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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會不同意。彭鎮長興奮著,叫人去告訴幺幺她老娘,準備置辦嫁妝。孫仲良做媒,婚禮熱熱鬧鬧地辦起來,紅燭喜酒,在鎮外擺了十幾桌流水席,軍隊與鄉里人都喝了一日的甜米酒。阮君烈解決了麻煩,身上輕松不少。國防部發過來電報,有一批軍械物資,讓他們打報告,好發物資。阮君烈著實忙了兩日,清點一番,與部下一起計算出需要的軍火品種與數量,做一個清單,呈報上去。機場已經修好了,阮君烈向國防部要飛機。國防部收到報告,全答應下來。阮君烈心情大好。葉鴻生出去幾天,就快要回來了。阮君烈想著他,心道:賓卿要回來了,做什么能讓他快活?阮君烈望著一碧如洗的天空,幾只水鳥在空中打轉,又倏忽飛向河邊。葉鴻生是個男人,阮君烈不可能像哄他的女人那樣,帶葉鴻生去電影院看戲,去餐廳吃西餐,再買些昂貴的香水、洋裝做禮物,但是阮君烈覺得應該哄一哄葉鴻生。葉鴻生受了委屈,一回來就要出門干活,替他去徐州應酬。徐州剿匪總部的總司令是劉峙,在抗戰中一潰千里,吃過敗仗。阮君烈不懂為什么蔣公派他來當總司令,覺得很不吉利。阮君烈不大想應酬,派葉鴻生去敷衍。葉鴻生本來不喜歡應酬,但是阮君烈叫他做的事情,他都會去做。開會也是參謀長的職責所在。阮君烈想想,覺得在自己的情人里面,葉鴻生是最辛苦的一個。阮君烈想到葉鴻生柔情似水的眼波,一陣心神搖曳。阮君烈自詡不是情種,但也不算混賬,多多少少都會有所表示。至今為止,他還沒有對葉鴻生有所表示……阮君烈冥思苦想。正在此時,衛兵跑來,報道:“長官,有客人上門。”第56章阮君烈冥思苦想。正在此時,衛兵跑來,稟報道:“長官,有客人上門。”阮君烈扭過頭,問:“是誰?”衛兵趨前一步,說:“是船總,帶了個壯漢,還有個半大的小子。”阮君烈聽了,琢磨不出來意。恰好他要找船總。裝甲車已經全部從旱路運來,分列在鎮外。等葉鴻生回來,阮君烈要依據最新的戰略部署,將軍隊安排到沿江地帶。軍用船只還在南京附近運兵,任務較重,阮君烈手里沒有船。阮君烈站起來,說:“快請他進來!”阮君烈吩咐廚房端些瓜果出來,自己整理裝束,將鑲著金邊的帽徽抹了一下,把軍帽端正地戴到頭上,出門迎客。阮君烈走到二門,就見船總穿了件短褂,跨進門里,身后跟了一個黑膚男子,長得寬肩猿臂,看起來是個走南闖北的好漢。他走進門后,臉上羞答答的,手上提了一只嫩雞,懷里抱了一壇子酒,后面跟著一個半大的胖小子。胖小子頸子上掛了一個銀鎖子。船總進門口,躬身說了一句:“長官!這幾日還好嗎?”阮君烈應了一句,請他們進門坐。一行人進門口后,黑漢將嫩雞和酒壇子交給衛兵,牽住胖小子,帶他往門里走。胖小子左顧右盼,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阮君烈引他們在后院坐下,黑漢坐在船總手邊,胖小子坐在最末位。廚子捧了兩盤瓜果出來,放到他們父子與船總跟前。天氣熱,當爹的便挑了塊西瓜,送給兒子。胖小子拿手捧著瓜,呱嗒呱嗒地吃,鼓起兩團rou呼呼的腮。見他吃得歡騰,阮君烈忍不住看他一眼。這少年十三四歲,長得圓頭圓腦,發育得圓潤結實,一件棉布短褂差點被他撐裂了。世道不好,胃口好也是好事。阮君烈笑笑,轉臉對著船總。船總說道:“長官,忙不忙?”阮君烈靠在椅背上,笑道:“不忙,正想找你說話。”船總將自己帶的紙筒拿在手上,說:“長官,我們是村野人,不識貨。借你的慧眼,看看這兩張字畫是不是真的。”阮君烈哦了一聲,頗有興味地看他展開了一副畫卷。船總說明一番。如今外頭兵荒馬亂,政府擬發金圓券,他覺得不大便當,想把手里的積蓄換成金銀。漂在水上的人沒讀過幾本詩書,也仰慕風雅,曾經從城里的古董老板那里買了幾張字畫,玩賞畫里的景致。到這緊要關頭,他也玩賞不起,準備賣了。只是他當時乘興買來,全然不知真假,如今也不知能典賣多少錢。船總苦想一番,認為阮君烈是見過世面的大人物。他必然知道真偽。船總便把字畫揣在懷中,帶來求教。至于黑漢與胖小子,又是另一樁買賣,他暫時未提。阮君烈也沒問。阮君烈撐著腮,看他站起來,將畫卷展開來。一副春日浣紗圖,青山碧水之間,有一個粉面桃腮的美女正在溪邊浣紗。上面提了兩句詩,寫得龍飛鳳舞。阮君烈仔細辨認一番,明白畫的是西施。畫上落了老大兩個朱紅的印章作款。船總說:“這是文徽明的畫。”阮君烈條件反射地皺起眉頭,看著這幅出處可疑的名跡。他在書畫方面沒有什么造詣,但是他用后腦勺也能斷定——這幅畫跟文徽明關系不大,年歲大概跟自己差不多。不曉得出自哪個落魄畫匠之手。阮君烈堅決地搖頭。船總惋惜地嘆一口氣,把這幅畫擱到一邊,又將另一幅扇面圖展開。這是一副小小的淡墨山水,筆觸細膩,布局疏朗有致。樹木細秀,山峰上飄動著一抹煙霞,如煙如霧。船總問:“這是不是唐伯虎的畫?”阮君烈站起來,仔細端詳。這一副山水圖符合文人情趣,看起來很高雅。阮君烈在心中回憶曾見過的唐寅真跡,覺得有幾分相似,但是不敢確定。他自己并不會畫畫,也不懂書畫,不好妄下斷語。阮君烈坐下來,對船總說:“這幅倒是不錯,應該值些錢。我也不知是真是假,等賓卿回來,讓他給你看看。”船總收起小畫,接口道:“葉參謀還懂這個?沒聽他提起過。”阮君烈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驕傲地說:“當然,他喜歡讀書,懂得多。”船總聽了,對葉鴻生贊不絕口。阮君烈心花怒放,自個受用。船總說:“葉參謀今兒不在,去哪里了?”阮君烈隨口應道:“他去開會。等他回來,我們的裝甲師重新開列,還要船老大給我們吩咐一下,讓人把大船開過來,運些戰車過去。”他不說還好,說到裝甲戰車,胖小子抹了抹嘴,兩眼一亮,說:“哪里哪里?戰車在哪里?”黑漢順手在他的后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