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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書皮,里面有折頁,可見這本書常看。 又拿起一本, 像這樣的書籍很多,也能看出常常翻閱。 而這些是她們內宅婦人從不會涉獵的。 隔著珠簾,富貴在離開前與柳夫人她們行君子禮,打聲招呼拿著錢佩英批的單子離開,牛掌柜帶著兩位賬房先生又不得不硬著頭皮敲門進來。 錢佩英這一忙,又是一盞茶時間過去了。 搞的她再露面很不好意思,尤其這里還有柳夫人,正好到了晌午,請大家吃飯,以示抱歉。 要說錢佩英被人講究那事,她本人在這些夫人們面前,并未像馬老太一樣提起,就像沒有那事一般。 提啥呀,婆母都給她做主了。 老宋,一個大男人,都“小肚雞腸”給下屬叫進去一頓訓。 呵呵,不需要她自己出手。 這不嘛,錢佩英在廣聚軒里,宴請夫君手下這些官太太,坐在主位上,回答各府夫人最多的話題就是,她每日都在忙些什么。 錢佩英笑呵呵比著戴寶石戒指的手說: “我也想時常聚會啊,真的,特別羨慕你們。 可我月初做憑證,出報表,納稅申報,整理財務資料給夫君過目,便于你們宋知府在官衙備案,將來朝廷查賬有個憑證。 月中,做檢查報表,資產正負債,損益,核對余項。 到了月尾又開始做工資單,發放工錢,預測準備下月資金,往返錢莊。” 柳夫人今日就想讓那些夫人們看看,她的好友佩英有多能干。 就這些,放在男子那里,都吃力。 所以,聽完這些,配合著問道:“佩英眼下要掌管多少人的工錢?” 錢佩英想了下,“論戶算的話,會寧那面人多,五萬多戶了。” 列席的夫人們紛紛停下筷,今日聚餐,沒有丫鬟們伺候,也沒有帶女兒出門,都是這個年齡段的。 聞言震驚。 “這么多?” 而柳夫人說的是,“你做的是一件大事,關乎這么多百姓。” 錢佩英一時也感慨道: “我們都知曉,老百姓是不敢與官究的。 我猜,如若有一日一級級發下去,發錯了工錢,那些干活的百姓,心里明知也不會吭聲。 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 我只要一想到,那些百姓沒日沒夜的做事,工錢沒發下來,就盼著,就已然想好每一個銅板給家里添置什么。 而一旦發錯了銀兩,他們不敢聲張,只能認下啞巴虧,那得多失望啊,我就不敢松懈,不想發錯哪怕一文錢。 我的能力,能幫到夫君的就這些。 只希望官衙牽頭讓更多黃龍老百姓有活干的大善事,不要因為一些賬目的困擾而受人詬病。” 在座的夫人們聽的情不自禁的點頭。 倒是柳夫人笑著說,“佩英你給尋個時機,我們這些人也可以為百姓共同做一些什么嘛。” 錢佩英說好啊,她也如此想過。 夫人們紛紛表示,對對對,知府夫人,您和柳夫人是咱們黃龍女子的帶頭人,您一定要幫忙牽個頭,大家都盡綿薄之力。 這天晌午飯,夫人們聚餐的氣氛,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好。 本以為知府夫人會多多少少對她們有些不滿,卻從始至終沒有,這很出乎意料,更加投桃報李。 羅夫人后來聽說時,都后悔沒跟著去了。 她看到了知府夫人能掀篇的希望。 當日,不止錢佩英招待了這些突如其來的客人,官衙里的宋福生也在辦公室接待了一位稀客。 顏夫子來了。 宋福生客氣一番后,試探問,家中小兒們惹禍了? 顏夫子捋著胡須笑談,是有一事相求,想見令愛。 宋福生疑惑:恩?和茯苓有關。 聽到后來才知,米壽那臭小子暴露了九九口訣。 要知道古代這里學小九九。 而他家米壽是茯苓教的那一套大九九,填補了古代這里的加減和除法,以及雙位乘法等各種算學口訣。 顏夫人求賢若渴,找到官衙要見他女兒,聽那意思還要出書。 宋茯苓擰眉看她爹:“我不出書,那又不是我編的。” 第八百一十三章 尋找另一片天地(兩章合一) 郭老太太坐在炕頭,腳邊放著小秤砣,正在算自己攢下的勞保錢。 東一堆,西一堆,一兩一兩的小碎銀,共九堆。 只聽這位一笑少半口牙的老太太,在念念叨叨嘀咕著: “九九八十一,是八十一兩銀錢沒錯。 艾瑪,攢這么多啦?我算是行了,這錢,兒女都不道。 嘿嘿,拿出一兩銀,明日給家里娃買糖葫蘆吃,我也得高低吃兩根。” 一聽一兩挺嚇人,不嚇人,是真實情況擺在那里。 宋家人就是這樣,人多,買啥都得一筐筐買,買一斤果子給不了幾個人。 郭婆子將這些銀錢劃拉劃拉裝進包袱里,給包袱塞進炕柜最里面,別讓兒媳婦收拾屋看見,這不是明面的錢。 收拾完,一邊拎著秤向外走,一邊嘴里哼哼著:“糖葫蘆,酸甜,咬一口,老奶奶小孫子都喜歡么依兒呀呦。” 隔不遠,旁邊屋。 宋福生正勸解女兒: “已經說不清是誰編的,是咱老祖宗傳下來的,一代又一代人去完善。 顏夫子是看重你教米壽的方法簡單。 他覺得如果能編著成書,對算學普及,將會起到很大的推進意義。 他說了,這事非常好,能看出來激動了,想見你。 閨女,你是不知道,本朝規定,文武官員都必須備有算袋,以提高決策的準確性。 我當然是用不著的。” 他有手機,有計算器。 “但是別人,對啦,就陸畔用做算學像木棍似的那個東西,你不是看見過嗎? 算的數字越多,擺的面積越大。 我辦公室也有這個,是備給別人看的。 如果你要是教會他們一些算學口訣,一些簡便的方法,文武官員真會感謝你。 你想啊,算袋里能少裝一些算棍,有些人是用玉石做的,可沉啦,他們能記不住你嗎? 你爹我,也有面子不是? 一提,那書是誰寫的?我閨女,別人指定翹大拇指。 果然,虎父無犬女。” 宋茯苓瞟眼她爹,瞧您笑的,好像已經被人問了似的。 她還是有點不太樂意。 米壽他們是一張白紙,想怎么畫就怎么畫,教他們并不麻煩。 畢竟他們很小,那時候還沒有接觸過別的。 甚至,教奶奶她們都不費事。 也是同理,不需要去廢話解釋“為什么”,為什么和古代籌算方式不同。 而教顏夫子那種文學大家,教曾給那么多王爺皇子講過課的老師,這不是沒事找抽型嘛,可想而知,她要絞盡腦汁廢話多少。 她又不是沒有過這種經歷。 教陸畔那陣,她就暗暗咬過牙,以后離這些有見識的古人遠一些,格外不好管理,總問:“恩?噢?為何呀,你又是怎么想到的。” 想想就打怵,要解釋太多。 “爹,你為什么不說我是你教的?” 宋福生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