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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聲叫住了她,“顧夫人等等。”“怎么了?”顧桂嫻頓住腳步,不情不愿地回身,開口問了句。她對眼前這人,簡直說是有千百般怨恨都不為過。突然,她饒有自信地道:“我是姚夫人。”呂郢墨直直望著她,臉上露出詭異的微笑,“據我所知,姚夫人好像很不喜歡本王哦?”顧桂嫻蹲一蹲身子,笑道:“曄王殿下自己有龍陽之好就算了,最好不要來搞我的丈夫。身為親王,如此這般作為,敢問還配當皇上的兒子嗎?”她冷哼一聲,“所以,身為婦人,不喜曄王殿下是難免的,請曄王殿下有怪莫怪。”“你喜歡他,卻得不到他的心。因為他喜歡的人是我。”呂郢墨嘴角上揚輕松笑了笑,“比情分你比不過我,比權勢你也比不過我,所以,你就只能用性別來攻擊我了。真是可憐的失敗者呀,姚、夫、人。”顧桂嫻猛地一抬頭,滾大雙目,狠瞪向他,“你!”“你什么你?”呂郢墨嗓音極其溫雅,“別忘了,我是當今的西宮之主,半個朝堂都是我的。我要你這位寒門高陵縣縣令之女的故鄉怎么樣,還不過是一句話的事,請你說話小心一點為好。”說完,他回過頭來,對著那個愣在原地的年輕女子溫潤地一笑,然后轉身離去了。這一天,呂郢墨和姚暄夏在庭園閑逛。過去的境象與現在的畫面重合,姚暄夏不禁感嘆道:“殿下,你這曄王府改建了,以前的一步一景都看不到了。現在這庭園的樣子,看起來好生陌生啊。”“我記得,你還在這里抱過我一下,之后我被你嚇跑了,我們冷戰了好一段日子。”呂郢墨滿眼懷念的情緒。“嗯。”姚暄夏輕輕應了一聲。“一年不見,我覺得我們的關系改變了很多?”呂郢墨低頭皺眉說。“殿下,你已為人父,而我已婚,你我的心態當然會變得和一年前不同了。”姚暄夏看著他,輕聲說。“嗯,你倒是娶了一個很討我厭的妻子啊。”呂郢墨點了一下頭說。聞言,姚暄夏心內一驚,“殿下,請你千萬不要加害于顧桂嫻!”“你這是什么意思!?”呂郢墨頓時冒起火來,“你幫那個女人向我求情嘍?”“是!”姚暄夏亦不相讓,態度堅決,“我是替她求情沒錯!”呂郢墨冷笑,“你很喜歡她?”“挺喜歡的。我指的是親情上的喜歡。”姚暄夏答道。語畢,又冷冷地說:“這有什么問題嗎?殿下你在親情上不也挺喜歡李天薇的嗎?你都娶了兩個女人了,難道我連娶一個女人都不可以嗎?”聽到這一番話,呂郢墨立即氣不打一處來!“李天薇喜歡她的青梅竹馬季開平,她對我無意啊!對我有意的人是慕容止鶴,我則對她無情!而你和顧桂嫻那是郎有情妾有意,這就是區別!這和人數多寡沒有關系!就算你娶了十個女人但和她們全無情愛糾葛,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頓時,姚暄夏被他說得也來了氣!“沒想到,有朝一日我們會因為女人而吵架!你真是令我寒心!”呂郢墨怒道:“是你令我寒心才對!你簡直不可理喻!是你為了女人跟我吵!是你在我和她之間選擇站在那個女人那一邊!”姚暄夏怒道:“我不可理喻?你不可理喻!我只是不想她受到你的傷害!我沒有站在誰的一邊!”呂郢墨質問他:“那你就讓我受到她的傷害嘍?”“我不是這個意思!”姚暄夏怒目盯著他,“她是個弱女子,是我的妻子,我有責任保護她!”“我是你的戀人!你不保護我來保護她?你不再保護我一輩子了嗎?”呂郢墨狠狠地將他推至地上,用腳踢了他兩下,怒吼:“姚暄夏,我告訴你,從來沒有第一個人敢像你這樣來對我!你滾啊!你滾啊!你滾啊!”吼完,他甩門而去。徒留地上的姚暄夏一個人坐在那里。這是他們人生中唯一一次真正的吵架。他們永遠不會曉得那些話對對方有多傷,簡直是令人心碎。兩個人第一次在這段感情中,感受到了什么是萬念俱灰,痛不欲生。第56章不能和你分手或許,兩個人都需要冷靜一下。或許,兩個人都應該離開對方一會兒。呂郢墨渾身無力躺在床鋪上,神搖目眩看著高空的天花板。那一聲“滾”之后,姚暄夏就真的消失不見了。呂郢墨派人找遍了皇城,找遍了京城,連個人影兒都沒找著。他還專門派人去姑臧城門問過了,都說今天沒有人出過城去長安。呂郢墨的心很亂,是因為他叫他滾,所以他不說一聲就走了嗎?他是不辭而別,自己回長安了去嗎?……他們兩個人的關系……是要就此結束了嗎?“——咳!”一口鮮血噴出,呂郢墨馬上坐起身來將那口血噴到地上。他不能置信地望著地上那一抹鮮艷的紅。這是當年在前往邊疆的路上染上的苦寒之癥,終于復發了嗎?竟然正選在這個時候!這一瞬間,呂郢墨了然了什么。——原來,苦寒之癥,當他心神惶亂,情思迭起,為了愛而痛心疾首的時候,就會病發!“嘔……嘔……嘔……”滿腦子都是姚暄夏的他,一口一口鮮血不停地嘔出來,胸口間有一種撕心裂肺的痛苦,痛得無法言說。他像是一具空洞的尸體,無力地靠在床頭,本能地傾吐出生命的血液。冷風侵襲,他覺得全身上下仿佛結了冰,徹骨地冷。別人說,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要擁有必須懂接受失去。可是,如果姚暄夏真的永遠丟下了他,那他該怎么辦才好?……倏地,嘴中猛然熱烈guntang,又一口鮮血噴泄而出。……姚暄夏回來的時候,被眼前的一幕震動到了,久久不能回神。自己不過是出去逛了一天散散心而已,這一回來,怎么變成這樣了?姚暄夏一回來就看到的境象是:一地淋漓恐怖的血紅色,空氣中飄著駭人的血腥味。呂郢墨睜著眼睛,嘴角帶有血絲,虛弱地側身靠在床頭,像是一朵鮮艷絕倫的紅玫瑰,像是一朵染有死亡氣息的彼岸花。“……殿下?”姚暄夏一邊探看,一邊驚訝地說。這個畫面,他曾是見過的,在離開酒泉的那一路上。所以,他倒沒有很彷徨,畢竟當時那個醫生就說過這病沒法根治,不時就會復發。現在,是預言應驗了嗎?“殿下,是那個病復發了?”聞聲,呂郢墨轉過頭,看見來人竟然是姚暄夏。他隨即睜大了眼睛,緊緊抓了抓床單的皺褶,“你終于回來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