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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流水落花之藏鉤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

分卷閱讀6

    ?隨便傍上一兩個就樂得發達了。不過嚴先生可得長好眼睛,千萬別學小兒,得不償失。”完了,他又狠狠瞪了韓蕭一眼。

嚴湛真是納悶了,這倆這出戲唱得也是莫名其妙。明明是明里暗里勾線搭橋,卻還得在那裝著不對付。到底是真不對付還是假不對付?

“老盧你這是何必呢?我們才是真一家人不是?你怎么就能把華天的臟水給潑過來呢?如果你沒有從他那兒拿到木鉤,就老老實實交代說沒有。這局里哪有人會傻到把鉤拿在手里的?你不覺得他方才舉手自證這個行為很做作嗎?反正我是不信。木鉤一定在華天手里。不過,我也確實有個情報。我這邊有一個銅鉤。”韓蕭勾起嘴角,淡定了掃了一圈眾人,故弄玄虛道:“可能還在我手里,也可能在最后一刻出手了。所以我不可能拿著木鉤,若是我手中握有兩鉤就直接出局了。”

說完,他挑了挑眉,盧大恨得牙癢癢,只能不停給兒子使眼色,讓他和老子一起拍死這個人。

不過何止女大不中留,男大也不中留呵。

盧小轉著眼珠,接下了韓蕭的話:“我什么都沒。蕭說他有銅鉤,那就他有唄。反正銅鉤木鉤我都沒見過。金鉤我倒是見過,白哥哥是吧?你知道的,是我把它給你的。蕭把金鉤給我的時候我還嚇了一大跳,這時候音樂感覺就要停了,我趕緊把金鉤給白哥哥了。后來我還見著白哥哥把金鉤給那邊那個酒鬼的,然后酒鬼肯定是把金鉤給那個嚴先生了吧?音樂就那時候停的,我記得,肯定沒錯。”

說完話,盧小把視線遞給他左邊的白一千。

白一千的雙手還在桌下靈活擺弄著不知哪兒變出來的一對骰子,他簡潔明了地說:“金鉤,蘇,嚴,過。”

“那是小白你對我的不尊重。”蘇明瞇起眼,對著白一千嬉皮笑臉。

白一千不懷好意地瞪了他一眼,這人一直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狗皮膏藥似的,說話還忒戳人,戳人也就罷了他還要一直說一直說,真想把這張嘴給縫上。

蘇明卻絲毫沒有在意來自白一千的怨氣,接著道:“我沒把金鉤給我身邊這位美人。我壓根就沒拿到金鉤,小白騙你們的。”

這話一出,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射向他。

蘇明一秒認慫:“行行行,我說實話,我確實把金鉤給嚴兄了。你們不要敵意那么重嘛,就是個游戲而已,放輕松放輕松。”

眾人腦門一排黑線,這醉鬼不要嚇人啊。

坑人的技巧就在于把白一千安排在目標的上家。

白一千是縱橫京都各大賭坊的千局不敗。不敗自有其本身運氣在,但更重要的當然是他的眼明手快。他能夠換牌于無形之間,絕對不會被人發現,從而也讓他永遠立于了不敗之地。

這位大神是華天帶過來的,惜字如金,對人非常冷漠,除了和華天,就沒人見過他和其他人說過一句話。只有這種局時才會過來湊一腳,還是賣了華天的面子。

因此,把他安排在目標的上家,只是為了方便他換鉤。很簡單,他手中本就握有金鉤,只要在最后一刻,和樂師配合把鉤遞給目標就行。而金鉤的真正持有者此時只要默契地把鉤子藏起來就行了。

不過今天闖入了一個不速之客,夾在了白一千和目標之間,便給這原本的計劃增加了變數。

在眾人聽到蘇明說把金鉤給了嚴湛后,都松了口氣。這個半醒不醒的少爺恐怕連狀況都沒摸清了,更不會撒謊掩護一個初次謀面的陌生人吧?他們也是考慮到這點,才默認了蘇明橫插一腳的。

更何況,他們其實還有后手。給嚴湛最先準備的木鉤上是涂有讓人神志模糊的藥物的,只要嚴湛拿起那鉤子就必然會觸碰到藥物,反抗是不可能的。蘇明一個突然闖入的當然不會知道此事,現在他和嚴湛應該都已經中了此藥物之毒了。

隔桌對立的華天正以一種非常不信任的目光看向這邊。

嚴湛側頭又看了蘇明一眼,知這兩人是在眼神交流。華天的目光清冷,蘇明的眼中卻盛滿了笑意。他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華天終于把目光移開了。

嚴湛不知道蘇明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也說不清蘇明和他們是不是一伙的,但事實是,蘇明并未把那金鉤遞給他,那金鉤很大可能就是在蘇明手中。

可是為什么蘇明要幫他?如果他是個不知情的人,斷然不可能在握有鉤子的情況下還不遞給下個人,因為這局最后只能是手握鉤子的人輸。可若他是知情者,那說明他們是一伙的,又為什么要來幫自己?并且,華天和蘇明顯然關系不淺,難道有什么是自己沒有注意到的?

“嚴兄?”嚴湛的肩膀被人拍了下,他轉頭看到了蘇明那張愉快的臉。“該你了。”

就在他正想開口時,一陣強風把屋內的窗戶給沖開了,吹滅了屋內燭光,剎那間屋內一片漆黑,耳邊風聲呼嘯。

眾人一下陷入了恐慌。

一個尖利的女聲驚呼,一個男聲虛弱地安慰:“美人別怕,哥在。”

紅羽一頭栽入凌翊的懷中,瞳孔放得老大,不停在黑暗中尋找安全。

一會兒,響起了她顫抖的聲音:“凌公子你怎么出了那么多汗?”

男人的聲音也明顯能聽出顫抖:“你再抱緊些,我……全身發涼。”

忽聽另一個男聲響起:“大家看,窗外有人!”

窗戶在妖風的作弄下前后搖晃、半虛半掩,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窗外月光閃爍,一時明、一時黑,斑駁的樹影打在窗戶上,隨著窗戶的搖擺忽隱忽現。

透過半掩著的窗戶紙,隱約能見一個人的輪廓,看身材應該是個男人,披散著長發,杵在那兒一動不動一下,說是人,在這氣氛的烘托下,更像是個——僵尸?

“楊……老大?”一個年輕的聲音,戰戰兢兢地響起。

另一個嚴厲的聲音馬上駁回了這個說法:“別亂說,楊老大才不會裝神弄鬼!”

此時,屋內的一個身影大膽地往窗戶邊走去:“敢問閣下何方神圣?請不要在這里裝神弄鬼。”從他的聲音中能聽出,他在故意克制著顫抖。

然而那邊的人影依舊是一動未動。

“老爹我們不是……”盧小的聲音非常輕,他幾乎是貼著盧大的耳朵說的,但怪也只能怪這房內實在太安靜,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這幾個字。

彩姐站不住了,嚴厲喝道:“你們做了什么?”

盧小被這一吼給震住了,眼眶立馬就紅了。他死抓著自己老爹的手,往他身后躲去。

彩姐在他們的身前,正好背對著窗戶,那張臉明明暗暗的,如夜叉一般。盧小“哇”一聲就哭出來了。

“老爹,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彩姐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