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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立刻站出來毫不客氣地朝著那人道:“你可知我們是什么人?竟然敢攔在這里,簡直是不知死活!”眼觀六路的姚暄夏,目光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那種目光的殺機和氣勢,是用戰場的火和血磨練出來的,這些在后方城市混吃等死的城防士兵根本承受不了。頓時,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卻不料那人只是哈哈一笑,“你們是什么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現在是這酒泉的郡尉,而你們,只是發配往新疆的罪臣,身份地位等同于下人無異。現在膽敢如此跟朝廷命官說話?來人,把他們都給我押走!”聽到這人的話,元松也忍不住站出來指著他說:“喂!我是鎮國公,這位是華北將軍的長公子,憑什么不能這樣跟你這區區一個郡守說話?”聞言,那人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事似的,現出一臉嘲諷的笑容。“鎮國公大人,您說得沒錯,您二位當然身份尊貴,下官碰不得。可這車子里的人……”他不屑地一笑,“那可就是一個實打實的罪人了。”“你!”元松咬牙一瞪。這句話,他實在是沒法反駁。“帶路。”呂郢墨終于開口了。他的話語中,沒有任何一絲感情。呂郢墨一個人走上來,跟在那人的身后朝官署走去。在烈日的太陽光下,每個人望著他前進的背影,心內都不禁暗自為他擔憂。如果他這輩子走不出邊疆,那他的一生就完了。這些日子里,他們行進,呂郢墨沒有說過半句話,日日夜夜目無表情。他臉上那招牌式的笑容曾是眾人的主心骨,現在笑容消失了,一行人俱是失去了主心骨。“殿下,我們相信你,這關一定要挺過來啊……”姚暄夏心中默默祈禱著,同時也將嘴附在呂郢墨耳邊,低聲地說了一句。“殿下,保重。”“郡守就在里面,你自己進去。我寇信就先告辭了。”郡尉撂下了這一句話之后,就直接轉身離開了,絲毫沒有再去理會一行人。沒有人注意到,呂郢墨的眼中忽然帶過一絲神光,非常微弱,卻又凌厲。那抹神光一閃即逝,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不久,一個身穿盔甲的士兵便快步走了過來,邀請他們進官署歇腳。“郡守有令,帶你們四位在此處歇息。二位大人和二位王府保鏢,俱是我們的貴客,我們必定禮貌招待。”“你們,分別為四位大人安排房間。”那士兵說著,朝另一邊的幾名侍衛打了個眼色。“四位大人,請放心睡覺休息。郡守大人稍后自會讓你們離去,好讓你們那位庶人朋友繼續踏上他的流放路程。”言罷,四人各自隨著一名侍衛離去了。作者有話要說:本書第二部第一章!呂郢墨出京!第37章銘記一生的苦呂郢墨眼中冷芒一閃,他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所謂的郡守大人,恐怕和呂郢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呂郢真手掌天策軍,在朝廷里混跡多年,為人又豪爽大氣,在京外一向受歡迎。就算他最后起兵反叛,肯定還有不少的黨羽。支持者定然不會少。這些人雖然不敢同樣跟隨他謀反,但或多或少絕對提供了一定的幫助。這些人未必知道呂郢真造反的完整的來龍去脈,然而,朝廷既已小范圍公布了是呂郢墨的原因,這些人自然會得到風聲。不論是真是假,他們都會對呂郢墨進行一定的迫害。“呂郢墨是吧?相信要不了多久,陛下就要把你的姓氏剝奪了。殿下,還是珍惜好你的這段時光吧!”呂郢墨被帶到的地方很陰暗。一個中年男人坐在大椅上。從腰間的綬印來看,他應該就是郡守了。呂郢墨的腿被狠狠踢了一下,令他不由自主雙膝跪下。他霸氣地挑眉,“呂郢真的一條狗而已,都敢在這里跟我叫囂?”聲音冰冷而森然,仿佛出自地獄修羅之口,一旁的士兵全皆不禁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所有人都定睛看著呂郢墨。“呂郢墨!我勸你最好還是看清楚形勢!現在,你不是曾經的三皇子,就算我充泰能要殺要刮,也沒人會拿我怎么樣!”郡守臉上閃過一抹狠戾的笑容。“你可以試試!”呂郢墨在之前進入官署的時候,意識算是從朦朧之間恢復了過來,就連他也不了解現在的自己到底是一個什么心情。“我們這些人,當年都蒙受了驤王的恩惠。驤王在我們心中的地位,甚至都要超過天/朝的陛下。你害死了驤王,我們無法為他報仇,你今天落難,來到驤王余孽的地盤,我不讓你吃吃苦頭,還叫人嗎?要是那樣,恐怕他日下了黃泉,也無顏見驤王一面吧!”郡守一臉理所當然的從容,彎膝望著他,“既然你罵我是一條狗,那我就讓你嘗一嘗做狗的滋味吧?”呂郢墨盯著他,“你敢?”呂郢墨的表情很詭異,也很森然,讓一旁的士兵感覺自己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了一樣。這種感覺,他們非常不喜歡。“我當然敢。”郡守無所畏懼望著他說,“誰叫你殺死驤王?天道好輪回。這是你應得的報應!”“以前,別人總是說,皇上的三個兒子是龍虎狗,太子是龍,驤王是虎,曄王是狗。今天,我就要讓你干干我官署的狗平時干的活,讓你真正地嘗一下做一回人狗的滋味。”說罷,郡守去找了郡尉過來,“給我們這條狗安排活干。我要讓他在離開的時候,在這里留下深刻到永世無法磨滅的印象。”郡守的聲音聽在一旁的士兵耳中,令他們的心臟全漏跳了一拍。“是!大人!”郡尉點了頭。郡尉望向天道:“驤王,這口惡氣,我幫您出了!以呂郢墨的血rou之身,慰您的魂魄。您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那天之后,在酒泉的這一段時間,是呂郢墨人生中最黑暗的歲月。寇信每天換著不同的花樣兒方式折磨羞辱他。他一旦有反抗,就會遭受非人的虐待。虐待不會結束,直到他愿意屈服為止。在酒泉的這一段時間里,呂郢墨看過墳,喂過馬,脫過鞋,服侍過人上廁所,吃過草,嘗過糞便,喝過尿,吸過屁,干過奴隸的活……諸如此類,不勝枚舉。滔滔往事,不堪回首。及后。一夜。“狗東西,吃飯了。”呂郢墨默不作聲地躺在房間里,眼皮微微一跳。“啪——!”響亮的聲音在夜里顯得那么刺耳,充泰能揚了揚手中的鞭子。他看了一眼身上已經多了一道血橫,卻依舊紋絲未動的呂郢墨,內心盡是肆意的快感。“我命令你,把飯給我吃了!”充泰能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