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10
一般的女人見你都得跪,你是朝廷命婦,四品之身。 他宋福生,終于讓妻子身披誥命服。 宋福生和錢佩英心里那個高興勁兒就別提了。 宋茯苓跪在后排,滿臉的笑容,心里卻: 切,欽此了,念完啦,沒她這個閨女什么事兒。 瞧見沒?這就是倒霉催的古代。 在這里,你要么會生兒子,像是她奶就屬于會生的。母憑子貴。 要么就會嫁,像她娘就屬于夫貴妻榮的典型。 而作為女兒呢,有個好爸爸確實能得一些真正的實惠。 但是這里有種觀念,女兒是外姓人。 也就說,娘家再輝煌,你被老爹寵的就算在娘家能當大王,可在外人眼中,你娘家一些名啊利啊,和女兒無關,很少會惠及到女兒身上。 在外人眼中,宋金寶那個侄子都比她借光。 …… 這日,宋福生除接到圣旨外,還接到皇上送他的禮物。 那禮物帶著太深的意義: 三品朝服。 朕在京城等你。 等你榮升三品官身,穿著朕送你的這套官服進京朝拜。 使官是帶著任務來的,有特意觀察宋府尹的表情。 發現宋福生看似鎮定,實際動容了,那托著禮物的手微抖。 另外,關于會寧知縣這個位置,宋福生等于是府尹兼任知縣。 因為皇上的話很微妙,口諭新任知縣將派任,但派任之前,由宋府尹督引會寧。 第八百章 我能上天不 黃龍府陶府尹也收到了旨意。 同樣都是來自皇上的意思,就是差著天和地罷了。 會寧縣那里,皇上是讓使官大力宣揚,褒獎宋福生升官緣由。 到了陶大人這里,皇上是連一個字也沒寫,調令出于吏部尚書之手。 大致意思是: 你在府尹之位六年,六年里毫無建樹。 既然管不好人,那就去大西北管馬吧。 調離陶大人。 從四品官階,降職為從五品西北郡六牧監長。 其實吏部尚書很清楚,皇上哪是只瞧不上陶府尹。 最近看地方送上來的折子,皇上連番怒過兩次。 很明顯,那是對許多地方官都瞧不順眼。 聽說有一次發火時,還命人回奏折斥過: 你們只會揣摩朕吃什么喝什么,想過你們治理的百姓桌上有無吃喝? 要么就是給朕奏報降雨降雪折子,有這個空閑,想過降雨降雪該如何治理嗎? 甚至,傳言哈,傳出皇上曾說過:朕之所盼,宋卿能多一切,卻只得宋卿一人。 吏部尚書聽到這傳言時,正是給陶府尹降職調令卡戳之時。 他已經沒什么好勸的了,什么審核,什么規矩,別惹惱皇上。 此時,陶府尹胖胖的身體,當即就失態的晃了晃,手中的調令信簽飄落在地。 他的親信急忙跪地撿起,雙手呈上。 大人,萬萬不可再露出不妥當的神態,以免回頭又被降罪。 送走使官,府外管家這才進來告知:京城大老爺的信件到了。 陶大人本以為宋福生是在和他玩無間道,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應是利用運貨時機向陸家告狀,他才得了皇上的厭煩。 虧他曾認為宋福生那人是性情磊落之人。 卻在看過信后,才明白,沒有陸家,是有一位在翰林院的楊明遠。 陶大人瞪著他哥哥信中那幾句告誡: 不可冒失,你要為會寧知縣出頭。 會寧好,你才會好。 會寧歸你管轄,你不攬功,旁人也會知。 更會給皇上留下你和會寧新知縣,和黃龍一眾官員上下齊心的印象。 陶大人問管家,這信是什么時候從京送出的。 管家回,猜測是咱們黃龍府押運那陣,大老爺就從京里派人送信。 聽說信在路過耽擱過,因為送信的親信半路摔斷了腿,信中又提及皇上,不敢隨意給旁人,耽擱了三日。 三日。 如果沒耽誤,他就會收到哥哥的消息,就不會如此邀功心切。 他六年啦,六年未挪動,實在是想挪動一二,最好能回家。 “將那幾個送信的,都給我斬殺嘍!” 說完,陶府尹到底沒有支撐住,翻著白眼被氣暈了過去。 管家急忙招呼醫官,醫官給陶府尹嘴里塞參片。 前衙亂了起來。 與此同時,在府衙后院的陶夫人,無心管那些姨娘們哭著說出不合規矩的話。 她正呆呆的坐在廳堂里。 不是升遷去京城,而是去大西北。 去了那里,老爺哪還有明天,可想而知以后。 有幾人被降職還能再升遷回來的? 陶夫人眼神望向下面的座位。 前一陣,她才見過宋知縣的娘親。 那老太太坐在她下側,進來給她行禮說:“老身見過夫人”的模樣還歷歷在目。 她說合開鋪子。 那老太太委婉拒絕后,陪著笑臉,有偷偷瞧過她臉色,能看出來怕她心存不滿。 那時候她想著,瞧,熟識貴極長公主又如何。 不是有那么句話,縣官不如現管,還不是要顧及她這位府尹夫人一二? 才過去多久啊,眼下身份就對調了。 “夫人,大管事傳話,說是老爺在前衙暈了過去。” 亂的可不只是陶大人一家。 整個府衙,全懵了。 每位當職的官員,看起來很忙。 實際上,自個忙的是啥都不知曉。 就知道隨手拿過一個冊子擺在面前,低頭看著那冊子。 腦中卻在炸響,宋知縣成為他們上級,以及陶府尹下來了兩個消息。 宋,知縣,成為府尹,他不是才來嗎?才來就爬到他們頭上啦? 不,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們終于看個明白,天子門生真不是假的,說一飛沖天就能起飛。 而陶府尹去大西北,要舉家限時搬遷,半月內就得走,連年都不讓過。 不,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們終于明白,皮子要收緊,別以為離京遠就沒事。 這可真是皇上一怒,就能給支到千里之外。 有幾位是陶府尹以前的親信官員,腦中轉悠著: 邀功信里,前府尹大人沒有寫上他們的名字吧。 陶府尹,你要是敢寫,你可真是多事。 有幾位是急忙在心里回憶: 就那日,繳糧碰頭會議上,會寧呂縣丞向陶府尹解釋宋知縣為何沒來時,他們沒有露出那種笑容吧? 李推官:完了,他露了。 他還怪聲怪調說:“呵呵,呵呵,宋知縣忙,能不忙嗎?理解。” 李推官安慰自己: 沒事兒,他這話,其實仔細分析,也并不存在什么問題的,對吧?沒有什么歧義。 更何況,那位會寧來的小縣丞,回頭能事無巨細的對宋知縣講嗎? 他不信。 呂縣丞: 你要信。 回頭大人從鄉下回來,問我最近有啥大事發生,我就學了去開會,那些知縣都被叫去吃飯,唯獨沒叫我,給咱會寧孤立。 大人問,你沒有向上級告知事假緣由嗎? 我回答:當然告知了,是怎么告訴的,告知完,都有誰那么一笑,笑完說了啥。 本來呂縣丞不是這樣的性情,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