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17
呢。 …… 宋阿爺拎著鑼,咣,一敲,沖三進院喊道:“開飯啦,開飯啦。” 家里奴仆少,這么大個院落,要是挨屋喊一遍吃飯得累死。 宋家始終到飯點就敲鑼通知。 米壽和金寶他們騰騰騰從屋里跑出來。 一幫小子從宋茯苓和二丫身邊呼嘯而過。 宋茯苓喊他們,等等我,噯?不聽她的,她不樂意了。什么時候開始不聽她話了。 “本準王妃,命令你們站住,站住。” 米壽腳步一頓,扭頭疑惑看他姐,你剛才說自己是啥? 金寶和蒜苗子他們,也在二進門那里扭頭,吃驚地看向宋茯苓。有毛病吧? 宋茯苓端起了曾嬤嬤教導她的王妃范。 這玩意不能只練習啊,必須要實驗。 慢慢悠悠地一步步向臭小子們走去。 二丫斜睨meimei一眼,來吧,讓小的來架起您的小手。 二丫手心向上,示意茯苓將左手搭上來,她來緊急客串丫鬟。 茯苓搭著二姐的手,有了支撐,這回徹底起范了,走起了王妃步,走到這些臭小子面前,連頭都沒有側過來瞅那些臭弟弟,直視前方:“行禮。” 宋茯苓消失在二門處,和二丫走過去就互相拍打著笑。 倆丫頭笑的一點兒也沒有規矩。 門那面的小子們,各個半張著嘴,看向空蕩蕩的垂花門。 金寶指著門說:“王妃就王妃唄,還整個準王妃,胖丫姐她是不是要欠揍,敢在家里擺譜。” 真是要欠揍了。 因為宋茯苓在飯廳門口遇到了宋知府。 “爹啊,你要不要陪我練習一下?” “怎么練習,練習什么。” “就是像您這種官員,見到我這種身份的,是不是要行禮啊?” 恩? “爹,你行官員禮。低頭、彎腰、作福、退避。” 宋福生被女兒氣的哭笑不得,這要是陸畔敢說這話,他就得踢陸畔。 女兒嘛,是他親生的。 宋福生正要彎腰。 行吧,給配合配合。 宋茯苓又打斷:“不對,爹,像你這個級別的,又是我親爹,應該是點頭,欠身、扼手。” “宋茯苓!” 讓親爹行禮還凈事兒。 宋茯苓扯著二丫及時笑著跑進飯廳,二丫坐下時還在說,“三叔好懸沒揍你。” 吃飯時,錢佩英對女兒比劃著,“吃啊,你瞅我干啥。” 宋茯苓對她娘做出請的動作。 錢佩英白了女兒一眼,就舀一勺面條鹵子吃了起來。 “不是,娘,您要辭讓的,然后我再固請一下,你別直接吃啊。”程序不對。 馬老太算是看出來了,這是學點兒規矩在臭美,難怪和二丫從進屋就嘻嘻哈哈的。 趁三兒媳沒罵胖丫前,她先說道:“吃個破面條子固請啥,快兒吃飯,看你娘急眼。” 可是宋阿爺扒拉兩口面條,卻停下了筷子。 他老人家將嘴邊兩根面條吸溜回來,忽然道:“噯?就趕明兒我見到陸丞相應該說些么?” 連胖丫都知道要多練習,他們還在稀里糊涂著呢吶。 日子可是一眨眼就過去,說到年底就到年底,見面的話卻沒想出來。 這真是個問題。 宋大伯慌了,“那我呢,我總不能不吱聲吧。” 家里的老太太們也著急,一手端面條碗,一手扒著景嬤嬤的胳膊:“景嬤嬤,你什么時候教我們規矩。” “什么規矩。” “就是見到陸家婆子丫鬟該如何裝腔作勢的規矩,別只教丫鬟。” 景嬤嬤和曾嬤嬤:“……” 聽聽這形容詞,裝腔作勢,太直白了。 就算事實是這樣,也不能說出來的。 從這天開始,不知為何,宋茯苓掀起了全家“演員的誕生”。 