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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意的人,他姨要幫著瞧瞧把把關啊。”王奶奶牽起莊漫雪的手,邊拍邊說,言辭懇懇。莊漫雪心里嘆氣,嘴上應下了。王敬塵中意的人不是不好,是太好了。可問題是,那個人是莊宇凡啊,就是好成了天上的神仙那也不對啊。待兩個人回到家,王敬塵是累得把行李箱一撒手,倒床上就挺尸了,莊宇凡任勞任怨地整理起來。他不敢不整理,因為王敬塵這幾天被他吃干抹凈折騰狠了。上飛機時候,王敬塵還在那按著腰,兩個人坐一起,莊宇凡想趁黑給他按摩,手被王敬塵打掉了。最后以莊宇凡一個偷襲的吻結束這場幼稚的較勁。王敬塵躺床上,兩條長腿垂在外面,踩著地板。他抬著胳膊遮住眼睛,腰際露出一截肌膚,上面還有莊宇凡這幾個晚上把在兩側留下的些許紅印。莊宇凡不看還好,看了又想把人按在床上狠狠再做一次。王敬塵聽到整理的聲音停了,撤了手臂一看,就對上莊宇凡的眼神,他一下就看懂了,紅著臉把枕頭丟過去:“色鬼!”莊宇凡接住枕頭,抱在懷里:“你的色鬼。”“太不要臉了。”“臉不要了,我要劫色!”說著就撲過去鬧。兩個人滾在一起玩了一會兒,全是你抓我擋,你撓我躲,玩得全身都燥熱起來。莊宇凡去拉他的手:“做吧。”王敬塵看了看臥室的門,想著樓下還有人。一方面,他排斥在莊宇凡家里做這個事,這是真正的結合,跟以前互相摸一摸不一樣,一旦在家里做這些那種背德感更深了;一方面,他有點迷戀莊宇凡在他身體里沖撞的感覺,迷戀莊宇凡失控的樣子,也迷戀身體的快感。看他猶豫,莊宇凡拉起他:“去浴室。”臥房門虛掩,浴室門一關,再鎖。仿佛與世隔絕了,王敬塵主動地抱上了莊宇凡。兩個人交換一個很深的吻,拉開點距離,三下五除二地剝了身上礙事的衣物,(噓…刪除了一大段啪啪)事后,收拾的那個人永遠是莊宇凡,王敬塵被擦洗了一遍就抱回床上繼續躺著。莊宇凡打開噴頭把浴室沖了一遍,收拾一下也出去了。漫長的暑假,王敬塵說明天打算回家了。莊宇凡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如果說不肯,太過分了。把王敬塵留在身邊能留多久呢?他還有一個奶奶要照顧。莊宇凡在思考自己暑假應該做什么,王敬塵在思考自己要聯系下老何問問那邊的情況,他暑假就想接觸一下未來的物流行業。把自己的想法和莊才國一說,莊才國沒有正面表態可或者不可,他只要求王敬塵注意安全。因為老何在隔壁城市開展業務。莊才國把目光看向莊宇凡,意思是,你暑假怎么安排。王敬塵看莊宇凡沒有回答的意思,他又當了一次莊宇凡的發言人,他說莊宇凡打算去自學沒念上的K市大學的課程。莊才國點頭:“需要什么直接和爸爸提。”說完,他對王敬塵說,“敬塵,你晚上來一下叔叔房間,有事和你說。”當晚,莊才國給了王敬塵一張□□,并告訴王敬塵,這是他奶奶當年塞到他手里的。“除去你學費,里面分文沒動。”王敬塵鼻子一酸,對大義凜然的莊才國更敬重和愧疚了。莊才國笑:“這么大了怎么還能哭鼻子?你就當叔叔給宇凡的未來留一位能風雨同行的……兄弟吧。”說完苦笑。王敬塵的心被“兄弟”二字捶打了一下,他低著頭不敢看莊才國。有那么幾秒,他耳邊有一個聲音在咆哮:“他知道了!莊才國知道的!你看看你做的是什么事?!”莊才國的手拍著他肩膀:“怎么,叔叔說的不對了?”王敬塵抬起微紅的眼睛看著莊才國。就那么一瞬間,他想跪下去,跟莊才國說對不起,我和宇凡不是兄弟,是……戀人啊。可是他不敢。他沒有勇氣也沒有那自信,能冷血到無視這個代替他父母照顧他的男人的震驚和心痛。他只能面色平靜地搖頭。他回到房間想,為什么是莊宇凡呢?如果自己一開始就喜歡男的,那為什么那個人就一定要是莊宇凡呢?換了別人行不行?他把身邊的男孩子想了一遍,打了個鮮紅大叉,只在莊宇凡那打個歡欣的紅勾。果然還是非莊宇凡不可。一晚上這么胡思亂想,王敬塵一早醒來又忘了光。管他呢,車到山前必有路。他樂天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樓下,莊漫雪剛買菜回來,王敬塵很乖巧地上去幫忙提袋子。莊漫雪問他:“今天要回家了?”王敬塵點頭。在王奶奶那埋了暗示的莊漫雪看到他有些不安,躲避王敬塵的目光,垂眼說了幾句該怎么照顧老人家,又嘆氣:“是該回去了。”王敬塵看了看靜悄悄的二樓,問:“漫姨,你說莊叔叔會送宇凡出國嗎?”原來,王敬塵心里并不是沒有“離別”的想法,他也會不安和茫然,即便他有迅速忘記困擾的本能,但是本能有時在至愛面前又什么都不是。他始終有一種感覺,莊宇凡有一天會跟他分開。目前他能想到的分開就是莊才國要帶他出國了。這么認為也很正常,莊宇凡成績這么好,未來不可限量,不出去深造見識世面很屈才的;再說,莊才國不久就要回去工作了,林芬也不在,他去念大學后,這個家就空著了,還不如出去。而且,王敬塵終于福至心靈地回憶起來了,莊宇凡以前說過他想出國的。只是王敬塵的這個回憶只對了一半,莊宇凡當時是說,希望他們一起出國。莊漫雪站起來看著王敬塵,這孩子以前就她胳膊長,現在都比她高一個頭了,若要對視還得抬著頭。她說:“是有這個打算的。”王敬塵提起東西往廚房走,背影看著有點孤單,他說:“我就猜會這樣。”莊漫雪有點不忍心,因為她沒說實話,莊才國的意思是以莊宇凡的想法為主,他不會以大人的威壓去要求一個有主見的孩子去做大人希望的事。“阿姨就當一次壞人吧,你們這樣真,真不行啊……”莊漫雪在心里無力地想。莊宇凡從二樓下來,就直奔廚房,捏了捏王敬塵的臉:“什么表情啊,回家這么不開心還是別回了。”王敬塵扭開臉:“你怎么這么早。”“我給你做鹵rou吃!”“你不是只會煮面?”“以前你喜歡吃鹵rou我就學會了。”莊宇凡抓起一條五花rou就往水下沖。王敬塵看看門口,莊漫雪去院子澆花了,于是王敬塵放心地跟過去:“你都好久不給我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