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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全家都是穿來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90

分卷閱讀890

    沒話硬找話。

    這回她算是知道了,所謂談戀愛就是總說沒營養的話,難怪上學那陣,就一個你吃了嗎的話題,室友都能對著電話聊的滿臉喜意。

    好吧,你要說啥。

    “我們死后要不要建在這里。”

    在陸畔看來,要是有這個想法,這一趟就不能只是玩了,要好好選地兒。

    宋茯苓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

    啥?

    她剛聽完隨處亂蓋墳,斷子絕孫,陸畔就要死后埋在這里。

    再者說,陸珉瑞,我還沒有嫁你呢,你不和我商量婚禮的事兒,你和我商量墓地?我還不滿十八。

    正巧開飯了,米壽喊jiejie。

    宋茯苓上下掃一眼陸畔,臉上掛著不高興離開。

    陸畔很疑惑:“……”

    陸畔和茯苓的第一個矛盾點出現。

    這就是現代人和古代人的不同了。

    古代越是世家大族,越是很早就開始建墓,皇上那就更是了,登基就開始建。

    這不是一天兩天能完成的,要幾年,規模宏大甚至要幾十年時間。

    晚飯,酸菜餃子,蝲蝲蛄豆腐,大鍋掀開,金燦燦的粘豆包,另有許多rou菜,小雞燉蘑菇,汆白rou等等。

    宋茯苓吃粘豆包蘸白糖。

    錢佩英問她:“咋了?”

    “沒怎么。”

    錢佩英看了一眼陸畔,發現那孩子總看她閨女臉色,就差給夾菜了。她就沒再多問。

    珉瑞那都哄捧的啦,還想讓人怎么的,她閨女事兒多。

    當然了,女孩子就這時候事兒多,一點點針鼻大的事兒都能不高興。都是從那時候過來的。

    錢佩英就去和馬老太邊吃飯邊商量,她明日上山背油鹽醬醋,老太太背藥。

    兩日后,凌晨出發,一行人上山了。

    偶爾還能聽到野獸叫。

    宋福生、錢佩英、宋茯苓緊緊跟在陸畔身后。陸畔腰身上系個繩子,繩子另一端掛在茯苓腰上。

    福生望著前方高大的背影,覺得危險時,姑爺最可靠。

    要是沒有姑爺跟著來吧,他作為家里男人,啥事都要張羅。那時候送糧也是,玩命的事,要沖上前。

    現在有了陸畔,他啥也不管,就跟在陸畔后面。

    第八百五十七章 高端的食材往往在晚上出現(兩章合一)

    爬山過程,如果被分為四部分。

    前四分之一行程。

    馬老太頭戴斗笠,斗笠上安裝一圈面紗。

    怕小飛蟲從面紗底部飛進去,馬老太還系了一個紅粉相接的小花圍巾。

    這是幾個孫女做衣裳剩的布料,她覺得扔了白瞎,拼接起來給自個縫條圍巾。

    系緊了,小飛蟲就飛不進去了。

    老太太身穿小薄棉襖,身后背雙肩包,這包解開,還能再當件衣裳保暖,里面裝油布雨披、藥品、糖等亂七八糟的物資。

    腰間捆住仨竹筒,還有一把刀。

    老太太腳上鹿皮小皂靴,兒媳婦給做的小馬褲塞靴子里,小腿肚還被布捆的緊緊的,以防靜脈曲張。

    就這一套,正經挺颯爽英姿的呢。

    這前面的路,小老太太爬的也不費勁。

    讓她坐轎,她兩次拒絕,不坐,不服老。

    還和腰間捆竹筒像捆滿炸藥包的順子說:就逃荒那陣,怕后面有追兵攆,她跑的可快了,不比年輕人跑的慢。

    順子說:“您現在也比年輕人厲害啊。您的經歷和精神頭,依小的看,有的那年輕人,一百個也不敵您。”

    老太太被夸的眉開眼笑。

    總之,前四分之一路,對于大伙來講,一句話概括就是:

