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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隨父隨夫奴的思想,正好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改變,細(xì)水長流的。 他宋福生經(jīng)女婿啟發(fā),也想在以后執(zhí)政的歲月里,希望有一天能看到朝廷有需要時,這座女子書院能走出來一隊鏗鏘玫瑰,比男子完成的還快還漂亮。 想必到那時,皇上會正視,那些自認(rèn)了不起的男人們也看看,而不是只靠他女兒一個人的才華,只淡淡讓人感嘆怎么就是個女兒身而已。 話說回來,掙錢,最起碼前期不盈利也不能倒搭太久。 絕對不能讓女婿養(yǎng)成為博女兒一笑而大把撒錢的陋習(xí)。 “珉瑞,名利雙收,才是最終目的。才會更快樂。”賠著錢搞浪漫,那是敗家子。 回頭,翁婿倆誰也沒對茯苓說這件事。 陸畔想說來著,宋福生暗地里說他:“驚喜,你懂不懂?” 八月。 分散在各地的宋家人,紛紛啟程進(jìn)京。 新馬桶也從千里外拉回來了。 宋茯苓第一次試穿嫁衣。 鳳冠霞帔上身,她托著長長的裙尾,回眸看向母親。 一直盼著你可快嫁人吧,要愁死了,就怕女兒不談對象、不長那根筋的佩英,用手捂著嘴哭了。 第九百零六章 傾盡全力(為副圈主浮冰1004加更) 茯苓舒展胳膊甩衣袖,穿著大紅喜服,摟住錢佩英,逗老媽道: “娘,您怎么哭了,那我不嫁啦?” 錢佩英一邊抹淚,一邊拍茯苓一下,哽咽道:“竟胡說,陸畔那樣的可不好遇見。” 她已經(jīng)聽老宋說了,陸畔連閨女往后的工作都給安排了,嫁人就當(dāng)校長,就怕茯苓游手好閑,尋釁滋事。 后面那句游手好閑、尋釁滋事,她自動過濾掉,那一定是老宋自己添的。 所以說,那樣的女婿,她沒什么可不放心的。一百個滿意。 只是舍不得,三口人一起過日子,過了這么多年,這就要分開了。 “我哭是高興,再也沒有人煩我了。” 門口傳出響動聲。 馬老太手中的小冊子噗通掉地,臉上露出傻了一般的表情。 婚服,金色金鱗的。 那么長,那么美,如若不是親眼見,她連想象也想象不出來。 就這,小孫女還沒有戴上頭飾和佩飾,已然讓她看傻。 宋茯苓心想:完啦,又來了一位激動到嘴哆嗦要哭的。 她趕緊拽著裙擺上前兩步,彎腰撿起小冊子打岔:“奶,這是什么呀?賬本?” “噯?別,我……” 馬老太急忙從愣神中清醒,想搶過冊子卻來不及了。 只看宋茯苓一頁頁翻,畫上是一男一女倆小人各種疊羅漢的姿勢。 開始了,實(shí)在是控制不住。 “哈哈哈哈哈哈。” 笑的錢佩英這回不是捂臉哭,而是捂臉無奈。 笑的馬老太都毛楞了。 小孫女知不知道這并不是普通的話本子,不是讓你笑話畫技,哎呦,不管了。 “你給我,那是壓箱底兒的。” 馬老太從小孫女手里,一把搶過市面上目前最貴的冊子,帶小跑躥進(jìn)里屋。 然后掀開簾子,又看著錢佩英,沖藏冊子的地方努努嘴。 意思是:你當(dāng)娘的,別忘了教那事兒。她做奶奶的,能偷偷摸摸買回來就不孬了,其他的可不管。張不開嘴。 宋茯苓被奶神神秘秘擠咕眼睛那一出,惹得更是笑彎了腰。 “奶,那倆小人兒,那是在干什么呀,是打架嗎?你快和我說說。我不想聽我娘講,我就想聽你說,你講的一定更繪聲繪色。” “你給我去一邊兒。” 