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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下,不受欺負。 可是,老兩口最終想著,算了,女兒給帶這么些銀錢,女兒的小叔子還給解決完軍戶,他們消消停停拿銀錢在那面買地置房過日子。不是軍戶,孫兒能念書啦。過日子還是要靠自己。 別再女婿本來就發(fā)跡了,然后他們閨女歲數(shù)大了,還要帶娘家這么多拖累,日子一久,怕眼下非常有出息的女婿更嫌棄閨女。 “女婿,這銀錢太多啦。”何氏的父親對宋福財不好意思道。 這怎么又給錢。 宋福財說:“爹,這是一路盤纏。” 一想到當初不讓媳婦回去告訴老丈人一家逃跑,宋福財心里也是不得勁兒。 有些事,在自己還顧不上自己時,不覺得愧對誰。但日子一好,有些事就成了心病。多虧岳父一家還活著。 “爹,你們決定在那面過日子,也不耽誤去奉天。去吧,到我們曾經(jīng)的落腳點看看,我們籍貫落在那。我也和兩個舅兄見見面。” 隔幾間房,翠蘭也被葛二妞囑咐著。 錢米壽跟在姑父身后,還有牛掌柜,在囑咐錢老爺子的老仆從,回去務必就把孫兒帶來,從此和他們過日子。 這老仆從當初要不是為他孫兒,也差些活不下去。咬牙硬撐,撐的身體垮了。 馬老太問羅布鞋兄弟倆:“給你們的揣好沒?” 羅布鞋說,小姨,因為揣好了,分別縫在襪子、褲腰、帽子里。 “我是說,我三兒的信。” “啊啊,那更揣好了。” 表弟宋福生,給他們哥倆的身份問題全搞定,臉上那犯人的標志也搞定了,羅老二臉上正帶著傷布,不久后摘下來就是一朵花。 羅家兄弟倆決定和小姨、和表弟們混。 他們這趟回去,就是為辦戶籍手續(xù),將家里受苦受難的婆娘和娃娃們接出來。一來一回,路上行程太遠,也是相約奉天見。 小姨說,他們要是早到,翠蘭和李秀會管他們吃住。 而陸畔早就在臨行前給岳父岳母行過禮了。 他不坐車,讓車輛載著這些人和物,他要先行一步。 陸畔拿著馬鞭上馬。 馬蹄子在原地慢慢轉(zhuǎn)圈,發(fā)出踏踏踏的聲。 陸畔坐在馬上看向茯苓。 第八百七十三章 你快回來,我一人承受不來 柳將軍發(fā)現(xiàn)陸畔騎在馬上遲遲不離去,就那么一圈一圈的在原地轉(zhuǎn),他感覺都要沒眼看啦。 至于不? 給他一把歲數(shù)都整的不好意思了。 他就從沒見到過這樣的。 像他自己,出門前,不,就算是在出征前,夫人知曉后,只會立即安排他衣食住行,叮囑一些事情就罷。 他離開也從不回頭,沒有依依不舍。 這是為將的命運和職責。 至于年輕人,各種身份,他也見過不少。 通常表現(xiàn)都是大男人馳騁天下,何必兒女情長,那是說走就走。 而陸畔又是如此貴重的身份,性情并不是那種黏黏糊糊的。 征戰(zhàn)、掛帥,出了名的果斷干脆,柳將軍之所以沒眼看,就是覺得反差太大太大。 這多虧自己在現(xiàn)場,要是別人和他學,他都不會相信。 柳將軍不明白,和死亡都擦肩過數(shù)次的陸畔,為何會忽然有“不體面”的表現(xiàn),你可是陸畔,咋就能那么情濃。 馬老太卻明白。 她猜,別的大家閨秀要是知曉未婚夫要離開了,應會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說一些祝福話,至多面露點兒難過和不舍。 