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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送君千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

分卷閱讀13

    生見到地里撒了種子,長出了香瓜,就跳下馬,從地里□,湊到溪水邊洗干凈,敲破了,送給阮君烈吃。

阮君烈跳下馬,坐在草地上,咬碎清甜的瓜瓤,笑道:“賓卿,你要是我哥哥就好了。”

阮君烈很少叫葉鴻生“葉兄”,反而叫他的小字,明顯沒有把他當兄長的意思。

葉鴻生也不說破,唇邊帶著笑容,問:“你大哥不好嗎?”

阮君烈幾口吃掉香瓜,湊到溪水邊洗手,評價道:“不是不好,就是脾氣太壞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收斂一下。”

阮君烈的哥哥也是個傲慢的人,書讀得好,從來不讓著弟弟。

兄弟倆脾氣很像,一山不容二虎,誰也不服氣誰。

葉鴻生的笑容加深一些。

阮君烈洗好手,想起來沒帶毛巾,便伸出手。

葉鴻生半跪在他旁邊,拿自己的毛巾給他擦,又站起來,幫他整理好鞍簪。

阮君烈滿意地騎上馬,揮了一鞭,揚起濃眉,快活道:“走吧!賓卿,我們去那邊!”

葉鴻生聽見,急忙跨上馬,跟上他。

他們一路向著山巔跑去,速度快得不得了,像兩團云在山上飄。

那段時光十分快樂,后來,阮公送葉鴻生去留洋,讓他去了一趟日本。這段旅途十分不愉快,后來,他又去了英國,短暫停留。

他回來的時候,戰爭爆發,阮公去世。

葉鴻生被選調到精銳部隊,沒怎么見過阮君烈,直到阮君烈參軍,慢慢升到他頭上。

想到這里,葉鴻生露出笑容,目光變得悠遠而朦朧。

阮君烈本來在他前面,此時停下,回頭看一眼,看見他一眨不眨地望著自己,便停下步伐。

等葉鴻生跟上來,阮君烈問他:“你在想什么?想家嗎?”

葉鴻生聲音低沉,壓抑著感情,答道:“我想起從前,你喜歡在山上騎馬,還很喜歡蜜瓜。”

阮君烈的嘴角綻出一片笑容,看著他。

一陣風吹過,他們都覺得暖洋洋的。

葉鴻生趕上阮君烈,放松韁繩,與他并簪徐行。

兩個人騎著馬,不時交談,回憶起他們故鄉的藍天。

早晨的,晚上的,帶著露水的田地。

年輕的,沒有一絲陰云的眼睛。

他們在跑馬場上,信步游走,不時交談,一直走到天色變暗,太陽西下。

那天晚上,劉團長抵不過刑訊之苦,供認不諱。他不僅供出自己的經歷,并將他接觸過的,所有存在赤化傾向的人,吐露出來。

阮君烈依照他與葉鴻生的約定,親手執行了槍決,沒有剝奪劉團長的黨籍與軍銜。

阮君烈控制住所有嫌疑人。

這些軍官和士兵大為驚恐,聲嘶力竭地為自己辯護。

劉團長的尸體躺在地上,一灘血,還沒有來得及擦掉。

阮君烈拍拍手,說:“列位同仁,安靜。事關重大,我會讓軍統來調查。”

下面稍微安靜一點,依然在低聲說話。

阮君烈指著尸體,滿臉冰霜地說:“遇到這種情況,一律就地正法。以后都一樣。”

下面一片寂靜。

兩個士兵上來,準備將尸體用擔架抬走。

葉鴻生用白布將尸體蓋上。

第10章

兩個月后,他們回到A市。

第十二集團軍已經清黨重整,獲得了嘉獎。

一部分戰敗的軍人被收編,歸入阮君烈的隊伍中。

阮君烈在休息,國軍的部隊沒有閑著,繼續圍\剿中\共陜甘寧邊區,苦戰著。

辦公廳召開會議,研究“剿匪方針”,總結成敗教訓。

阮君烈去辦公廳開會。

秘書長給他們一人發了一份材料,上面寫著共軍的思想行為特點,諸如“團結群眾,美譽度高”、“不怕犧牲,干部素質好”、“戰術靈活多變”之類的條款。

阮君烈看了大為光火。

文官秘書們總結半天,屁戰術沒有總結出來,盡弄些虛頭,看起來全是夸對手的。

其他軍官也鼓噪起來,拍桌子打凳子,差點把會堂給拆掉。

一時罵聲如雷,罵他們“不是吃素的,是吃\屎了。”

秘書長嚇得不敢出來,派人去喊國防辦的軍官總長。

總長和陳誠關系很鐵,出來以后,眾人才安靜些。

總長解釋了半天。

仍有人在起哄,要和上級匯報,會議不歡而散。

阮君烈坐上車,怏怏不樂地回司令部。

阮君烈對葉鴻生發了一通牢sao。

葉鴻生給他泡一壺茶,清清火。

阮君烈罵完國防部,又問葉鴻生是否知道“游擊戰”的具體方針?或者是戰術要訣?共軍常常采取什么攻防方式?

葉鴻生看著阮君烈,內心天人交戰,戰得都要出血了,最后說:“具體戰術我也不太清楚。共\匪的這個提法有些年頭,抗戰的時候我們曾經學習過,不曉得現在形成什么體系。其實應該問問劉團長。”

劉團長已經死了。

阮君烈回過神,點頭說:“是哦,我糊涂了。你怎么可能知道。”

阮君烈對他毫無芥蒂地笑道:“這種事情,只有共\匪的指揮官才清楚。”

葉鴻生嘴角僵硬。

阮君烈說:“下次捉到俘虜,要詳細問問才好。不能等國防部研究,要自己動手,先好找對策。”

葉鴻生點頭稱是,然后沉默著,把一份文件遞給他。

阮君烈拔出鋼筆,簽上字。

葉鴻生拿起單子,準備出門。

阮君烈把他叫住,叫“賓卿”。

葉鴻生回過頭。

阮君烈看他一會,猶豫著,說:“我把他們交給軍統處置。你是不是覺得我心腸太硬,不講義氣?”

葉鴻生安撫道:“嚴一點也好。”

阮君烈吹了吹茶水,喝一口:“真的嘛?”

葉鴻生轉過身,溫和道:“你做的沒有錯。我這個人有時候會婆媽,狠不下心。畢竟大家都是兄弟,最好不要冤枉了他們。軍統的手段,實在毒辣……”

阮君烈臉色稍霽,笑一聲:“這不是婆媽。”

阮君烈把茶杯放下,玩弄手里的鋼筆:“說起來,我們認識的時間雖然長,但是沒有在一起共事過。我在你面前殺人,你是不是不喜歡,又不好說出來?”

葉鴻生愣住。

阮君烈有些悶悶不樂,說:“你在怕什么?我是你的上峰,脾氣又不好,所以你就不跟我說真心話了?”

葉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