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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呂光對于此次的災害事件如此重視,令他不惜一切都要起用呂郢墨。在他心里,呂郢墨被不被臣子們認可已經不是很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呂郢墨就是他手中最后的王牌,似乎什么難題都能為之化解。為此,他才賜予他腰牌。黃河的災情年年都有,治理的官員最終都沒有能夠得到一個他們希望得到的下場。此次讓呂郢墨去治理,無非是在他最為薄弱的時候送他一根救命的稻草,然后再由他發現這根救命的稻草實際是索命穿心的毒箭,一個不慎,就會來徹底收了他的地位、功勛、性命。一路風塵仆仆,呂郢墨和隨從們難得地找了一酒家休息。這次和上次青州之旅不同。這次,除了固定成員風簫、雪杏之外,他帶了一整隊的隨從過來,排場很是大。驟眼看下去,竟活脫脫像是天子微服出巡一樣。畢竟,他現今已經是如日中天的西宮光孝曄親王了。仔細研究過黃河流域的地圖,呂郢墨發現這條河流雖然有那么多的災害但還是有它獨到的地方,只要加以利用應該可以得到一些效果。“店家,將你家最好的酒菜都送上來。”一名隨從說道。畢竟主子可不是普通人。說完,隨從們就已經將這足有三層高的酒家整棟團團包圍了起來。他們將酒家堵了個密密實實,生怕有一只老鼠從外面進來。這些場面,無一不表示著當中來客身份的尊貴。好大的排場。酒家排場大,親王的排場更大。不愧是塞上江南,更不愧是慧光宮那一位親王。店家是一個年紀將近一甲子的老人。他帶著一個小女孩,小女孩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非常的有神。老人說話的時候,小女孩在那堆餐桌前認真地打掃著。隨后,她給客人們逐一倒了茶水。時間過得很快,店里已經將酒菜全部都端上來了酒菜上桌,這些酒菜并沒有長江流域的江南市集酒樓那樣地花哨,而是有著獨特的黃河的塞上風情。“掌柜的,那個小女孩是你的什么人???”呂郢墨開口問道。“回曄王殿下的話,哪兒是什么掌柜的,草民就是一個老頭子,姓廖。這個女娃娃是草民的孫女?!崩先诵辛艘欢Y答道。呂郢墨招呼小女孩坐到自己桌上,吩咐隨從給小女孩多安了一雙筷子。小女孩先是很渴望,但馬上又顯得很生疏。老人剛注意到了小女孩坐到了西宮那位的桌上,驚嚇道:“孽障!你怎么坐到曄王殿下桌上了呢?快下來!快下來!向曄王殿下賠罪!求曄王殿下有怪莫怪!”呂郢墨卻笑著開口說道:“不要緊,我讓她過來坐的。喜歡吃什么,自己夾。”“謝謝曄王殿下!”小女孩咪起笑眼夾起飯菜來吃著。呂郢墨難得有愛心地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發,眼色漸漸加深,說道:“看到這個女娃娃,倒讓我想起了纓丫頭。”“纓丫頭?”一名隨從不解地嘀咕。“是曄王殿下的女兒。慧光宮的那位千金?!绷硪幻S從低聲解說道。呂郢墨望著老人問:“小女孩的父親和母親呢?怎么不見他們?”聽了這句問話,老人的眼神顯得有些呆滯,眼睛中似乎有什么在打轉。好像呂郢墨剛才的問題他根本就沒有聽到,又或者是這樣的一個問題將老人帶進了無盡的思索中。良久,老人才嘆了口氣,開口了。“草民的兒子、兒媳婦,因為河災死去了,只為草民留下了這么一個孫女。我們老家那村里的,除了幾個逃得快的撿回了一條命之外,都死了?!?/br>老人默默地說。過了幾日之后,在接下來的一段長時間里,呂郢墨都在觀看地圖,實地勘察,分析山川及河流的走勢。如何為黃河開支流,如何以山川為轉向,如何讓湍急的河水經過自己的改道而得到緩沖。將所有的想法及計劃擬定好后,他便開始了他的行動。呂郢墨在制定好了計劃后,馬上就到了官府讓這些當地的父母官來幫他看看哪里不合適。哪知道這些人說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什么建樹性的意見一個也沒有。就知道在那油嘴滑舌,溜須拍馬。“三王爺,您這樣的做法恐怕是太勞累您身子了,不如下官找點兒樂子給您慰勞慰勞?”一位官員在聽到了呂郢墨的提議后,只給出了這樣的回答。“是啊,那些刁民您是沒有見識過。他們的死活隨他們去。哪能讓三王爺為他們勞神呢?”另一位官員拍著馬屁道。此時,一位消瘦的官員平靜地說道,他行揖禮并在呂郢墨跟前單腳蹲了下來。“三王爺,您是皇上派來的全權欽差大臣,皇上對您有很高的期望。您要是什么事都不做,就不好向皇上復命了。先前敦煌草市一案,已是令三王爺被廢盡要職,現在三王爺才剛起復,今次治河患一事,對三王爺今后的路途至關重要。所以,微臣愿意為三王爺去動員一下。”這樣的一番話,讓呂郢墨眼中一亮。這樣的一番話,也讓其他官員投來了異樣的眼光。聽完,呂郢墨微聲一笑,他的眼睛饒有神采,“這位大人愿意身先士卒,實在令本王感動?!彼呱锨叭?,伸手將那位官員拉了起來,又抬頭看向先前那兩位拍馬屁的官員一笑道:“至于你們二位,二位大人的關心本王心領了,本王非常感謝。今次治河患一事,對本王的前途來說,確實至關重要。不過,若是你們不幫助我的話,那我也是不會勉強的?!?/br>此話一出,無論是被他拉著手的那位官員,還是那兩位拍馬屁的官員,心里俱是一驚!素聞曄王厲害,會做人會混官場到超乎常人的境界,可沒想到,他竟然沒有像一個清廉好官道學先生一樣,說兩句指責二人不務正業的話!本來他們已經預想會這樣了,準備好下一句聽這樣的話了,甚至乎,是質問,是怒喝。正常來說,會得到的都是這種回應。但是,他沒有說!在詢問了河套各個官員各自管轄的地區的情況后,還是讓呂郢墨看出一些門道。他是直接拿著皇帝的令牌來到官府中的,這里沒有人敢不聽他話,到頭來那兩位拍馬屁的官員還是攤手說“不敢、不敢”就改口答應聽呂郢墨的話去做事了,不得不教人佩服他手段厲害。確實,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還怎么能夠拒絕呢?所有人回答同樣的問題,因為地域不同,結果肯定也是不同的。只有剛剛說去動員百姓的那個官員回答得最流暢,將鄰近的區域也簡單地給呂郢墨做了匯報。這樣的結果,不得不令呂郢墨再次高看一眼這個貌不驚人的官員。“你叫什么名字?”“回三王爺的話,下官方哲喻?!惫賳T恭敬地說道。“你先去動員,我希望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