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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真心想要見到他,有的是形形色色的機會,他蟄伏那么久,為她謀劃那么多,到頭來,她對他只有怨恨。 對待她的家人太過殘忍? 連他自己也這么覺得,他的確是在經濟上施加一點壓力,他只是想要她低頭,僅此而已。 可為什么,她對自己的恨意不像是這么簡單? 就像是他辜負了她的一生? — 航班在夜間。 起飛前。 虞斂月在整個機場大廳埋著頭,除了不斷刷著手機頁面以外,她身體里充塞了太多久違的感受。 很多事情,從未改變。 就如沈恪之的以自我為中心的小男孩情結,至今猶在。 她想離婚,盡早結束這段孽緣。 可思前想后總覺得不對,就這么輕易放過這個到自己臨死前一如既往冷漠的男人,怎么可能呢。 她又不是天使,憑什么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喂,是王姐?”虞斂月從境外過安檢前打回華國,聲音又平和起來,“我來南美處理一些小事情,現在手頭的事都結束得差不多了,你不是說市場部有一筆常年的訂單,供貨量特別大嗎?” 王雅茹:“斂月你的意思是你想參加商業談判嗎?” “那就感謝王姐你帶我歷練了。” 虞斂月就算要走,也要給這個男人重創一擊。 一個常年供貨商因為自己而被毀掉,短期內找到可替代的廠家恐怕也沒有那么容易吧? — 兩天后。 沈恪之沒想到和虞斂月再見是在一天后的公司。 至于昨晚她回到華國后住下了哪里,章生也還在調查。 現在,沒有必要了。 他從市場部的監控里看見了她熟悉的倩影以及一臉無憂無慮的自在。 他搭電梯下到36層,顧不得平時自持的身份與地位,急匆匆地親自去問她,“你現在的打算是什么?你還打算回家嗎?” 他走到她的工位上,無法掩飾他的焦躁。 “回啊。” 女人的笑容拂面,沒心沒肺地打量著他。 “當然要回。” “沈攸寒回家以后一直在發低燒,或許是因為南美衛生狀況糟糕才感染了,”沈恪之把那天經歷的所有糟糕情緒強壓了下去,只是淡淡告訴她,“攸寒很想見你。” “那我下了班就去見她唄。” 就算是前世無緣再見最后一面,虞斂月在南美回來的路上也不斷為自己女兒尋找借口,她希望沈攸寒也許在看劇,或者在刷題,只是湊巧五十米外的事沒能發現動靜而已。 她拼命地為小孩解釋著。 可為什么,心口還是缺了一塊呢? 她找到了最合理的辦法,她缺少的那些,她暫時都不要了。 “虞斂月,你到底想干什么?”沈恪之悄然靠近她,用只有兩個人聽見的聲音告訴她,“如果你要徹底結束我們一切的關系……” 虞斂月卻沒有后仰半寸,而是同樣靠近他,挑眉去問,“沈總是打算要離婚了嗎?” “我沒有,我想告訴你的是,如果你想徹底結束這一切,我也不會允許。” “我懂你,沈總,”虞斂月覺得沒人比她更了解沈恪之,“投入了既定成本,變成了沉沒成本,人總是會不甘心的,我也不想讓我的第一樁婚姻就此結束啊。” “不要用利益那個角度來權衡我們,可以嗎?” 虞斂月不禁提醒他,“可沈總你都快忘了,我們為什么又會重新組合這個家庭?” 金錢和利益,本來就是最初的連接點。 很快,她轉變了態度,慵懶的眸子里多了幾分家貓的留戀與依賴,“不過現在就算你打算放過我,我也不可能離開你啊。” “有一顆搖錢樹在自己身邊,我怎么能不學會珍惜呢?” “虞斂月,你清醒一點。” 辦公室的人第一次見到總裁夫婦關系竟然這么親密,沈恪之的小腿抬起,勾起valentino下rockstud的鉚釘鞋,她上半身幾乎貼近男人的西裝,聲音曖昧又動人,“沈恪之,我很清醒。” 虞斂月準確無誤地感受到沈恪之微微的豎起汗毛的樣子。 陰冷的人也怕經歷過地獄的女人吧。 “下班記得來接我哦,不要讓有些女人的非分之想影響到我們美麗的夫妻生活。” — 傍晚,MIF地下停車場。 虞斂月第一次攬著沈恪之共同出現,她好巧不巧撞上剛在警局做完筆錄的南妍妍,她像是掐準了秒表,出現在她身邊—— “南妍妍,你在美國當保姆的那些年,可真是辛苦啦。” 不管沈恪之情愿與否,如果挽著她的胳膊他敢動,那她不介意更用力些。 “現在你要是愿意的話,我們家大門也永遠為你敞開哦,”虞斂月臉上漸漸浮出一抹一眼看透的虛假笑意,“之前沈攸寒的同學聚會,你不是一直都在準備,現在安排得怎么樣了?” “不過,我可不是沈總,我對出了差錯的人向來不友好。” 南妍妍氣不打一處來,明明她已經很小心了,不去招惹虞斂月那個惡毒的女人了,她憑什么來找自己麻煩? 而沈恪之,竟然一句“你夠了”也沒說! 沈恪之一個下午沉浸在不斷的思考與探索里,他拋下工作,去查虞斂月三年前的登機記錄。 這一查才發覺,她并沒有欺騙自己。 但當時具體是何種情形,他早已拋之腦后,追溯過往的他完全沒有一個頭緒。 可下午的事,還是顛覆了他的想象。 她不知為什么故意經過南妍妍身邊。 這時,沈恪之終于沉著臉說話,“南妍妍,她說的話并不能代表我們這個家,不必要的事就不麻煩你了。” 他不希望以后生活的每個節點都會讓人產生誤解。 他沒有,也從未暗示會給南妍妍什么。 可南妍妍不那么以為,原本會為她說話的男人毫不留情地站在勝利者姿態的虞斂月那邊,更讓人傷心的是,哪怕那個女人氣勢洶洶,而沈恪之像是察覺不到她的過分。 虞斂月看著南妍妍落荒而逃,又在沈恪之車上多逗留了半分鐘。 戲演完了 。 “別鎖車門,我要下車。” “你拉我出來,目的就這么簡單?” “或許你可以看一下我的手機黃頁……”里面根本就沒有南妍妍的名字,沈恪之不知道具體的問題出現在哪里,而虞斂月就是完全不愿意聽他說話。 “關我什么事?” “我沒興趣查一個搭伙過日子的男人手機,”虞斂月把他的手機隨意放在車上,不屑一顧,鄭重其事告訴他,“而且,我也有我的工作。” 說罷,虞斂月甩上了車門。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