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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的生活在這片土地上么?為了這片平靜,我們犧牲了多少戰士,你知道么?你可以脫下軍裝,那誰來接替你呢?”“我。。我就是害怕。。我害怕拿槍。。”向云飛說著嗚嗚痛哭,“那是一個人,還向我哀求過,我就那么,那么結束了一個生命,他說他就要做啊打了,我毀了一個家庭。。。我。。。”向飛云驚恐的看著付連長,“他求過我的,但是他突然舉槍,我本來是想打中他舉槍的手,但是我打錯了,我打錯了啊!!”向云飛無法面對,他很自責,如果自己訓練的足夠好,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那不是你的錯。”向海濱正要敲門的時候聽到向云飛驚恐的聲音,就推門走了進來。“師傅。”向云飛像是找到了歸宿孩子,拽住向海濱的手大哭,“我沒能學好啊,我是想打他右手的,我沒想殺他。”“你沒殺他,云飛。”于海珍拍拍向云飛的頭,和付連長點個頭就把人帶走了。向海濱跟劉指導員請了假,帶著向云飛離開軍營,去了附近的一家小飯館要了包間。向云飛一杯一杯的喝酒,好像酒精可以幫助他從愧疚中解脫。“我的師傅,很厲害,”向海濱喝口酒,想了好一會兒,“是原來我的班長,后來被選入了J區特種大隊。他給我講述過他戰友的故事,一個比他更厲害的狙擊手,死在了戰場上,幫他整理遺物的時候發現了他最后的遺書,除了給家里的還有給一對維族夫婦的。那次是東突分子再次入境,殺死我武警十二人,并碎尸拍照發到網上,殺死他們所謂的叛徒,我們的百姓,割下頭堆在公安局門口,這種情況下誰不恨呢?我師傅和他那個戰友參加了那次圍剿行動,在一棟建筑中遭遇了一個維族的男孩,不算大,那時候我們都不大會維語,那男孩焦急的說著什么,誰都沒聽懂,在我師父他們的高聲勸阻下,男孩還是彎下腰做拿東西的樣子,我師父的戰友開了槍。戰斗因為這聲槍響開始,他們慘烈的勝利。那時候還沒有特種部隊這一說,裝備也沒多好,和被國外勢力裝備的恐怖分子沒法比,我們慘勝。后來我師父的戰友才知道,那個男孩,是當地一所中學的學生,因為幫同學補課就借住在了那個同學的親戚家。他很后悔,只能擠出自己微薄的津貼作為補償。心里的愧疚壓垮了他,后來他救了再多的人,阻止了再多的恐怖行動都不能讓他解脫。“向海濱喝口酒,沒有阻止向云飛像是灌水一樣的給自己灌酒,“軍人的明令,就是服從天職,無論對錯。在戰場上,敵人就是敵人,判斷敵人的標準不在你。如果你想不明白,你就不適合做一名軍人。”“你為什么沒去特種部隊?“向云飛看著向海濱,一字一句的問。“因為,我沒有勇氣為一些人背負另外一些人的性命。”好久之后,向海濱才說了一句話。10、付連長特批了十五天假期給向云飛,讓他好好想一下。走前向云飛誰也沒見,他不知道該怎么和他的兄弟說,他想退伍的事。背著背包走出軍營,向云飛很迷茫,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錯過了夏季的考試,還沒和家里說過。手上是指導員給他買的回家的火車票,被他攥的緊緊的。向云飛謝絕了部隊安排的車,背著背包往縣城的方向跑,路上看見趕著毛驢的維族老大爺熱情的要捎帶他一程。坐在大爺的毛驢車上,向云飛用維語和大爺聊天,他們談老大爺的孫女出生了,談老大爺的羊群今年又多了二十幾只。談多虧了解放軍,他們去年冬天的損失才沒那么大,臨走,大爺愣是塞給向云飛一大包的棗子,向云飛悄悄的把一百元塞進了大爺裝糧食的袋子中。火車上碰到很多戰友,他不多言,只是在傾聽,那些軍隊的瑣事,好的壞的,懷念的,抱怨的,想著想著向云飛笑了,那些也是他會珍惜一輩子的記憶。下了火車,人流中只有他穿著軍裝,匆匆在他身邊走過的都是陌生人,看慣了軍裝的綠色,看慣了戈壁沙漠,突然闖入眼簾的色彩讓他很不適應。到家的時候還是下午,向云飛沒和父母提前說過他要回來,看著緊鎖的大門向云飛皺皺眉,想了一會,回到樓下。他們家在S大學的家屬小區,都是有年頭的老樓,屬于底層。助跑,蹬墻,抓住落水管,攀到五層翻進了自己家。推開臥室的門,臥室還是老樣子,向mama收拾的很干凈,向云飛摸摸書桌上的電腦,苦笑一下,不過七個月,卻仿如隔世。他不在是那個只知道坐在電腦前玩游戲的大學生了。身體很亢奮,但是心卻很累,把背包扔在地上,向云飛跳上床,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環境都讓人很放松,終于回家了。門鎖響的時候向云飛就被驚醒了,從床上跳下來,看到的正式驚訝的瞧著她母親。“媽。”向云飛剛醒,聲音有點沙啞。聽起來好似撒嬌一樣。“哎呀,你,你什么時候回來的,真么不知會一聲兒啊,你看,要不媽早就回來了。”說著向mama扔了手中的鞋,跨到向云飛面前,“讓媽看看,你說你,自作主張的去參軍,連家都沒回,一走就是幾個月,電話都少的可憐,你不知道媽多想你么?”說著說著向mama眼淚就開始往下掉,“你怪你爸心狠不接你電話,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擔心。咱們家就沒有當過兵的,什么都不了解,什么忙都幫不上,你還去了那么遠那么苦的地方,你爸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你呀,長這么大都沒怎么讓人cao心,怎么這次就這么犯渾呢?”向云飛聽著mama的訴說,心里越發的難受,“媽,是我不好,對不起。”那些委屈,那些恐懼,化作淚水發泄而出,他到家了,到mama身邊了,沒有什么害怕的了。兩人對著哭了好久,向mama才擦干眼淚,“快給你爸打電話,他嘴上不說,一直擔心你呢。你讓他快點回來,路上買點你愛吃的那家鴨脖子。哎呀,我也趕緊去菜市場給你買點好吃的,你看你瘦的,得補補。”向mama說著就立馬的穿了鞋。“媽,不用,我就愛吃你的手搟面,你給我做唄。”向云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像個孩子一樣拉著自己的mama大哭,真是越活躍回去了。“那怎么能行,你坐著,該干嘛干嘛,媽就去附近的那個菜場,一會兒就回來。”向mama向來是雷厲風行的人,說著人已經關門離開了。向永新開了門就看見黑黝黝的向飛云,板著的臉放松幾許,“瘦了,不過精神了。”把手上一大袋子的鴨脖子提到廚房,“告訴你媽買豬蹄沒?”“爸,你買太多了。”向飛云無奈的看著那一大袋的鴨脖子,家里只有他愛吃這口,一個人要吃到什么時候,看起來怎么也要有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