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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一定可以的?!?/br> “沒錯,我的意思就是讓你放心?!?/br> “那就祝你旗開得勝?!?/br> 虞斂月沒有吝嗇微笑。 沈恪之甚至動了動腦筋,想了個歪招,要不他私下轉賬,他不想輸,更不想在虞斂月面前丟人現眼—— 可私立學校好像本來也沒有窮人。 他想,說不定別人看在MIF的面子上也不敢輕易的贏。 然而,事實證明,他想太多了。 沈攸寒這一屆同學中,有個女孩子的爸爸正好是國家級體cao運動員。 老師的解說情緒高亢,“270°旋轉,年年爸爸完成得非常好。” 人群里不乏議論,“又是兩周半,哇,沒想到年年爸爸竟然是單手,這個不排第一,我們誰也不服啊?!?/br> 雖然第二名的積分只有五分,折算成一半,但沈恪之想他也不得不盡力一試,只是未曾想過,他剛憑借身高一把抓上單杠,結果手沒抓穩,他就下來了! “能重來嗎?” 有人毫不客氣地制止他,“寒寒爸爸,你這不就是作弊了嗎?” “是啊,寒寒爸爸是在比賽開始以后滑下的,就已經結束了,這是比賽,這又不是游戲。” “要不就算了?”虞斂月第一次看見輸得特別徹底的沈恪之,不知道為什么莫名好笑,他異常的沉默和嚴肅,仿佛這里在開一場新的國際會議。 但這里只有孩子爸,孩子媽。 沒有MIF站在商業版塊頂端的沈恪之。 沒有人會為沈恪之改變既定的規則。 “其實,這只是個失誤,你也別放在心上啦。”虞斂月好心安慰道,不過她也預想到對方完全不領情的樣子了。 沈攸寒滿臉憂傷:“零分,我們第一局就落在別人后面了,以后也不知道怎么追上去呢。” “我們要積極一點,輸了一局并不可怕,”虞斂月半蹲下去,娓娓道來,“很多事情未必有一個好的開頭,但結尾卻在我們的掌握之中?!?/br> 也不知道為什么,虞斂月發覺她越講道理,男人的那一張臉就越黑。 沈恪之經歷了許久的沉默以后,忽而自覺道,“抱歉。” 沈攸寒不依不饒:“爸爸,你不是說過,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叔叔干什么?” “那是電視劇里惡人專用詞,我沒說過。” 一旁的虞斂月終于也放下戒備。 初春的暖陽將冬日的陰霾一掃而過,她都快忘記他們幾次分開時有過的掙扎和悸動了。 “虞斂月,你可不要像我一樣?!?/br> “那是當然?!庇輸吭潞么踉谏a線就近旁觀這么久,縫三件衣服的紐扣她自以為和那些熟練的工人水平相差也不大。 這局穩贏。 然后就體育老師剛吹響哨子,不到一分半分鐘,有位mama已經站起來,“好了?!?/br> 眾人在驚訝贊嘆之余虞斂月一不小心針戳到了指甲縫里,刺痛當然疼,沈恪之本想屆時也嘲笑一二,只是他親眼看見虞斂月受了傷。 “別弄了,大不了和我一樣倒數第一唄?!?/br> 虞斂月白了他一眼,堅持道,“不要,正常完賽還能拿一分呢?!?/br> “你能不能別逞強……” “那個你們聲音能輕一點嗎?”隔壁小課桌上的男人帶著笑撓了撓頭皮,還是說了一聲,“有點干擾我們木木mama的比賽了呢?!?/br> 沈攸寒傷心欲絕。 她心中無比高大上的社會精英父母,商場上戰無不勝的爸爸,論氣勢從來不輸爸爸的mama,這一來,一個兩個都不行。 輸得是一敗涂地。 沈攸寒長長嘆了一口氣。 好在,情況馬上即將發生大轉彎,她快要上場了。 — 初春的太陽午間溫暖和煦。 但在cao場起跑線的沈恪之虞斂月一家,明顯不得開心顏。 沈恪之眺望遠處的單杠。 想起自己的屈辱史,而虞斂月指甲縫上的創口貼時時刻刻也提醒著她,她這mama也就是長得好看一點的花瓶而已。 “爸爸,你是第一棒,你一定要先發制人不能落后別人,還有一件事,”沈攸寒像是拜托他爸爸道,“知道你想牽mama的手,但不可以是現在哦,你把交接棒傳給斂月的時候,動作要快,千萬不能談情說愛。” “沈—攸—寒?!?/br> 沈恪之牙床死死咬合著發力,卻又說不出其他的話來。 “mama,你是第二棒,你相當于是非常最要的一環,兩次傳送速度一定要穩要快?!?/br> 虞斂月哭笑不得,“好?!?/br> “預備——” “開始。” 脫下西裝外套的沈恪之頓時沒有了束縛,拼命不顧一切地往前奔跑,將傳送棒交由虞斂月時他汗津津的掌心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 細膩柔軟,光潔絲滑。 不過很快,他意識到這是比賽,松開了。 這一幕當然也落在視力同樣驚人沈攸寒眼里。 她恨鐵不成鋼,說了這么多,一不小心就要被隔壁隊伍反超了。 虞斂月狂奔著—— 像是回到她的另一個世界。 “寒寒,快接住。” 沈攸寒也拼命地邁開了腿,身旁的小男孩明顯超過了她半身,但她不能泄氣,繼續一股腦兒往前沖。 誰知道呢,可奔跑的那一瞬間,沈攸寒知道,就算冠軍花落別人家,她心中也前所未有地涌動起幸福翻滾的潮水。 在這里春天里奮力奔跑,原本是一件特別美好的事啊。 輸贏一點也不重要。 第62章 心動 最后五十米。 跑道的小小彎道, 沈攸寒也沒有想過她竟然可以躋身在小男孩身前,雖然是不過是一個人身的距離,但她就是要贏了啊。 沈攸寒奔向終點, 跑入斂月mama的懷抱里。 “我們贏了?!?/br> 沈恪之點頭, 笑意卻不明顯, 他隱約從虞斂月的手提包里看見離婚協議書的存在,他掠過她們,長腿倚在單杠旁的架子上,獨自徘徊了許久。 “下一個項目, 還是一家三口接力, 不過是在一百米的距離內來回跳馬?!?/br> 虞斂月難以想象, 沈恪之作出跳馬動作的畫面會有多滑稽。 沈恪之踱步回來。 離婚的事他強壓在心底,卻又怕自己束縛了她, 又讓她身體不舒服,他自覺這種低幼游戲無聊, 或許虞斂月心思也早就不在這里了, 他問, “虞斂月,你想參加嗎?” “我無所謂,主要想看你參加?!?/br> “什么意思?” “兩腿張開,跨過跳臺,沈恪之你身體的柔韌性可以展現在這么多人面前, 你不覺得很高興嗎?” 沈恪之明白女人在說反話,有個詞叫做“羞恥”。 但他也漸漸看到虞斂月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