    天空飄來五個字,爬這點兒山,不算事兒。

    當玩似的,一路聽著野獸在凌晨瞎叫喚也不耽誤嘮瓜,不怕那個。

    又是秧歌又是戲的,老太太還解開圍巾,從面紗底下給自個喂塊糖。

    四分之一路爬完后,畫面突變。

    如果這副畫面要是能給配音樂,那就是瞎子阿炳的二泉映月。

    陽光雖出來了,但是一個個老慘了。

    這可真是無論富貴貧窮,爬山面前人人平等。

    宋福生氣喘吁吁。

    米壽和金寶一邊一個,扶著錢佩英磕磕絆絆走路。

    二郎累的,順臉向下淌汗,臉上像冒出一層油似的,肩上搭著三嬸的棉襖。

    大郎、虎子除自己的東西,還要背著三叔和三嬸的背包,越爬山越迷惑:

    我們實在搞不懂,好不容易借光,放了一個不知所謂的假期,好不容易歸期不定,為什么不在家好好呆著,要隨王爺出“公差”,王爺還不太領情。

    最前方陸畔還在猛走,走著走著發現走不動了,爬上兩步又被拽下來,宋茯苓扯住繩子一端原地坐下。

    陸畔急忙下來,“走不動了?”那小臉都紅了。偷瞅岳父岳母一眼,已經顧不上他,這才湊到茯苓身邊,離的很近。

    宋茯苓盤腿席地而坐,掀開面紗帶著哭音問道:“還有多遠啊陸珉瑞。”

    “一半不到。”

    “你別說一半不到,我該沒有勇氣了。要不你自個爬吧,我不去,山下等你。”

    陸畔蹲在茯苓面前笑。

    知道這是開玩笑,他未婚妻一向做人做事不會放棄。

    “你別蹲著,趁著我耍賴,你也坐,能歇一歇。”

    “好,”陸畔坐在茯苓身邊。

    擰水囊遞給茯苓。

    又打開竹筒,倒水將帕子浸濕,一只手捂住茯苓的后腦勺,一只手給茯苓擦臉。

    宋茯苓在被擦臉時,全程沒耽誤喝水。

    喝完,隨手遞給陸畔,讓將水囊擰上。

    陸畔接過后,再次回頭看向岳父岳母方向,偵查完了,才敢直接用茯苓的水囊喝水。

    而此時離陸畔茯苓有一段距離的馬老太,她正扒著轎子向上爬。

    爬都要爬不上去了,腿不好使,戴面紗的帽子也歪了。

    埋怨村里后生:扶我一把啊!

    年輕后生們心想:不敢,男女有別。

    別你奶奶個腿,真想給一巴掌。

    我一個老太太還怕你摸嘛,痛快滴。

    給老太太都累急了,想發火。

    且心里開始后悔。

    她就不該上山,想多和倆孩子親近有很多方式嘛。

    她陪著一路來,然后在山下,風里雨里指定等你,那不和陪伴上山一樣的效果。

    為么要給自己走散架子了。

    為么。

    馬老太都懷疑人生了。

    唉。

    其實照她說,連珉瑞和胖丫也不該來爬山。

    倆崽有毛病是怎的。

    你看誰爬山是為了玩,反正她認識的沒有。

    上山就是為干活砍柴挖野菜。

    最享福的事,不該是在家里炕頭吃吃喝喝?

    老太太的觀念里,沒有旅游二字。

    而且她覺得珉瑞那孩子,又不像是人家一直在大園子里做享福少爺。

    才從那個刮沙塵、身上濕還長疹子,嘴也被吹剝皮的戰場回來,是露天軍帳沒住夠,還是風里來雨里去沒顛簸夠本啊?非要爬山。

    至于她小孫女,依她看,來爬山更是純閑的。

    咱老宋家好不容易從農村干到城里。

    這倒好,心心念念又跑回鄉下。

    好不容易過去幾年,忘記后面有追兵追趕在山上的苦難日子。

    這回妥,自己來山上了,吃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