走到門前。白鐘原本冷淡的臉見到了白芷,頓時就和緩了許多,這讓一旁的白芍見了,心里對白芷的妒恨更深了。白鐘對著走到跟前的白芷說道:“你先進去罷,替我和少爺說一聲。”白芷聽罷點點頭,越過白芍便往里走。進了正房后,白芷先將藥材交給一旁的小丫鬟,這才進了白衡的臥室。守在外間的白英見她回來了,低聲問道:“外面怎么一回事?我這里都隱約聽見了,是在鬧什么?”“白芍想求見少爺,被白鐘攔了。”白芷低聲說道。“真是個攪事精。”白英聽罷啐了一口。白芷笑著說道:“行了,不理會她,少爺還沒有喚人嗎?”“沒呢,你進去瞧瞧罷,想來少爺是等著你回來呢。”白英搖搖頭,方才白芷被派出去后,里屋就沒有動靜了。白芷聽罷點點頭,走到里屋的門簾前,揚聲說道:“少爺,奴婢是白芷。”她的話音剛落,里面便傳出白衡軟糯的童音,“白芷進來。”白芷趕忙對著白英笑了笑,掀開門簾子走了進去。進了里屋后,就見白衡歪在軟榻上假寐,白芷快步走上前去,對著白衡福了福身子說道:“少爺,您要的藥材都取回來了,是放在書房還是?”“放到書房去罷,我待會兒就過去,你讓人小心些,不許傷了藥材。”白衡閉著眼睛說道,白芷點頭應下,隨后恭敬的站在一旁等著其他的吩咐。又過了一會兒后,才聽白衡淡淡地問道:“外面是誰在嚷嚷?”“回少爺,是白芍想要求見您。”白芷答道。“不見,去告訴白鐘,若是對方不識趣,直接趕出竹笙院。”白衡睜開眼睛,緩緩地說道。白芷聞言愣了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隨即領命而去。白芷走出里屋,對著望過來的白英做了個手勢,表示待會兒再細說,然后就快步走出了外間。到了門口,白芍還在糾纏不休,白芷抿了抿唇走上前去,當著白芍的面對著白鐘說道:“白鐘,少爺有命,若是她再不識趣,直接趕出竹笙院。”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是少爺口中的“她”,顯然指的就是白芍。因此白芍聽了,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身形搖搖欲墜,一副受了巨大打擊的模樣。先前白鐘雖然攔著她不讓她進去,可或許是顧慮著少爺以往對白芍的疼愛,所以并沒有強硬的將她趕走。可現在不同了,白鐘聽出了少爺的意思,少爺這是徹底厭了白芍了,因此他也不用再有任何顧慮,直接喚來婆子,就把白芍壓了下去。白芷見白芍的事兒解決了,這才又轉身進去向白衡稟報。白衡聽罷只是擺擺手,什么話也沒說,這事兒便就此揭過。……白衡回到白家后,將所需的藥材備好,便開始著手配置解藥。這一次比上一次來得辛苦,因為陸祈體內有多種毒,所以在配置解藥時,著實讓白衡費了許多心力。畢竟不同的藥草有不同的功效,有時候這種藥草能解某一種毒,但卻有可能加重另一種毒性。所以要如何平衡藥性,便是考驗白衡功力的時候了。因此為了配置出解藥,白衡幾乎是廢寢忘食,差一點就直接住在書房里了。白老爺子聽說后,使人來勸過一次,后來見白衡仍然不在意自己的身子,這一日便親自上門來,打算親眼看著白衡去休息。白衡還不知道祖父已經來了,仍然關在書房里努力著。當他聽見書房的門被打開時,頓時頭也不抬的說道:“出去!我說過幾次了,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進來!”他的口吻如此嚴肅冷厲,讓白老爺子頗為驚訝。這還是老爺子第一次見到孫子對下人發脾氣呢。以往的白衡對待下人太過寬和,許多時候老爺子都忍不住想要提點對方,可又覺著對方還小,待到對方長大一些再說。沒承想,孫子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自己成長了。叫老爺子說,對待下人應該恩威并施,若是一味的只有寬厚是不行的,以前的白衡有些太過軟綿了,如今這個會冷下臉來呵斥下人的白衡更得他的眼。因此他大笑幾聲,打趣的說道:“怎么,連我也不能進嗎?”白衡聽見祖父的嗓音,驚愕的抬起頭來,他趕忙放下手中的工作,起身迎上前去,把祖父請了進來,并且讓上座之后,這才抱怨著說道:“白鐘是干什么吃的,您來了竟然沒有事先通知我。”白老爺子笑著說道:“是我不讓白鐘通報的。”白衡撇撇嘴,親自奉了一盞茶給老爺子,這才開口問道:“祖父今日過來,是有事兒要找孫兒嗎?”說起這茬,老爺子便收了笑容,對著白衡說道:“你前一陣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