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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容易就得到了嗎? 她簡直不敢相信,不過她是個務實主義者,她連忙拿起自己的學前筷,二話不說,先把碗里的吃干凈—— 得吃飽了,才有力氣,才能遠行啊。 “斂月mama,你要不也吃一點?” 虞斂月一邊收拾起東西,巨蟒,食人魚,毒蜘蛛,螞蟻一遍遍在她大腦輪回播放…… 她錯了。 她承認。 她絕對不能因為一時心軟而把選擇權讓渡給那個男人。 虞斂月抓住最后的機會,迫切的腳步跟上沈恪之的步伐,“你工作不忙嗎?一般去一趟亞馬遜至少四五天吧,這樣萬一影響到公司運作……” “我在南美正好有些業(yè)務往來。” 其實什么也沒有,南美的事務早由下屬機構全權處理,他只需要在年報審核時指出問題。 沈恪之不是不會說謊。 只是,大多數(shù)的時候他并不需要謊言。 許久未曾體驗的感覺使得他喉結(jié)微熱,似乎是有些灼燒起來。 虞斂月涂了薔薇色指甲油的腳趾在拖鞋上明顯后縮了半分,“我害怕。” “所以,”沈恪之用稍顯不成熟的語調(diào)回問她,“你現(xiàn)在是要承認你的膽量不如一個六歲的小孩?” “對啊,我的確不如。”虞斂月自知,她是唯一一個沒有主角光環(huán)的出游人,萬一被毒蜘蛛咬上一口,可以了,她提前下線。 她現(xiàn)在無語問天的是,所有的一切已被迫安排好,事情已經(jīng)沒有轉(zhuǎn)圜余地了。 “飛機在附近私人機場等我們了。” “沈總,要是我不能回來,”虞斂月很少會像這一刻認真囑咐什么,她隨意輕率的自在不得不受到了影響,她語氣輕緩道,“能不能你在我爸媽搬家那會搭把手,看在我勇敢……” “不許胡說八道。” 沈恪之明明享受其中,卻非要作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你以為我就愿意去嗎?但是為了沈攸寒,為了這個家,我們不得不去。” 虞斂月終于明白,這個眼前的男人像是看笑話似的欣賞著她的表情,而根本不可能做無謂的妥協(xié),她面色收斂,“多給我半小時,我那些瓶瓶罐罐是真的多。” 沈恪之:“好。” 待她移上門,他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寡淡的笑意。 — 夜色里。 一家十二人的私人飛機上。 虞斂月俯身,給她身側(cè)那排小臉紅撲撲,做夢還在偷笑的沈攸寒蓋上了薄毯。 虞斂月獨自望向星空。 沈恪之:“不睡嗎?” “睡不著,”虞斂月口氣淡淡的,順手從餐桌車上開了一瓶草莓味氣泡水,“很久沒出來了。” 皎潔的白光透過厚重的玻璃,唯一的空姐被安排下了飛機,整個機艙除了正副駕駛,只剩下他們一家。 在云端里,一切顯得格外平靜。 虞斂月的目光再度落回機艙里。 “有一種很新奇的感覺,明明恐懼占據(jù)了上風,可還是會因為新的旅程而好奇,想要探知未知,也想涉足荒野無人之境。” 沈恪之冷冷打斷道,“你很想去,只是不想和我們一起。” 虞斂月:您是真有自知之明。 “你現(xiàn)在很像一個好mama了。”但沈恪之何嘗不知,虞斂月最大的變化不是對其他任何人,而是對他。 對他,可有可無,毫無感覺。 虞斂月沒有一瞬間的遲疑不決,而是坦率無比地告訴他,“畢竟簽了合同啊,我既是利益的既得者,自然要按照合同的條約來。” “哦。” 沈恪之眸中的光,如隕落在地球表面的碎石,徹底淹沒在了地平線。 當虞斂月再度觸及沈恪之愈加陰冷的眉心時,她大膽拍了拍他的肩,“您畢竟是年近三十的霸總,不如早點休息?” 不要再散發(fā)陰郁的氣息了,好嗎? “不用你管,這不是你的合同義務。” 沈恪之總擅長用她的話,再度堵上她的嘴。 而虞斂月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全然不繼續(xù)關心地獨自戴上了眼罩。 可他沒料想過,大半夜又失眠,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帶藥片,他輾轉(zhuǎn)反側(cè)時見女人熟睡的樣子,看見她心事全無地進入夢境,他就覺得很不公平。 明明經(jīng)歷了“復合” “重建家庭”這一系列變故,為什么眼前的女人還是能做到?jīng)]心沒肺? 他還小心翼翼怕她誤會自己與別的女人的關系,與她一起攜手并肩,結(jié)果她告訴自己,一切按照合同來? 去他媽的合同,早銷毀了。 “虞斂月。” “閉嘴。” 虞斂月其實也沒睡著,尤其是在一個機艙的另一側(cè),那個男人散發(fā)著冰箱的氣息輾轉(zhuǎn)反側(cè),動來動去。 “沒睡的話,陪我喝杯酒。” “你腦子里瓦特了,大半夜喝酒,不怕老了痛風嗎?” 啊啊啊自己已經(jīng)做出了犧牲,陪著這對父女出游,沈老板到底還要出什么幺蛾子!? “不怕。” 他經(jīng)歷過失去她的痛苦,區(qū)區(qū)痛風算得上什么。 虞斂月揉了揉眼,“沈恪之,我現(xiàn)在二十四小時和你在一起,你就算不高興,也把情緒隱藏下,顯得情商高一點,不好嗎?” “你每次一扯眉頭,”虞斂月把飛機上的毛毯重重朝沈恪之扔過去,“我這個員工就要反思自己的行為。” “你有嗎?”看著她有恃無恐的模樣,沈恪之不敢相信她是個會看人臉色過活的女人。 “我怎么就沒有了?” “而且你皺眉頻繁,以后很可能會長皺紋,說不定現(xiàn)在就有抬頭紋了。” 虞斂月苦口婆心,勸導男主想開點。 她一丁點也不想做他勢均力敵的那個女人了。 “哦對了,我那些瓶瓶罐罐里有面霜,你趕緊去額頭抹一抹,熬夜加皺眉習慣不好,”遞過mer的小白盒,“以后怎么招惹年輕女性呢?” “不需要。” 虞斂月忽然變得很有耐心,強人所難不是她的愛好,但對沈恪之她偏偏早就想這么做了,“這款很輕薄的,男人用化妝品不要覺得丟臉不丟臉,主要能保養(yǎng)好也是一門學問。” “你是怕哪天我們走出去,別人說我們老夫少妻?” “那倒是不可能。” 誰會熬到那個時刻啊?早一腳把他踹了,不是嗎? 虞斂月只不過需要半年,等待年底她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別打擾我睡覺了。” 虞斂月重新拉上了眼罩,念好了被角,其實她從來不知道該怎么和沈恪之交談,又或者說沈恪之整天在想些什么。 如果他真的冷靜睿智,那他不應該讓一場暑期旅行打斷自己生活的節(jié)奏。 出來的太匆忙,虞斂月也沒意識到?jīng)]帶手機充電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