郭老太太對炕上的老太太們說,“就比方說,我現在就是陸家的婆子,老姐妹們,我進來了啊?給老太太們請安。” 大嫂何氏還有富貴媳婦和忠玉媳婦她們,是在另一間屋子里跟著錢佩英,跟著曾嬤嬤學撇茶葉沫子,學用單手捏住帕子放在嘴邊微笑。 模擬親屬們見面的場景。 偶爾還會被打斷,因為每個人的時間不定,外頭還有活計呢,誰忙完誰進來跟著學習。 像是朱氏就是剛陪宋老二從廠房回來,進屋洗洗手就開始捏帕子學習嬌笑,“嘿嘿,嘿嘿。” 曾嬤嬤說朱氏,您這不對,手舉錯了。 朱氏一擺手,“哎呦,我知道,可我右手有傷疤,露出來捏帕子不好看。我換左手還不中嗎?” 這話算是惹了馬蜂窩,這些媳婦們立即七嘴八舌,“我這個手,大骨節。” “我這也凸出,你看露出手多難看,能不能有替換不捏帕子笑的?” 宋福生腋下夾著文件從窗前路過,里面嘰嘰喳喳的,他算是不能在書房辦公了,離這屋子近,太吵。 宋福生去后院,剛出二進門,就聽到金寶一會兒嫌棄二郎說話沒氣勢,一會兒嫌棄小蔫吧縮脖子像受氣包,一會兒又在教米壽,“弟,你說話咋不牛氣,你看哥的。” 金寶扯著嗓門,微揚著頭看天,小腿抖著,大拇指翹著向后一指,“我姐夫是王爺。” 姐夫的姐字,必須音調拉高。 被突然露面的宋福生,踢了一腳。 而此時宋茯苓的屋里,她又不表演王妃了。 桃花、寶珠、大丫、二丫、拉菲她們都在這里。 大伙在給二丫模擬各種和相親對象聊天的場面。 宋茯苓正扮演男方,坐在離二丫一米遠的炕邊,搓了搓兩手,“敢問宋小姐閨名。” 二丫說:“我叫宋蘇子。” 寶珠比了一個暫停的手勢,“不行,二丫,你回話沒有感情。” 桃花也說,“是,咋干巴巴的。”相中對方,聲音里怎會沒有笑意。 二丫欲哭無淚,就仨字宋蘇子,能有啥感情啊,她太難了。 第八百七十六章 三角戀(二更) 宋茯苓那面還拿學規矩當玩耍呢,京城顏夫子談完正事后,正二次向皇上夸獎宋茯苓。 皇上問了,顏夫子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講他眼里宋知府的愛女宋茯苓。 言辭里,有透漏出希望宋茯苓輔助,還說這位小友很有意思。 顏夫子提起宋茯苓就面帶笑容,可見心里有多稀罕。 且還著急向皇上解釋,臣覺得她有意思不是源于她是誰的女兒,不是源于她是王妃等那些身份,她就是她,皇上,您能懂臣的意思嗎? 她是真的有意思。 噢? 皇上,她曾找律令漏洞,喜歡看律令,我們有切磋。 顏大儒舉了宋茯苓隨口講過的幾個例子,有的案件發生某種情形,卻沒有對應的罪名。這么一提,這么一說,皇上發現還真是。 但皇上只對一個瞇眼了,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罪。 他覺得這個特別好,特別方便于他收拾官員。 顏大儒告知皇上,他和宋茯苓小友不止聊律令,還一起研究化學。 當然了,顏大儒不知這個詞叫化學,不知他曾和茯苓閑暇之余玩的那些是化學反應。 只將一些制作中的變化和奇特反應告知皇上。 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