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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就不怕我把你們是龍陽之癖的事公之于眾嗎?我是你的正妻,我說,沒有人會不信!那樣的話,以后你們這兩位達官貴人要怎么見人才好?”姚暄夏臉上露出客氣的微笑,冰冰冷冷的,刀鋒指得更近了她的脖子些,“你要是那樣做的話,你那位當高陵縣縣令的父親和你顧家全家的性命,我就讓他們一夜之間化為灰燼,不需要殿下cao勞了。”“——你!”顧桂嫻的心碎透了,她一輩子從沒經歷過這樣的絕望,“姚郎!我這樣做,都是因為我愛你呀!我不能忍受你的心在別人那里!不能忍受成親之后,你卻被別人搶走!而你,居然用我全家家人的性命來威脅我!保護你自己和你家殿下的名節!你好歹毒的心腸啊你!”“過獎。”姚暄夏面上清麗一笑,溫柔得冰水都能化開來,“我向來是一個歹毒的人,你不會是今天才發現吧?”“是!我是今天才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她咬牙切齒道。呂郢墨在后方發話:“毒婦,我不想再看到你了。”姚暄夏氣質清妍,刀鋒再往前指了指,碰在了她脖子的皮膚上。他俊逸的臉龐上有客客氣氣的表情,目光卻如手中的鋒芒一般鋒利,“殿下不想看到你,所以你現在滾吧。”顧桂嫻恨道:“我一個婦道人家,你讓我怎么一個人走?出去拋頭露面,一個人離開這里回長安嗎?”“好吧。那我這個夫君馬上跟你一起好好兒走。”姚暄夏收回金刀,將金刀信手丟在地上,就算是歸還給呂郢墨了。金刀發出“鏗鏘”一聲。他走過去,攥緊了顧桂嫻的腕子,將她強硬而暴力地拽出了房間,“收拾東西,我們馬上走。”臨行前,他在門口輕輕回過頭,望著呂郢墨的眼睛說:“殿下,再見。”“再見。”呂郢墨用平靜的眼神回望了他。呂郢墨未曾想過,此時就這么一分別,從此之后,他們竟然分別了三年。作者有話要說:七夕節!玩破鏡重圓!第57章心力轉眼之間,已是三年過后的時分。落葉瀟湘,秋風肅殺,除卻菊花,所有花都已經凋謝了。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斗宸宮。背手在腰后的呂郢篆眉目間已經有了些許滄桑,這是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不是容顏衰老變丑,而是胸中郁結難解,化成了內心滄桑。月映林塘靜,風含笑語涼。俯窺憐綠凈,小立佇幽香。他的心,正恰若歲晚的流光。他已經等得太久了,他已經悶得太久了,作為一個從出生起就已經努力地學習小心翼翼做人,幾十年來低調謹慎坐等父親死的人,他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快要被玩壞了。他不明白,為什么他的兄弟一個又一個都要來挑戰他的地位?安安份份地做個閑王不好嗎?解決了一個呂郢真,又出來一個呂郢墨。他花了十年的時間去斗倒呂郢真,難道又要花個十年的時間再去斗倒呂郢墨?世人皆道他呂郢篆在諸皇子中最好命,可誰又知道他憋屈了幾十年還要不斷被人挑戰儲君地位的痛苦?更何況,他從小到大循規蹈矩,被人吹毛求疵,容不下半點差錯!他只能做個無法被人找出缺點、話柄的木偶,而那些挑戰他的人尚且還能夠做真正的自己!他覺得自己真的好累好累,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到頭。估計,到頭的那一日,就是父皇駕崩之時了吧。要是父皇死掉就好了。他在心中這樣想著。只要一抓到機會,他一定要盡快讓父皇死掉。他緊緊攥緊了手中的拳頭。他行孝道的對象,從來就只有母親和舅舅二人,可不包括他的那個父皇。他恨他的父皇。他的命之所以這么苦,全是他的父皇害的。呂郢篆望著門外蕭瑟的菊花,用空靈得不似在人間的聲音道:“老師,您看我是不是老了?”“太子殿下……風華正茂。”身后的王匡,穿著一身大儒的衣服,頭戴方巾,下巴有一撮短須,仍是那副精明干練的樣子。“男人三十而立。今年,曄王三十歲了。如果驤王沒死,也已經三十五歲了。而我,已經三十七歲了。三十七歲的皇太子啊,古往今來,恐怕也沒有幾人吧?”“太子殿下只要能等,這陛下的江山遲早還是太子殿下的。”“當日老師一計‘善刀而藏之’,令我成為了驤王死后最大的贏家。卻沒想到,曄王竟還能東山再起,甚至……氣焰比昔日更盛!”“太子殿下無須氣餒,曄王最近雖然是冒得很快,但我們王家多年勢力穩固豐厚,是不可能被曄王黨所動搖的。陛下一日不易儲,您一日就是太子。您一日還是太子,那就還是東宮壓過西宮一頭。這是怎么也改變不了的。”“老師,您知道嗎?我很慌。”呂郢篆的手掌附在門側上,他虛虛地望著門外的風景開口說道。“……我有很不好的預感。”“怎么了?”后方傳來王匡疑惑的聲音。呂郢篆整個人轉過身來,正眼直直地看進王匡的眼睛。“自從曄王從邊疆回京之后,我心頭那股不安就出現了,三年至今不曾散去。這種感覺,以前的他沒有給過我,連當年面對巔峰時期的驤王都沒有過。我每次想到曄王,心頭都會有種說不上來的怯,他的轉變,有時令我感到恐懼。我覺得,屬于我的東西正一件件在我手中流走……正一件件被他給搶走。我想,我是需要主動出手了,不能繼續這樣坐以待斃。”王匡神色肅斂,回望呂郢篆的眼睛。“殿下,您從小到大,我都教您以靜制動,韜光養晦,什么都不做,靜等陛下死,這就是我們的最佳策略。曄王并沒有將殿下取而代之的態勢,殿下不必過憂!”言罷,王匡雙目堅決,行了一個拱手的大禮,呂郢篆卻只是目睫輕閉了閉,搖頭柔力拍了拍他的手腕。“老師,不必如此。”王匡放松了行禮的雙臂,“殿下?”呂郢篆轉身走出門外,伸手撿起了地上殘落的葉片。“在這三年里面,親近曄王的官員不斷增多,從京師到地方都是這樣。曄王會做人,宰永星聲望高,以曄王提攜上來的人為核心,愈來愈多人被他們拉攏加入了曄王黨。我清晰地感受到,我已經不是朝廷內外唯一追捧的皇子了,在人們心里,曄王和我可謂是半斤八兩。他這樣像既是以前的驤王,卻又不像,因為驤王從沒有過給我這么大的危機感。”“殿下言之有理,這是因為曄王的聰明在驤王之上的緣故。”“他不止是比驤王聰明,他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