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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多少年啦,這些年殺幾個人啦?” 賊匪們被嚇的臉都變色了,“婆子呦,你別只顧說話,瞅著些路好不好,你別踩到火雷線上。踩上它就炸了。” 王婆子放下水桶,一掐腰: 哎呀,你奶奶個腿的,沖誰叫婆子呢,你們是不是以為我是這家干活的呢,我才不是。 我其實是青天大老爺?shù)睦弦蹋H姨母,是你們的老祖宗。 “是是是,您是老祖宗,是盟主,是掌門,是護法,是堂主是舵主,是師太呀,只求您別踩到那根線。” 宋福生終于吃飽了飯,接過米壽遞來的茶水對富貴道,“地雷卸了吧,估摸嚇差不多了,拉過來一個人,我問問。” 富貴心想:那指定是得卸。 咱家明面上攏共也沒有幾顆雷,給他們用白瞎了。 回頭,富貴就在跪的賊匪里挑了一個長的最帥的拎了出來。 “知道為什么選你嗎?看你長的不錯,戴罪立功,好好表現(xiàn)。” 此人磕磕巴巴顫顫驚驚的跪在宋福生面前,“小的回答前想知,敢問大當(dāng)家的吃的哪家飯,穿的哪家衣,小的死也能瞑目。” 宋福生一邊坐在席子上喝茶,一邊從兜里掏出官牌。 完了,尿都出來了,也是憋得,還聞著飯味餓。 不是鏢局押運啊? (本章完) 第七百五十九章 新官上任就放火(二更) 宋福生從這伙歹徒的嘴里,正經(jīng)得知不少會寧的事兒。 像是為何如此膽大就明搶啊? 因為不太怕。 這里叫大樹坡。 大樹坡在通溝縣和會寧縣的交界處。 被搶的商隊,如若去通溝縣報官,那個小小的縣城,比起會寧縣小出太多,通溝縣的知縣不接這個燙手山芋,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自稱沒有管轄權(quán),就會推給會寧。 說你報官報錯了地方,請去會寧縣衙。 而會寧縣衙,早就被打點妥當(dāng),要么重新再推給通溝縣,要么就裝聾作啞。 為什么這么說呢。 在這個問題上,被提調(diào)過來詢問的劫匪,他最開始有些顧慮,不敢多說話。 富貴在一旁挑眉悄聲提點道: 我們老爺可是回去就升堂啊。 你是被徒刑流放,還是會留在本地以徭役代罰,全在一念之間。 你可想好了,你要是不說,那里跪著那么多人,有的是人想說。 此人思來想去,又因為宋福生這伙人真敢干,敢下死手,不像“那誰”說的一般,是書呆子。很明顯,更不像以前會寧的前知縣性情,他就一咬牙招了。 他說,其實我們真正的幕后老大,是會寧縣的萬巡檢。 萬巡檢這人,別看品階在大人面前很不入流,但是他常年盤踞在會寧。 每個縣里不是有三名巡檢,每名巡檢不是有一百多不足二百人的卒役維持當(dāng)?shù)刂伟玻?/br> 但會寧這里,說是三位,事實上另兩位,也全是萬巡檢親手提拔上來的。 就連,連上一任知縣…… 宋福生抿了口茶水,一個連品級都沒有的小小巡檢興風(fēng)作浪,說白了不過就是現(xiàn)代的縣里派出所所長,性質(zhì)卻完全不同,只是個聘用的:“說。” “就連上一陣知縣征繳稅糧,下面的民眾鬧事,直接鬧到縣衙,背后就是萬巡檢的手筆。 萬巡檢當(dāng)時讓另兩位巡檢沒有調(diào)用卒吏,前任知縣根本就支使不動他們。 縣衙就被民眾圍攻。 據(jù)傳,上面說,前任知縣是治縣無方,激起民變,這才出了缺,想必大人你才來。” 