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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么,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些自詡前衛的人還不算攥著封建落后的思想不放,想表白就表白。”秋晨沒有聽到任何答案,也沉默了。當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自己的心竟然有些痛。風很柔,也有些寒意,像是夏默谼的眼眸。不知多久,風停了。秋晨頷首問他:“你愛我么?”夏默谼手中的煙掉到了地上,口中的煙許久沒有吐出。許久,他用手邊的石子捻滅了煙頭,才將口中的煙吐出。俄而風起,心泛漣漪。“你特么也喜歡男的么?”夏默谼微慍,“女生都說臭男人臭男人,下輩子絕對不想喜歡男的,結果你還……”“你不也是么,還說我。”秋晨笑道。“除了他,女生我都來者不拒。”夏默谼低聲答道。而秋晨又何嘗不是?初中天天撩妹,左摟又抱。不知道是不是縱欲過度,開始對女生乏味起來。“我初中搞過的對象比你見過的女的都多,你說我喜歡男的?”“鬼知道那些女的是不是在為他們的男閨蜜追你。”“反正沒有男的追你!”秋晨剛剛那一刻真的很想用手邊的板磚給他開瓢,但是當他說完這句話,他才看到夏默谼的眸子里一直在涌動著淚花?;蛟S就在下一秒,那波濤洶涌的眼淚就傾瀉而出。原來剛剛并不是斗嘴,而是爭吵。須臾,夏默谼閉上了眼眸,唇角微微顫抖起來。秋晨知道自己話說重了,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轉移話題。驀然間,夏默谼的眼睛就決堤了,眼淚“嘩”一下就傾瀉下來。秋晨想要將他摟在懷里,但是又怕他一腳給自己踢殘。在躑躅不定時,夏默谼已經倒在了他寬厚的肩膀上。眼淚漸漸濡濕他的衣衫,溫熱著他健壯的肌膚。眼淚滑過他的肌理,那溫熱的感覺,直抵秋晨的心底。夏默谼哭了好久,鼻子的酸楚感遲遲沒有消退。他不敢言語,怕濃重的鼻音出賣了自己的傷感。不一會兒,夏默谼起身了,用手臂擦了擦眼淚。“這是這幾年來我第二次哭,第一次也是當你的面,該怎么做你心里清楚?!?/br>夏默谼手臂上的汗毛被濡濕了,徑直走出了甬道,只留下秋晨疑惑著。靠,這人人格分裂太嚴重了吧,剛剛開哭哭啼啼、娘們嘰嘰,怎么翻臉不認人那么快?秋晨摸了摸自己的肩膀,襯衫和肩膀都被眼淚弄濕了,衣領處也被漫延的眼淚濡濕了。唉!又特么得洗衣服了……然而,他內心的那份激動卻在他的唇角暴露了出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劉萱雅問道。“今天合唱練得晚,晚飯就不吃了。”夏默谼徑直進了屋子,關上了房門。劉萱雅坐在茶幾旁的凳子上,和看電視的男人說:“兒子今天怎么了?”那男人是夏默谼的父親,身高一米八幾,夏默谼和他長得很像,尤其是那大雙眼瞼和大眼睛完全遺傳于他的父親,還有那摳門的“居家精神”也像極了他!“那你得問他!”夏惲答道。……接連幾天,夏默谼受到了秋晨的各種“壓榨”。秋晨除了要求他每天做題,和他打籃球,還要求他每天上課和自己傳紙條。紙條上的內容更是讓夏默谼咋舌——你什么時候知道你是GAY的?你喜歡的那個人怎么那么矮?島國的鈣片爽還是歐美的鈣片爽?里的故事真的有嗎?要不是他人高馬大,夏默谼真覺得他是個腐女。有一次,他們的小條被年級組長發現了,秋晨直接搶了過來,嚼了嚼就吞了下去,沒把年級組長也就是物理老師的臉氣綠了,下課就去找鄭巧梅告狀。不知道科任老師是慫還是精,喜歡借刀殺人,反正自己不直接得罪學生??墒?,反而這樣愛告黑狀的老師更讓人惡心。秋晨被鄭巧梅請到辦公室,問他為什么要傳紙條,秋晨一本正經地反問她:“不是你讓我和他多聯絡感情么?”秋晨說話總是一針見血,還能把對方噎得無話可說。和年級組長的瞎嚷嚷還無理取鬧不一樣,他說話雖然帶著戲謔的味道,但是帶刺,總想讓人有掀桌子的沖動。夏默谼雖然惜字如金卻字字珠璣,理性地分析一道題目或是一件事能讓鄭巧梅嘆為觀止。鄭巧梅也知道,秋晨雖然看上去很理性,但是有些莽撞,有的時候情感會駕馭rou體,那些理智全都會被沖動給沖毀。夏默谼和他不同,無論處境如何艱難,他總能用最理智的頭腦去判斷是非曲直。曾經在政治課上,鄭巧梅讓幾個同學分析有關“消費”的知識。大部分人都只是說了“生產與消費”的關系,除了夏默谼。他把有關“消費”的知識串了個遍,從“消費觀念”到“消費方式”,無論是正文中的還是小字中隱藏的,他都能在不看書的情況下說得頭頭是道。那一刻,鄭巧梅已經決定要讓他在高二時學習文科,那種宏觀的思想是學習文科必不可少的條件。紙條也傳了,籃球也打了,題也做了,夏默谼真不知道他還有什么點子沒用。直到那天,有個人加了他的□□。那個人的頭像還是自己小學時人們迷戀的“非主流”頭像,叼著大煙卷,戴著大墨鏡,留著殺馬特的奇葩頭像一猜就是秋晨。“咋樣,哥的頭像rou不?”秋晨問道。“像極了!”“去你大爺的!我是問你哥的頭像牛B不?”“你整個人都像牛B!”夏默谼沒有搭理他,去洗澡了。等他洗完澡,□□出來了一條讓他咋舌消息。“明天我想吃你媽做的飯?”“你說清楚,是吃我做的還是我媽做的?”“先吃你mama做的,你做的回來再吃?!?/br>夏默谼其實很想做飯給他吃,因為那樣的話這個精神病院又能空出來一個床位,不過轉念一想又浪費了一個骨灰盒。這種人要是死了,最好是死無全尸那種,想火葬都沒法兒。結果第二天,夏默谼多帶了一個飯盒。看著夏默谼從書包里拿出來了倆飯盒就已經垂涎欲滴了。“阿姨做的啥?”秋晨兩眼放光。“那是你奶奶做的?!?/br>秋晨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過了五六秒,他才反應過來,一腳踢在了夏默谼的小腿上。夏默谼蹙了蹙眉,蔑了他一眼,直接把飯盒扔到了窗臺上。因為倆人都來得很早,教室里沒有人,夏默谼耍個脾氣也不會有同學看見。秋晨一看不對勁,趕緊道歉:“我錯了!”夏默谼轉過頭,看著他滿臉壞笑,毫無悔意,舉起窗臺上的飯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