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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把注意力放到了戰場上。對方很狡猾,狙擊手一直沒有在向云飛的視線里出現,耳邊是飛來飛去的子彈,空氣中彌漫著硫磺的味道,飛揚的塵土遮擋了他的視線,灼熱的陽光照耀著大地,地面的溫度可能已經達到了五十度,向云飛覺得自己貼近地表的皮膚已經被燙爛了。呼氣吸氣,擺脫周圍的嘈雜環境,向云飛覺得瞄準鏡里的時間被放緩,每一個敵人的走位都在他的視線中,他觀察著,尋找著,等待著。汗水流入眼眶,在流出,被鹽分刺激分泌的淚水讓向云飛看起來像在哭泣一樣。他在等,他的對手也在等。“田七,黑貓暈過去了,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電臺中衛子晨呼喊。“你們別動它,我就過去。”田七從向云飛身邊起來。這是一個機會,向云飛緊緊的盯著瞄準鏡,渾身的肌rou子在爆發的狀態,“在哪呢?倒地在哪呢?”在遠離戰場的一片黃土中伸出一個黝黑的槍洞,向云飛第一時間扣動扳機,呯!他自己的頭盔被擊中,向云飛的腦袋被劇烈的震蕩弄的發昏,眼前一片模糊,耳朵也聽不見,世界都是灰色而緩慢的,這是要死了么。“大鳥!大鳥!”衛子晨腳邊被狙擊手的子彈射擊到,他敏捷的滾了一圈躲在另一邊,回頭就看見被擊中腦袋的向云飛倒了下去,心里一涼,就在頻道里大喊。“田七向大鳥靠攏,福娃會把黑貓送過去。”衛子晨爬到黑貓身邊,拿起黑貓的槍,“帶著他回去。”然后躲在原來的地方,謹慎的觀察著對面的敵人。這時對面的一些嘍啰已經被向云飛和福娃收拾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厲害的雇傭兵。“出來,出來!”衛子晨小聲的念叨,好像這樣就可以掩蓋看到向云飛倒下瞬間的無措。或許他們都會在某個時刻中倒下,但是不是現在,他還沒有做好那個小老虎會死去的現實。那還是幼虎,還沒有成年,他還沒看到成年虎的雄壯。“大鳥沒事。”田七的聲音讓衛子晨輕呼一口氣,“福娃打掉機槍點,注意狙擊手,黑貓信息有誤,我們不確定對方有幾個狙擊手!”“福娃聽到!”地方的狙擊手先于衛子晨他們行動,猛子大吼一聲倒在一邊,田七把向云飛和黑貓拖到比較安全的地方往猛子的方向跑。“別過去,榴彈!”福娃的聲音晚于田七的動作,原本因為擊穿手臂而倒地的猛子突然竄了起來,朝著田七撲了過去。“cao!”衛子晨難得耶罵了人,“福娃,換榴彈!”這個時候一枚炮彈在衛子晨身邊爆炸,塵土撒了衛子晨滿臉,根本睜不開眼睛。向云飛暈暈乎乎的起來就看見了迫擊炮彈的爆炸,炸起的塵土漫天飛揚,不管目標是誰,被參數修正后的第二顆炮彈射中都是在劫難逃。拿回身邊的狙擊槍,跪姿瞄準射擊,裝炮彈的一個恐怖分子被擊斃,這些動作都是本能,向云飛的感覺神經甚至來不及恐懼敵人的狙擊手,就因為反應遲緩而被狙擊手射中,頸側一陣撕裂的疼痛,然后就感到溫熱的液體順著皮膚往下流。“大鳥!大鳥!”田七從猛子的身下爬起來,連滾帶爬的撲到向云飛的身邊,“別說話,別說話。”左右捂住傷口,右手挎包往外摸繃帶。向云飛咳咳的幾聲,口中一股子咸澀的味道,他根本說不出話,嘴里都是咸熱的液體。田七驚慌的用雙手壓制向云飛的頸側,猛子遠遠的看到飛濺在空中的血液,瘋了一樣的拿起重機槍呈扇形的瘋狂射擊。福小滿紅了眼,組裝好榴彈,裝上炮彈就往敵人的陣地來了一發。衛子晨從塵土中爬起來,在己方火力強勢的情況下接近敵方陣地,連帶著四顆手雷都扔到了迫擊炮的方向,裝著炮彈的彈藥箱爆炸的范圍波及了周圍十米多,離的最近的炮手成了碎片。敵人縮成了一個六人小隊,火力手扛著機槍邊射擊邊后退,那個隱藏的狙擊手依然不見蹤跡。“不能讓他們跑了!”福娃大吼一聲跳了起來。“趴下!”衛子晨的喊聲沒能提醒福娃,子彈擊中福娃,福娃往后退兩步倒地,緩了好一會兒才又站起來躲進一邊的樹叢。這個時候黑貓從昏迷中醒來,身邊是渾身是血的向云飛和正在急救的田七,cao起地上向云飛的槍,“頭,情況怎么樣?”“我們得請求支援,大鳥被射中了頸側大動脈,血根本止不住!”田七在頻道里大喊。“田七留下等待救援,其余人跟我繼續追擊!”看著敵人就快消失在時視線,衛子晨冷靜的布置,然后小隊迅速歸攏,朝著敵人逃跑的方向追去。“敵人向東逃竄,我們有戰士受傷,位子在XXX,請求救援。”“申請通過,直升飛機在一個小時后到達。”衛子晨關了電話,“福娃和黑貓狙擊手,其余人成三人小隊戰術隊形散開,快速前進。”福娃和黑貓在最前方,忽然黑貓停下,“有地雷!”白澤跑了上去,把機槍背在后背,拿出匕首小心的在沙土中試探,“反步兵地雷!”“他們沒時間布置地雷,應該不多。”白澤做尖兵,一邊掃雷一邊前進,進度慢了許多,始終不見敵人的蹤影,但是從對方布置的地雷來看,布置的地雷越來越簡單粗糙,他們離的越來越近。轟然一聲巨響,起出的地雷被拿到空地引爆。再次行進的時候,黑貓拉住白澤,“我們追上他了,這回留在最后的是狙擊手。”叫上福娃,兩人悄然消失在樹叢中。“繞道,我們纏住狙擊手了。”黑貓的聲音在頻道里想起,衛子晨帶著剩下的人換了方向繼續追蹤。前方的樹叢傳來沙沙的聲響,“隱蔽!”衛子晨話落,一排的子彈射到衛子晨原來的位置,白澤換了沖鋒猛朝著射出子彈的方向射擊。白澤在瞄準鏡中看到伏在前面草叢下的黑影,一棵子彈過去,黑影倒在地上沒了聲息。福小滿拿出手槍,小心的靠近,在看清倒在血泊中的男人后補了一槍,“只有一個人。”“記住位置,繼續追擊”衛子晨用槍把地上的敵人反過來看了一眼,典型的白種人,沒有細看,匆匆把尸體用干草蓋住,領著白澤幾個人繼續追擊。他們跑了幾百米,衛子晨拉住跑的最快的福小滿,福小滿險些觸動了地雷,地雷埋藏的很淺,幾乎是裸著放在外面的。衛子晨拉著福小滿躲到茂密的樹叢后面。“你們是什么組織的雇傭兵,為什么來中國撒野。”衛子晨看著無人的四周,大聲的問。周圍只有風吹過草叢發出的沙沙聲。多次在境外執行任務,有時候會和一些雇傭兵對毆,衛子晨對稍有名氣的雇傭組織都很清楚。而且在雇傭兵的守則里面有著不解常任理事國單子的一項。現在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