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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時就像坐過山車。 但只要有一個“好看”,岱旦就會不遺余力地寫下去。 還有一更。 第29章 四更 又是一個艷陽天。 虞斂月在這經歷的兩世第一次直奔一個特殊的主題, 結婚。 以前只想賺錢,一個人在冰冷的城市擁有立足之地,而今來到這個世界就更迫切地想賺錢, 還債, 解決破產的大窟窿……一不小心多賺了一點, 成為一個生活有滋有味的小富婆。 只是瀟灑沒多久,男女主需要自己制造誤會的時候她沒辦法又被揪了出來。 “上車。” 虞斂月神色匆忙,一手推開了緩慢自動移動的車門。 “你這么迫不及待嗎?” “可不是嗎?” 虞斂月表情很怪異,甚至能讓人捕捉到一抹荒誕的意味, 沈恪之看穿了她的反諷和不情愿, 故意道, “別急。” 一邊在前排副駕駛位上的章生覺得車載空調不開也沒關系了,氣氛足夠冷。 “虞斂月。” 虞斂月眺望窗外, 實在不明白男主的戲碼怎么這么足,她要是死皮賴臉, 肯定遭人辱罵, 她要是故作清高, 看不上沈恪之,又要傷人自尊。 她唯一能做的只是默不作聲,安安穩穩跑龍套。 就怕南妍妍一不小心雙手展開,攔在車前,淚眼婆娑地問沈恪之, “你是不要我了嗎?” 然后,不等男主解釋,一個默默傷心主動離去,只空留一個美麗而孤寂的背影,一個幽怨而善良的靈魂。 可南妍妍壓根兒沒來。 也是, 現在劇情本是有些走偏了。 虞斂月一時失神,在章生眼里,這就是對沈總愛理不理,他主動恭維道,“沈總,你還記得這條街吧,在我們開發以前,曾經是一片荒涼的土地……” 虞斂月聽著章生對沈恪之的種種吹捧,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插了一句,“章先生你和沈總關系很好嗎?” 沈恪之:“當然。” 虞斂月又問沈恪之,“那你知道他家里有沒有老婆,老婆漂亮不漂亮嗎?” 沈恪之為難般抬起眼,熱烈的太陽被玻璃阻隔,傳輸不了半分炙熱,他深不可測的雙眸蒙上一層寒氣,“我不需要知道。” 章生:“其實我老婆挺漂亮的。” 虞斂月也不知道繼續說些什么,尷尬,只會讓尷尬愈演愈烈。 — 到了民政局。 兩人一前一后坐下,許是日子是雙數,來登記的人并不少。沈恪之手里握了一張“夫妻生活教學”的光碟,他隨手扔在電鍍垃圾桶里。 虞斂月趕在拍照那一刻前,化了個配得上這張臉的美艷獨絕的妝,陰影掃過眼窩和鼻翼兩側,見身前一個二十出頭的格子裙的小姑娘一直緊緊盯著自己。 “小jiejie,你長得好漂亮啊,你也是來結婚嗎?” 虞斂月也不好繼續板著臉,明朗一笑,“對,我結婚。” “誰這么有福氣娶到這么好看的人吶?” 虞斂月很不自然地感慨了一聲,“其實他挺不幸的。” 小姑娘也不知道怎么聊下去了,可回到會場一看,也是一樣標志的只會出現在買不起的精裝雜志封面上的人吶。 可仔細一看,這個長腿邁過女人身側不耐煩地問她“好了沒”的男人不就是沈恪之嗎? 華國業內最難以打動的也是身價最高的沈恪之! 小姑娘偷偷拿出了手機。 “別拍。” 沈恪之回頭,冰冷無情地打斷快門聲。 虞斂月竟然有一瞬間恍惚覺得拍了也好,除了父母那里交代不清比較麻煩,萬一女主看到了可不就可以阻止這一切了嗎? 想原著。 她想擠進沈家費盡心機,還能理解南妍妍一時落敗的原因,現在女配和男主直接進入婚姻,在男女主之間挖了又一道鴻溝,難道是為了虐而虐? “紙是包不住火的。” 成熟懂事的虞斂月與沈恪之一笑,手親昵地拍在他肩上,“南妍妍那邊就拜托沈總好好處理了哦。” 這是男人自己的事。 她兢兢業業當女配已經很累了,哪里有心情慰藉那個女主,在光環面前,虞斂月自知她什么也不是。 “沈恪之,你聽明白了嗎?” 沈恪之沒有好氣,只是在這特殊的地點特殊的環境,他的眉頭不那么顯得陰郁了,“你是有病嗎?不是你不想讓你父母或是你情人發現嗎?” 虞斂月只能靠近男人耳邊,“光天化日之下,有些字眼就不要宣之于口了,好嗎?” 情人不情人。 讓虞斂月很難堪。 如果這也是沈恪之羞辱她的目的之一,她也不是無法理解。 “南妍妍是真漂亮。” 虞斂月違心地夸上一句。 “所以,你要是這一刻后悔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作為女配,充分理解男女主的關系存在意義。 “漂亮是漂亮。” “可我眼光向來很差。” 還是在損自己,虞斂月這下終于明白了,沈恪之想要的,是一個沒有了氣焰不會囂張的虞斂月,他把自己當做當年失敗時的慰藉。 終于輪到這一對走出去光芒四射的男女了。 女人膚如凝脂,齒如瓠犀,螓首蛾眉,美目盼兮,就算是尋常不過的職場打扮,也走出了氣吞山河的氣勢。 “好的,你們兩位非常上鏡。” 攝像師按下了快門才意識,他不是在拍商務廣告,而是在拍攝結婚證件,“要不你們兩個都笑一個?” 兩人均搖頭,攝影師默認這段注定不幸的婚姻,把快沖的照片交由到男人手心,沈恪之僵硬地道了聲“謝謝”。 兩人進入最后的流程。 “沈總,您坐。” 虞斂月借機諷刺一下某人的風度。 而沈恪之就像一個木頭人似的,完全不在意,專注地聽著注意事項,虞斂月在遙想,如果半年后她真出了事,這位“丈夫”會到搶救現場看她一眼嗎? 答案并不重要。 事在人為,她避免車禍就是。 虞斂月竟然會有一種極其坦然的感受,與之前的恰恰相反,她不再一味逃避,這種感受是她到這個世界以后從未有過的,她發覺能夠近距離直觀離死亡最近的點—— 有時候,越是靠近危險,她才能直觀地冷靜地處置。 一時思緒游離在民政局外。 “虞斂月,你想清楚了嗎?” 虞斂月這時反應過來,找了個借口,“沈總,這支筆沒有墨,你的借我用一下。” 再度觸及到她的手溫,是在五年后的夏天,沈恪之分辨不出女人的情緒,他迫不及待把兩人的關系變為夫妻,連他有一瞬間也不明白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不會承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