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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好讓你順理成章留下來?” “……” 就算心里有無數(shù)只野獸正在咆哮,沈恪之還是點到為止,“謝謝。” 沈恪之怎么也沒想到,安排給他的工作叫做“清潔”。 他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打掃過了。 對方阿姨熱情的看著他,指揮著他再爬一層梯道,“你這么高的個子,不去擦天花板多浪費啊。” “是虞斂月要求你們擦的嗎?” “當然不是,月月最會心疼人了,總不舍得我們這些老婆子干這些……” 所以,你就找我? 沒幾下,硬撐著的沈恪之明顯感覺到了什么叫做腰酸背疼。 但他執(zhí)著地堅持了下去,耳邊依舊聽著大媽的念道起“月月是個好孩子,就是我經常聽收音機,聽到她老公不是個好東西,明明身價數(shù)千億,還讓她去下面工廠死干,可真是個會吸血的資本家。” “你干嘛停下來,人一愣,嚇死人了——” 沈恪之踩在扶梯上,冷不防回頭去看遠處的虞斂月。 她依舊包圍在眾人之中,時而與那一群人說起什么笑話,那些男人們總是配合著笑著,卻從未料想過這會是看似無害的的女人對自己的至高評價。 “還不快干活,馬上就要過年了,我給月月保證過,要給她一個全新的工廠。” 沈恪之賭氣,一把甩開抹布,“那你自己來擦吧。” “現(xiàn)在的小伙子哦,做些事情急躁的不得了了,”大媽忽然掏出一個金光閃閃的東西,老式的金屬鑰匙泛著冷光,“都快不明白堅持就是勝利的道理嘍。” “這是……” “當然是斂月家的鑰匙,她租的單元樓和我在一棟,有時麻煩我打掃,就把鑰匙給了我了。” 沈恪之二話不說,套上了雨靴,袖套重新系好,將清潔器噴頭對準了有著陳年污垢的天花板。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寫時被發(fā)覺了,其實和家人摩擦倒還好,他們總以為我在寫什么類似于抖音廣告那種狗血故事,誰能想到我寫得更狗血呢,哈哈~ 但在溝通解釋以后彼此覺得都應該給予更大的自由。 之前的小事。 朋友渣男前任呢,我和他聊了聊,之后就把可以證明他劈腿的事實錄音發(fā)給我朋友了,她要怎么處理是她的權利。 然后,感恩等待,沈狗痛徹心扉的二輪追妻還在路上。 第60章 煙火 最后一盞忽明忽暗的燈。 白熾燈。 在早該被廢棄的年代, 竟然奇跡般出現(xiàn)在這個工廠里。 沈恪之旋轉著,換上節(jié)能燈。 那邊的大媽催促著,“小伙子, 你好了沒有, 我這老婆子也要趕回家過年呢。” “差不多了。” 沈恪之轉上最后一圈。 他沉聲:“你是不是應該……” 金燦燦的鑰匙從空中一路拋到了他的掌心。 “你確定這是虞斂月家的鑰匙?” 大媽一笑, 也不正面回答,“反正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看著有人等待的大媽也邁出了工廠大門。 整個工廠徹底寂靜起來。 燈光滅了。 虞斂月親手按下所有閘門。 她在收門,絞盡腦汁送走了這一群人,只剩下一個原地的她, 除夕夜與其與一群人周旋, 一個人的安靜反而格外閑適—— 但好像也沒有。 她從不遠處看見一個記憶中反復出現(xiàn)的男人。 “這么晚了, 你怎么會來這里?” 手機的手電功能的強光打在他的側臉時,沈恪之就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什么虧心事似的, 如同一個通緝犯現(xiàn)了身。 “我想來看看你,不過你比我想象的要過得好很多, ”強光格外刺眼, 他卻忍不住通過這強光繼續(xù)眷戀地看著她的眼, “看來是我多慮了。” “沈恪之,謝謝關心。” 雖然冒昧突兀,根本不像是沈恪之的作風,但除夕這一天,沒必要為過往的事糾結, 收到關心和祝福應該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也祝你新春快樂。” “你不去看沈攸寒嗎?” “去啊,但不是今天,初二流水線要改造,我得等這邊的事都結束了才會過去,恐怕要到初三了。” 她說的是“過去”, 而不是“回去。” “聽你的語氣,你偶爾也會想沈攸寒吧。”沈恪之說這話是竟然有些底氣不足。 “當然。” “不管我們之間經歷了什么,這都不影響我和沈攸寒之間的母女情分,這一點,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虞斂月。” “我來不只是為了和你說一聲有關小孩的事,還有我……”沈恪之在手電下的人影晃動著靠近她,終于擋在了她身前。 “你怎么了?” “難不成你想我啊?”虞斂月聲線日趨清冷,甚至不復哄騙他時故作的柔軟,“還是離婚協(xié)議條件變更,我反正也無所謂的。” 他勾了勾她的腰肢。 “你真的無所謂嗎?” 他迫不及待要把他知道的一切告訴她,同樣的經歷不應該驅散他們一樣疲于奔命的人,他們當下當然有主動選擇的權利。 沈恪之渙散的目光漸漸收斂,一如再次見面的大膽與并不克制的瘋狂,“我要是把MIF親手送給你你也會收下嗎?” 虞斂月手中拎的包猛然墜落到大片斑駁的水泥地上,“你瘋啦?” “好像見到你,我就會不由自主地發(fā)瘋。” 沈恪之卻意外承認了。 這話卻……很撩很不像眼前的固執(zhí)且驕傲的男人。 虞斂月深吸一口氣,高跟鞋隨時想要越過他身邊卻又被禁錮著道,“我不會要你一手打造的公司,我沒有覬覦過他們,而且,憑我對你們的付出,也不配得到那家公司。” “虞斂月,能繼續(xù)一直講理由嗎?” “怎么?”虞斂月明顯不快,她方才是說了句不配得到他的公司,這個男人就這么舒心嗎,虞斂月低頭目光落在他固定在自己腰上的手,狠狠地掰開他的指骨關節(jié),“你就那么希望我不斷貶低自己,完成你內心的升華?” “不是。” 如果她繼續(xù)說下去,還有一刻鐘,就是十二點,她就陪著他過這個年了。 他們分開的五年里,他有多排斥這個唐人街的新春,他如今就有多渴望和這個女人共度這個全新的春節(jié)。 “那我就勸你不要做一些大跌眼鏡的事情了。” “你應該是個成熟穩(wěn)重的大人,可以給沈攸寒她想要的生活,你支撐得起你的家庭,也會擁有……未來無盡的一切。” “沈恪之,拜拜。” 虞斂月找不到繼續(xù)和這個男人相處下去的理由了。 如果他那只手繼續(xù)安分地固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