宋福生挑了下眉,你還怪知道的。 “那位萬巡檢,又有什么背景啊?” 你別告訴我,他只是位地頭蛇,就可以如此目無法紀(jì)。 當(dāng)上面的黃龍府是死的? 能給隔壁縣令嚇的不敢管事,你說他只是位小小巡檢就能做到? 即便會寧縣知縣沒有魄力,當(dāng)縣衙里只有縣令,沒有縣丞和縣尉嗎?這些人通通都是死的? 這些人不是死的,這只不過些人每年能收些萬巡檢給的銀錢。 “小的只是聽說啊,大人,做不得準(zhǔn)。小的上面有頭,就是你們射殺的那位,那位才直接和萬巡檢他們接觸喝酒。這些都是聽下面的兄弟們瞎傳的。” “恩,恕你說錯無罪,接著講。” “小的還聽說,那位萬巡檢之所以不將前任知縣放在眼里,是因為他有位妹子,是柳將軍的九姨娘。” 柳將軍就是駐扎在邊境,防守高麗,管理軍戶和犯人的最高統(tǒng)領(lǐng)。 宋福生聯(lián)想到汪進士兒子說的話,其他就不言而喻了。 黃龍府后設(shè)立,以前這里一直叫將軍府,全歸鎮(zhèn)守將軍管轄。 即使眼下,官衙已經(jīng)成立,也不敢與地方的將軍做對。 這位萬巡檢,妹子是柳將軍的小妾,這些官員怕的也就不是萬巡檢了,而是背后的將軍。 “還有嗎?” 還有萬家買賣極多,會寧縣里最大的綢緞莊,糖莊,糧鋪子,茶莊都是萬家的產(chǎn)業(yè)。 聽說每年,萬家都會給軍戶區(qū)那面的將軍府,送去不少東西。 有人說,是給萬家妹子的。 也有人說,給什么妹子啊?其實就是孝敬柳將軍的。 就怕真是孝敬將軍的,官員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得不如此,擔(dān)心莫名其妙得罪了人。 然后這二年,萬家貪,越來越膽大。 總覺得沒有涉獵的買賣,沒拿到銀錢不舒服,又不能明面上向其他行當(dāng)?shù)纳虘粲懸陀辛怂麄冞@一伙搶劫的常年盤踞到山上。 只要通往通溝縣、附近幾個縣城,尤其是去會寧縣的商隊,他們就會收點“孝敬錢”。 凡是必須途徑這條路做生意的商戶們,心中也都有數(shù),只能吃了啞巴虧,不敢叫屈。 百姓們總是要生活的,大不了再調(diào)高些物價,羊毛出在羊身上,由百姓們買單。 百姓們不能不穿衣啊,總不能光腚吧,只能旁的城池比如賣粗布八文一尺,會寧以及附近的幾個縣里賣十八文。 十八文也要咬牙買。 …… 遠(yuǎn)處,一輛輛車身帶著“鏢”字的車隊出現(xiàn)。 會寧縣縣丞,急忙正了正官帽。 縣丞的一左一右以及身后,站著百十多號人。 有主簿,有典史,有縣教育等等,更多的是三班六房的官吏們,還有那三位巡檢老爺。 他們都在迎接本縣的新任知縣宋福生。 萬巡檢在后面拿著扇子扇風(fēng),望著那長長的隊伍,不太當(dāng)回事的小聲對另兩位巡檢說,這譜擺的夠大的哈,這是帶多少家人來啊。 其中有一名巡檢道,老大,他帶這么多人,到時沒地方住,不會要收回吏舍吧。我那里,嘿嘿,我那里,還養(yǎng)著一位呢。 意思是,他將一名小妾,養(yǎng)在了縣衙官方的宿舍里。占用的還是最大的那間。 萬巡檢點了點頭。 他心知,哪是這一位在占著吏舍,手下這么多人,早就將那些房子分個一干二凈。 什么丈母娘大舅哥啊,都在那里住。這樣的話,就能將自家房子空出來賃出去。還有的手下,干脆直接將那房子賃了出去。 就在萬巡檢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