反正就是大家閨秀那一套吧。 或許很多情緒憋在了心里和閨房里。在閨房里偷偷哭,舍不得未婚夫啥的。好想他,下次什么時候能再見。然后就開始日復一日的盼。 咱就是從那時候過來的,咱老太太明白著吶。 可是,你再看她家胖丫。 抓著人家陸畔直接說: 我還沒和你處夠,你能不能不走? 你走,誰陪我玩。 陸珉瑞,你說走就走,你覺得你這樣好嗎? 馬老太: 她家胖丫那是直給的往外倒,她活這么大歲數(shù)也少見小孫女這樣的,弄的陸畔想裝作不明白都不中。 搞不好,人家那孩子還得尋思呢,姑娘家怕羞,能厚著臉皮扛住害羞說出舍不得的話,那要有多舍不得才能做到。 畔畔這么一琢磨,可不就坐在馬上,看她家胖丫一臉不放心? 而且還在這里朝夕相處好久,一起爬山那陣,從早見到晚,吃飯洗牙都恨不得能見到,這就要撒手離開了。 “走了?”陸畔沒憋住,還是出聲問了一句。 宋福生上前兩步,手背在身后擺岳父譜,“趁天早趕緊走吧。” 馬老太和錢佩英同步,一起瞪宋福生,和你有啥關(guān)系。 錢米壽也瞟眼姑父,心想: 姑父,他是在問我姐,不是在和您說話。 唉,他和姑父的待遇一樣,小將軍哥哥從頭至尾也沒稀得看他一眼。 柳將軍是眼觀鼻鼻觀心。 宋茯苓對陸畔一擺手:“走吧。” 這倆字像是“準了”。 陸畔立即抓住馬繩調(diào)頭,終于讓馬不在原地轉(zhuǎn)圈,再沒回頭。 只半分鐘不到,陸畔帶著侍衛(wèi)呼嘯離開,消失在街角。 搞得宋茯苓看他消失的那么快,她倒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 就是這反應不太明顯,因為所有的人都情不自禁向前走了幾步。 …… 離開宋茯苓的陸畔,又成了一個正常的天之驕子,正常的王爺。 冷峻,話少。 他的手除了握劍,劍指蒼穹,拉韁繩,天下任他馳騁,看書提字寫命令,什么活也不用干。 很少有人知曉,他的另一面留在了黃龍。 能和茯苓一起為宋九族的親人們拎飯; 能用武功討好茯苓,一掌震碎核桃; 能給茯苓蓋茅廁。 他能做“丫鬟”,按照別人伺候他的那一套,轉(zhuǎn)身去伺候茯苓。 甘之如飴被茯苓使喚。 “王爺。” “為什么結(jié)束了還有新增傷亡。” 歸來的陸畔,沒有大聲呵斥,駐地營房外卻跪下一片將領(lǐng),長跪不起。 他們知道,王爺越是這樣,越是說明真生氣了。 在陸畔處理政務時,遠在黃龍的宋知府家里,馬老太正放輕動作將窗紗放下。 大中午的,小孫女還沒起床呢。 別試圖喊醒,喊醒就激惱說:“陸畔好不容易走了,我還不能睡睡懶覺啊。” 你要是說這都晌午了,沒用,小孫女還會耍賴地告訴:“晌午晚上又能怎樣,誰知道我睡懶覺這事兒?我啥時候困啥時候睡。” 是啊,還是那句話,陸畔走了,這回不用裝了。 陸畔在宋家那陣,馬老太曾拎著茯苓時常囑咐,裝相裝住嘍,裝勤快一些。 還曾說過,再堅持堅持,沒幾天了。 這不嘛,連宋阿爺看到馬老太又去“sao擾”胖丫,他都不樂意,“生娃他娘,別總喊胖丫,丫下晚看書,和咱們不是一個時辰瞇覺。” 恩那,咱家胖丫很愛看書,很有能耐的。咱不懂就不能打擾。 馬老太無奈。 她很忙的好不好,當她很樂意特意回家叫孩子起床? “我不是怕她又錯過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