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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了些力氣才從人群之中擠出來。鳳南曳正想吐槽這則新聞走錯了頻道時,電視里的粉絲激動亢奮的應援聲已經變成了尖銳的驚恐聲。人群突然就散開來,一個女生手里拿著一把長長的西瓜刀,瘋狂地向四周揮舞著,披頭散發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恐怖。在她周圍已經有好幾個人受了傷,有的是胳膊,有的是腰腹,還有的在大腿處,應援的燈牌碎落一地,血流在白色的地板上顯得格外刺眼。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只見她扔下刀,一下撲到了地上,埋頭舔舐著那些鮮紅且濃稠的血。保安不動聲色地移動到她身后,想要拿開她的刀。但她好像背后長眼一樣,以常人無法達到的速度,飛快握住刀柄,手腕向上一揚,霎時間血跡呈噴射狀四處狂飆。女生被直直地淋了一臉。她愣了片刻,仿佛聞到了世間美味,起身接住軟倒下去的保安,紅唇湊到了他的脖子上,溫柔地吸.吮起來。逃遠的人群看到這一幕,幾乎都快瘋了,他們甚至不敢再大叫,怕引起那位惡魔的注意,只好憋著淚,連滾帶爬地朝外面奔去。緊接著防爆警察終于出現在了畫面之中,新聞里傳出“機場狂躁癥患者現已被隔離......”鳳南曳驚訝道:“吸......吸血鬼?”夙乾好笑地說:“什么吸血鬼,沒聽見新聞上說是狂躁癥嗎?”“可是......”鳳南曳抓抓頭,他發現他所掌握的醫學知識被顛覆得很徹底:“狂躁癥是那個樣子的嗎?”“也許有特殊癥狀呢!”夙乾聳聳肩,無奈道。這時,服務員把他們的菜端了上來,鳳南曳看著自己手邊的紅酒,嘴角微微抽搐。他拿起酒杯來回晃蕩,顯得很惆悵:“今年是怎么了,怎么走哪兒都能遇上這種事。”“巧合罷,總共也沒遇上幾個不是嗎?”夙乾看著他快把紅酒灑出來的搖法,無奈地把自己的杯子遞過去:“不想喝就說,不要浪費。”鳳南曳手里捧著溫開水,看著從不喝酒的男人一口喝完后皺起眉的模樣,心里有點不好意思,又有那么點期待。他直起身子,趴了大半個桌子,湊到夙乾面前:“我說真的,我真的挺喜歡你的,你考慮下跟我在一起吧。”燈光從頭頂灑下來,鳳南曳周身籠罩在光暈里,黑亮的眼睛緊緊盯夙乾,眨都不眨。他看到夙乾眉頭皺起,心里咯噔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然而他沒有聽到預想的嘲笑和諷刺,夙乾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低沉富有磁性:“你為什么會喜歡我?”“啊?”鳳南曳被問住了,他愣了一下才說:“你長得好,又處處照顧我,我喜歡上你,很正常啊。”“我是你的私人保鏢,照顧你是應該做的。”言下之意,就是你喜歡我只是看上我的臉?“始于顏值,陷于內在,最后就忠于你了嘛!”夙乾看著鳳南曳笑嘻嘻的樣子,他認真道:“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歡你,抱歉我現在不能答應你。”在他心里,只有彼.此.相.愛的人,才可以在一起。從來都是別人巴巴貼上來的鳳少爺,第一次主動追求人,結果被拒絕得這么徹底,鳳南曳不由得苦笑。這就是現世報了。不過他敏感地捕捉到“現在”二字,心想以后一定讓你答應不可。這是一個巨大的露天草坪,兩位新人把他們自己栽種的粉色玫瑰擺放在各個位置,伴著風,到處都充滿著戀愛的味道。婚禮定在下午六點。冬季的夜來得快,但今天天氣格外好,現在還隱約一絲陽光。鳳南曳站在臺上,和樂隊老師們各自找好位置后,拉開了婚禮的序幕。“Westaoday,togetherasone......”清亮的嗓音此刻被刻意壓得有些低沉,鳳南曳閉著眼情深唱著。他站的位置很巧,剛好在夕陽逆光的中心,從夙乾的角度看,那個穿著西裝,額前碎發被撩起,露出光潔額頭的年輕人實在是好看得有些過分了。夙乾穩穩地舉著手機,看著屏幕里的人微笑。“Theysaidthislovewastheimpossiblekind,Butwewerestrongenoughtofightforthislife......”突然,屏幕里的人睜開了眼,直直地看向攝像頭,充滿深意的目光,讓夙乾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心悸。他有些難堪地移開眼,不知道自己在不好意思什么。太陽徹底落山,在一首歌還沒完之前天已經黑了下來。鳳南曳的音調逐漸拔高,認真地對著手機,高唱著最后一句:“I\'tstop,\'tstop,thisloveNomatterwhattheysayIloveyou——”觀禮席上爆發出一陣驚呼,夙乾皺皺眉,就差一點就完整了。一抬眼,本該漆黑一片的天空,橫跨著一條金色的光。金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擴散,逐漸暈開多了一層粉紅,再而后添了一層青色,它們在天幕中不停地游動,蔓延至視線盡頭,將黑夜照亮如白晝。“兩位新人在全世界最不可能看到極光的地方遇見了這么美麗的極光,我想,這就是來自上天的祝福,接下來,讓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歡迎新郎上場。”司儀的聲音帶回了大家的思緒,鳳南曳下場時看到新郎從另一邊上臺,對自己口語了句“謝謝”。他笑著擺擺手,示意自己該離開了。機場路上。鳳南曳好不得意地問:“怎么樣,我唱得不錯吧?”“挺好的,我覺得比那些歌星都唱的好。”夙乾一邊開車一邊笑著說。“視頻你給我錄好了吧?回去我要......等一下,靠邊停車。”下車后,夙乾才看到,鳳南曳坐的那邊方向又出現了極光,但這次的極光沒有剛才的亮,范圍也要小得多。他以為鳳南曳是專程下來看極光,還打算說什么,鳳南曳立刻轉過身,催促著他上車:“快,快走!”夙乾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手下動作很快,車立刻開了出去:“發生什么事了?”“我不知道,但我感覺很不好。”鳳南曳煩躁地擺弄著手機,但是沒有任何信號,他對夙乾說:“我上一次有這種想逃的感覺,是海嘯來臨前。剛才的極光,又讓我出現了同樣的感覺。”“你能預感到災難?”“能預感到的話我上次就不那么慘了,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