之前感動到想哭的場景,立即伴隨祖孫鬧到一起和錢佩英笑著翻白眼瞪閨女,沒正行,消失不見。 …… 備嫁的日子,對于宋茯苓本人來講,挺痛苦。 因?yàn)樗o陸畔繡荷包,給陸夫人、老夫人和陸丞相繡新娘子送長輩的長壽襪子。 倩碧悄聲對曾嬤嬤:“噓。” 噓什么,早上飯才吃完就睡。就是在躲懶。 曾嬤嬤望著宋茯苓抱著繡一半的襪子睡著了,睡的那叫一個香甜,她硬起心腸,上前扒拉醒小姐。 宋茯苓起來就一臉欲哭無淚,抱著兩只手求饒: “嬤嬤,就讓別人代替我繡吧。反正我的好些物什都是代繡的,非差這一樣兩樣嗎?我昨兒繡完荷包,手都抽筋了。” 可憐巴巴的,比了一個無影白骨抓的手勢。 曾嬤嬤再次搖頭拒絕。 必須繡。 當(dāng)陸家人不知曉小姐不擅女紅嗎?不知曉被面、枕面等大件繡品,全是老爺花重金雇人代勞的嗎? 知道。 正因?yàn)槿思抑溃哉\待人。 繡的不好沒關(guān)系,全看心意,這幾樣最重要的,一定要由小姐親力親為。 “聽話,小姐。” 小姐就聽話了一個時辰,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將襪子繡完。 “小姐,再繡這個,您看,奴婢已經(jīng)給您事先繡出輪廓了,您按照這輪廓,奴婢再從旁提醒您哪處繡多少針,今兒天黑前準(zhǔn)能完活。咱們一鼓作氣,好不好?” 宋茯苓拎起一塊白帕子,“這是什么鬼?” 看了幾眼,啊,反應(yīng)了過來。 不就是落紅帕嗎? 她就不明白了,這種帕子繡什么花。 不咯屁股嗎? “不行,我渴了,嬤嬤,我先出去一趟。” 曾嬤嬤看眼茶桌上擺的四個盤,瓜果梨桃,旁邊茶壺,招呼一聲就有用梅子牛奶淋汁的冰沙。 這冰都是姑爺派人給送來的。 姑爺大婚前不能見小姐,卻什么吃喝都往這里送,再這么送來送去,全城百姓就快知道王爺慣著小姐了。 應(yīng)有盡有。 小姐非要出去喝水,就是借喝水之名又要遁走。 這么點(diǎn)兒做活,曾嬤嬤想哭,最近磨破了嘴。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宋阿爺說話聲,“胖丫啊,能聽見不?你看,太爺爺給你買回來門釘rou餅啦。” 宋茯苓一躍,坐上窗臺,“太爺爺,我在這呢。” 只要不讓繡東西,她就活潑,一邊打開油紙包聞聞,一邊打聽:“太爺爺,如果我沒記錯,您老是上午出門,怎么這時候才回來。” 宋阿爺曬的滿臉是汗,推開茯苓遞過來的rou餅,告狀: “別提了,你大爺爺帶我走丟了。都找不著車了。我說趁著沒丟太遠(yuǎn),趕緊打聽打聽,他非說直覺會給他指引,靠自己能找回來。” “后來呢?您又是怎么回來的。真是直覺指回來的?” “直覺那東西最不靠譜,越指越遠(yuǎn),徹底迷路。 問旁人咱家在哪,人家不認(rèn)識這么大官,以為我倆有毛病,還嘲笑我們。認(rèn)為我倆老糊涂是在吹牛。 我和你大爺爺就只能先打聽會寧特產(chǎn)店,一路摸過去。 進(jìn)去問,有沒有人知曉戶部右侍郎家在哪。你隋伯伯正好在店里與客商談事,給我們送回來的。” 曾嬤嬤眼睜睜看著她家小姐,坐在窗沿上悠著腿,又吃又笑的和老爺子聊天。 笑病又犯了,急忙端水讓小姐慢些吃。 隔天,宋家迎來從四面八方趕回的親眷。 第一撥就是獨(dú)眼宋福壽抱著兒子小四季,帶著媳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