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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寒不情不愿地拖沓地回房間。 門陡然被關上。 “沈總,你也別生氣。” 虞斂月拿出一沓照片,拋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信口道,“我們那些過去雖然你我都忘在腦后了,但當年的照片也不是沒有,你不會想要我把備份親手交由你的南妍妍,讓她痛苦難耐地落淚吧?” 虞斂月:這是即將要上演霸.凌 女主,讓南妍妍好自為之的戲碼了嗎? 沈恪之卻漫不經心:“隨你。” “那我就真去了。” 虞斂月半威脅半克制道。 “她就在隔壁8-11棟,你現在就可以過去。” 虞斂月難以相信,這位男主心這么狠……連女主都舍得傷害? “沈總,您看,咱們和和氣氣不行嗎,我給你的品牌做加工,當你的下游企業,聽從您的安排,”虞斂月順著他的心思道,“就讓我每一天在艱難與懊悔里度日,你覺得不好嗎?” 虞斂月一退再退,早就無處可退。 偌大的客廳,四目相對,虞斂月還故作無奈的一笑,一笑泯恩仇,她都懂。 “你簽個字。” “行。” 這關系終于出現轉折,憑借她的努力付出,成功扭轉惡毒女配的悲慘命運,這不男主親自遞上友好合同?虞斂月眉頭不由自主舒展幾分。 窗外,蟬鳴聲也不擾人了。 她得趕緊簽完,出租車師傅還在等她呢。 但虞斂月不是信不過男主人品,還是怕這陰郁病嬌的氣質,影響到國內未來劇情走向,她還是信手翻了幾頁合同—— “同居關系協議?” What? “您這是……” “我們結婚吧去,只是協議結婚,你只要做我名義上的妻子。” “工廠的事,我會酌情處理,”沈恪之轉身,背靠在吧臺上,雙手交叉于胸前,一手隨意地滑落,粗糲而骨節分明的手落在具體的條款上,“你的那些工人,非但不會失去工作,而且會為這些弱勢群體建立保障機制,以免他們一旦從生產流水線上下來就走投無路。” 虞斂月直搖頭,“看不出來你是一個有人性的企業家。” “簽字嗎?” 虞斂月嘆了口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或者說,你和我一個虛榮,貪心又狡詐的女人結婚能得到什么好處?” 類似于心理上的安慰? 還是,當年的屈辱日日難忘,非要她親自品嘗? 沈恪之仍舊背對著她,意興闌珊道,“我不希望沈攸寒長在不健全的家庭里。” “真沒必要,我覺得她挺好的,也沒有缺什么,要是真有什么需要女性陪伴的話,”虞斂月再度友情提醒他,“南小姐是一個最佳的選擇。” 她推開自己。 一次,又一次。 沈恪之死死攥著掌簽字筆,虛汗從掌心不斷溢出來。 “你只有這一個選擇。” “而且,你的家人也可以回到原來的別墅去。” 虞斂月殘忍地告訴他一個人盡皆知的道理,“你難道不知道,以利誘之,終不得長久?” 沈恪之冷不防轉身問她,“那你想要什么?” 寒意滲在八月里,總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沈恪之冷笑,“想要我破產,想讓我進監獄除外。” 虞斂月仍是明眸善睞,假裝之前的事不過是個玩笑,“這些話,不過是隨口一扯,你不必放在心上。” “結婚這件事,并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之內,”虞斂月收拾好若干材料,理性而克制地握在手中,抬眸的眼不再是飄忽不定的躲閃,而是撞上他的黑眸,一字一句道,“但我會好好考慮的,出租車還在等我,我先走了。” 一個為女兒幸福竟然能勉強和自己混在一起的沈恪之,怎么都覺得讓人……心里發毛啊。 可虞斂月竟然沒有一口拒絕。 主要是開價條件,太誘人了。 她可以保全工廠,可以輕而易舉地將家遷入別墅,既不必在工廠受累,也無須擔憂家人生活質量的不斷下降。 虞斂月坐上了出租。 門順勢被男人往外甩開了。 早晨初長成的太陽下,男人一襲黑襯衣,雙手撐在出租車的車頂框上,正對著她不茍言笑道,眸子如同穿梭過漆黑的黑夜,在這一刻墜入地面般撞擊,“我覺得你并沒有選擇的權利。” 第28章 三更 虞斂月奮力關上出租車門。 “師傅, 我們走吧。” 出租車司機明顯被為難了,沈恪之掏出一張紅色票子,出租車師傅笑容憨憨的, 本是想多賺一點回程路費的, 但拿錢又有些不好意思。 “虞斂月, 這就是你的答案嗎?” 虞斂月從車子里跳出來,向司機揮了揮手,“也不打擾您做生意了。” 她用不著雙手叉腰,只是向前邁了一步, 抬額目不轉睛迎上他的質問。 “我就一次性和你說清楚。” “我腦子也很混亂, 我根本不知道我這選擇對不對, ”刺眼的陽光灼燒著她的雙眼,有這么一瞬間她幾乎失去理智, “好處,利益, 我都不是瞎子, 我能看見, 但沈恪之你確定,我們還能一起生活嗎?” 沈恪之手執那一支筆,“你不要廢話,簽字。” “簽字又能證明什么?” 虞斂月搞不清這個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到底在謀劃什么東西,“我們當年不結婚, 現在你說要結婚,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別人會怎么用異樣的眼光看我們?還有你,報復我用得著犧牲自己的幸福快樂嗎?” 她攤手。 “說實話,我覺得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太可笑了。” “那你會簽字嗎?” 汗液從他的太陽xue滑落,經過顴骨的時候, 他勃發出一陣無法控制的情感,他甚至會想親手壓著她簽完這個字。 可沈恪之完全沒想過,虞斂月像是換了一副神情。 “我簽。” 就像是一股腦熱,心想誰怕誰呢,不就是相互傷害和折磨,橫加在他和南妍妍之間,為引起誤會而不得不要的情節嗎。 她潦草地寫上那幾個大字,“虞斂月”。 莫名諷刺的是男人的嘴角,竟然是隱隱約約卻忽然消失不見的微笑。 想來,以后這人要再去追南妍妍,勢必火葬場見了。 “滿意了嗎?” 虞斂月職場上的笑意也變得寡淡,“我工廠那里還有事,沒別的事就先走了。” 沈恪之:“我送你。” “真不用,不就名義上夫妻唄?”虞斂月別過臉去,目光收斂,不自覺上揚打量起沈恪之的出發點,也算是正大光明的暗示了,“你該找誰就去找誰,千萬不要錯過了,余生遺憾可是沒有用的。” 沈恪之一把從她手中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