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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默谼并未給予什么熱情的回應,只是淺淺一笑,便匆忙收起桌上的原子筆,恍若迫切地想離開這個世界。考試之后的一整周,夏默谼都心神不寧。他有些憧憬能和他分到一個班級,可以拾起小學時的無憂回憶;他又有些憂慮當他們在一個班級重逢時,自己應該用什么樣的心態去面對他。糾結、矛盾、掙扎……這些都是天秤座人的特征。或許,只有將未來交給上帝,才能讓躑躅不定的自己得到自欺欺人的解脫。……一周后,分班結果出來了。夏默谼還是一樣的打扮,懷著緊張的心情在那通告版上尋找著自己的名字。石瑞——高一一班。他第一個找到的是他的名字,之后他便在那一班的名單里尋找著自己的名字。幾遍下來,并沒有找到。相遇是有緣,相聚卻是無分。最后,他在三班的名單里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夏默谼不知道是欣慰還是遺憾,而真實的情感就藏在那深邃的眼眸深處。坐在講臺上的是那天給他監考的女老師,在她講桌上放著的依然是一張簽到表。夏默谼依舊從背包里找出那支原子筆,用相同的字體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女老師并沒有理會這小事兒,依然注視著講臺下的十余人,然而這個小小的舉動卻給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夏默谼依然走到了窗邊坐下,當他周遭的同學在玩著手機時,他同樣低著頭。很快的,人就到齊了。女老師把門關上,拿起講桌上的粉筆,在黑板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鄭巧梅。在旁邊一行數字是她的手機號。她的字體鏗鏘有力而雋秀華麗,與她的外表十分不搭。“這是我的名字和我的手機號,在我管理的班級內有一個嚴格的要求——不能使用手機。”聽到這里,班里的同學紛紛將手機收到了口袋或是書包里。“手機可以攜帶,但是需要上交。如果被我發現,沒收之后用考試的排名來交換。進步二十名,就可以拿走。”她一臉嚴肅補充說,“不過這個年級只有一百三十人。”夏默谼并沒有玩手機的習慣,雖然中考結束后她的mama給他買了一部智能手機,但是他只是用他打電話和聽音樂,其他的功能并不曉得該如何使用。“我們先做大掃除,大掃除結束之后再排位兒。”在分工過后,夏默谼的名字始終沒有被喊到。“沒有分到工作的同學,跟著我到辦公室做衛生。”夏默谼站起身,跟在她的身后。還未準備下樓,一個高大的身影便停在了他和老師的面前。“對不起老師,我來晚了!”夏默谼抬起頭,望著那遲到的男生。他的身影很熟悉,還有那張稚氣未脫的小臉和英俊挺拔的身影。鄭巧梅在簽到表上找到了那個沒有簽到的名字。“秋晨是么?”“老師好!”不覺,夏默谼的臉上浮現了淡淡的厭惡。“跟著我一塊來辦公室。”秋晨走在他的身邊,一起走向一樓的辦公室。在下樓梯的時候,他輕聲對夏默谼說了一句——那天謝謝你啊!夏默谼嘴角的弧度沒有絲毫的變化。鄭巧梅打開辦公室的門,里面有八張辦公桌,都是對著墻壁的,過道的空間看上去很大。好幾個未開封的紙箱在辦公桌下,不過看樣子這里只有五個老師辦公。“第一天就遲到,你什么意思?”鄭巧梅坐在辦公椅上,質問秋晨。“不好意思老師,早晨睡過頭了。”秋晨依然腆著臉回答,沒有一絲緊張感或自責感。夏默谼沉默著低頭站在秋晨旁邊,由于他低著頭,看上去比秋晨低矮許多。好像犯錯誤的不是秋晨,而是夏默谼。“第二次來學校就能睡過頭,看來你壓根就對上學沒興趣。”秋晨并沒有回答,依然笑著。其實,他壓根就不想上。“這是你第一次犯錯,我就不追究了。還有,下次不要在那么正經的時候嬉皮笑臉。”鄭巧梅拿起桌上的簽到表,一眼就找到了用原子筆簽上的那個名字。“你叫夏默……”夏默谼抬起頭,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畢竟認識這個字的人很少,就連他的初中老師也是在查閱字典之后才知道的。怎知,秋晨一個箭步上前,站在鄭巧梅身旁,看到了用原子筆簽上的名字。“夏默谼,念作‘hong’,四聲!”秋晨低聲提醒道。夏默谼看著他,十分令他出乎意料。沒想到這個人竟然認識這個字!鄭巧梅歪了一下嘴,說:“你倆一塊兒把辦公室的玻璃擦了。”說罷,她的電話就響了。她拿出柜子里的盆和抹布,坐在椅子上cao著一口靜海腔講電話。夏默谼將兩塊抹布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準備出去接水。兩個人并沒有說話,對于夏默谼來說,兩個人相處一般都是等對方先開口。除非,是特別熟的哥們。然而,這次他卻先開口了。“你認識我名字?”“翻字典時恰巧看到這個字,就那么巧合地記住了。”“真巧……”夏默谼附和說。或許這不是一種巧合,而是一種緣分,就好像他和石瑞重逢一樣。夏默谼打開水龍頭,端著盆接水。水還沒接到到一半,秋晨就要搶走他的盆。“你力氣沒我大,還是我捧著好了。”“我雖然沒你高沒你壯,但是一盆水我還是端得住。”秋晨細細地打量了他一下,的確沒有自己高大。他知道自己的凈身高是185CM。夏默谼站直了差不多到他鼻頭那,估計也就180左右吧。秋晨看著水接得差不多了,便擰上了水龍頭,將兩塊抹布扔到了里面。夏默谼以為他是故意要給盆增加重力,心情有點不悅。誰曾想,秋晨一把搶過盆,說:“還是我端著放心!”秋晨端著盆,長著大長腿的他很快就到了辦公室門口。夏默谼準備中規中矩地先喊一聲“報告”,誰知道秋晨用膝蓋碰開了門,徑直朝著窗臺走去。夏默谼眉頭微蹙,也跟著走了進去。幸好鄭巧梅還在打電話,不然肯定又會數落他。夏默谼擰好了自己的抹布,并沒有幫秋晨。他想去找鄭巧梅要報紙,只是她侃侃而談,完全忘了這兩個人的存在。秋晨徑直走到鄭巧梅身邊,問她有沒有廢報紙。鄭巧梅打開柜子,從里面找到了一打廢報紙,放在了辦公桌上,便又侃侃而談起來。他拿過夏默谼手中的濕抹布,一個箭步邁上了窗臺。“你幫我換抹布、遞報紙就行!”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