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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的出口和入口都早已被徹底堵塞了,現(xiàn)在華北軍向前無路回頭無門。到這一瞬間,他們絕望了。“將士們,我們和他們拼了!”終于有一名小將領(lǐng)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焦躁地大吼。而隨著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暴吼。其他的士兵紛紛開始響應(yīng),他們不再抱團在一起抵御,而是自相殘殺起來,各自去斬殺自己認為能夠殺死的敵人。緊接著,谷底哭天喊地、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開始不絕于耳。之后,原本阻擋華北軍的部分偽樓蘭軍也開始向谷口退走。姚暄繞本以為這樣的形勢還能讓己方逃出生天。但是,僥幸的思想還沒有開始從頭腦向身體上蔓延,他的軍隊便被黃色軍隊的一排排整齊的火箭瞄準!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聽到箭矢破空的聲音嗖嗖嗖,接下來便是己方成排的軍人一個個被箭矢射成了刺猬!火迅速燒著了谷中所有的東西。如此火攻計,令整條峽谷皆出現(xiàn)了漂亮的火芒!“天要亡我!”姚暄繞再也無法平復(fù)自己的心情。從開始的信心滿滿,變成了心存僥幸,到現(xiàn)在的徹底死心。攻城為下,攻心為上。“非戰(zhàn)之罪!”副將們還在全力地守護著主帥,主帥姚暄繞卻失去了追求生的意念。如此漫天的巨石紛紛落下,活埋了華北軍所有的人。第一顆巨石是砸在姚暄繞手腳上的,一下子將他的手腳砸出了血,砸成了碎粉。第二顆巨石是砸在姚暄繞身上的,一下子將他的五臟六腑全部砸爆了,變成了漿糊。第三顆巨石是砸在姚暄繞頭上的,一下子將他的腦袋砸碎成蓉,滾滾白花花的腦漿guntang而出。在重重灰黑色的石頭的縫隙之間,姚暄繞干瞪的眼睛看到了生命最后一絲陽光。他輸了……輸給了這個暗算他的人……不甘心……原來他這一輩子,竟是這樣地,不值得……又一顆石頭砸下,陽光熄滅。姚暄繞在這一秒即時斷了氣。一位少年英杰,粉身碎骨。如此慘死,一片血茫茫。黑暗的谷底。不僅是他,上千顆巨石將谷里華北軍所有的人用同一個方式粉碎而光。血,染污了整條峽谷,卻又被新掉下去的巨石給淹沒掉。一片輕飄飄的毛毛雨飛過。死人之后,忽一陣嘩啦啦的無情雨。戰(zhàn)爭結(jié)束了,結(jié)束得那般平靜。天空的小雨飄搖,峽谷被山上的石頭填出了很高很高,有些石頭上還在冒著絲絲的白氣。那些穿著樓蘭衣服的軍隊隊伍,早就沒有了蹤影。一切似乎都沒有發(fā)生過,唯一消失的就是早上進入峽谷的那一隊浩浩蕩蕩的人馬。對此,朝廷上下一片肅靜。沒有人明白一支精銳隊伍怎么可能會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nèi)全軍覆沒。如果樓蘭真的已經(jīng)強大到這個地步,那么還能讓誰去應(yīng)付呢?這次戰(zhàn)爭,沒有辦法查到詳細的情況,只知擊敗華北軍的人是樓蘭軍。整支華北軍沒有留下一個活口,敵人實在是太過兇殘了。為了維護姚弋仲的顏面,朝廷對外的告示寫成了姚暄繞行軍途中抱恙,后因樓蘭王胡員叱的偷襲導(dǎo)致軍隊被消滅。姚弋仲也同樣給了出征的士兵家人大量的撫恤,畢竟這樣的結(jié)果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胡員叱得到了涼國對此事的處理消息,自己更是一頭霧水。明明自己的軍隊被人追趕,怎么變成了自己奇襲成功?還消滅了整支軍隊?真刀真槍去打,估計沒有十天也沒有辦法結(jié)束這場戰(zhàn)斗。想起那天的活埋峽谷,連胡員叱不禁打了個寒顫。那件事簡直令人聞之毛骨悚然。對自己人也這么干?慕容驕的做法真是太令人寒心了!最后,打了勝仗的樓蘭軍居然沒有趁勝追擊入關(guān)搶劫,反而自行回退了幾十里,路上沒有引起一點一絲的波瀾,這才是讓涼國朝廷最為不解的地方。不過,不論怎么樣,只要退走了樓蘭軍,就算是達成這次差遣的目的了。慧光宮。一名關(guān)西軍的人在此蹲著復(fù)命:“曄王殿下,事情都辦妥了。”呂郢墨提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用輕松若無其事的口氣微笑說:“干得好。”第66章華北易主這次的事,最為傷心的非姚弋仲莫屬。在得知姚暄繞死亡的消息后,姚弋仲一度昏迷了好幾次。喪子之痛,白頭人送黑頭人,這一些本來都和他不靠邊的詞匯,一瞬間都如同潮水般向他涌來。姚弋仲更是心力交瘁,不愿意理會任何人的話語。在他眼中,現(xiàn)在這些人的話都是傷害。姚暄繞尸骨無存,他就連為兒子辦個喪禮都做不到啊!如果讓他知道兒子的死和那封父親的來信有所關(guān)聯(lián)的話,不知道這個遲暮的老人會作何感想。最關(guān)鍵的是,他從來就沒有寫過什么信,更加不知道秦滄原有什么瘟疫。結(jié)果,姚弋仲因悲傷過度,導(dǎo)致舊病復(fù)發(fā),臥床不起,身體一天比一天差。這個叱咤風(fēng)云的一方藩鎮(zhèn),今天居然落得了如斯境地。人一輩子總會有很多在乎的東西,而那便被人們稱作夢。夢圓了,自然就是最開心的事,而夢碎了,也會讓人感到最難以承受的痛苦。自從數(shù)年前妻子病逝,姚弋仲內(nèi)心就沒有停止過疲乏。本來上次姚暄夏差點死掉,姚弋仲就已經(jīng)擔驚受怕了,這次姚暄繞要出征,他是更要擔憂的。朝廷盡可能不會讓他同時喪失兩個兒子,可死掉其中一個兒子,對他們這種藩鎮(zhèn)來說,本就是家常便飯。對軍閥而言,建立軍功是實現(xiàn)繼承權(quán)的唯一方法。打敗仗的廢物,直接去死好了。昔年,曹cao的長子不也是死在戰(zhàn)場上的嗎?道理他都明白,但當發(fā)生在自己最疼愛的兒子身上時,他還是悲痛得無法自已……沒多久,華北將軍姚弋仲逝世,死后華北將軍之位由唯一在生的兒子姚暄夏繼承。姚弋仲死后,姚暄夏成為了新一任華北將軍。姚暄夏為父親辦完了喪事。在整個過程中,他都是麻木而清醒的。他現(xiàn)在是姚家唯一存活在世上的人,所以,姚家的一切從此都是他的了。夜露蒸化,晨曦驟現(xiàn)。姚暄夏目無表情站在白色的凍霜之下,人于臺階上顯得地位崇高而不可攀登。他的雙眼茫然,發(fā)呆一般帶著震撼,其中有陣陣說不出來的悲痛。他想起,父親臨終之前,將他傳至床邊。父親滿面皺紋,印堂發(fā)黑,當天一個消息及至,父親竟在一夜之間衰老了十年,烏黑的頭發(fā)在一夜之間變得花白,不久便病入膏肓。父親在病榻上睡著時,夢話還在叫著:“繞兒……繞兒……”而他只能守在床邊。等到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