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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房子才蓋完,要是這樣的話,去了外地還要重蓋。” 與此同時,宋福生那里。 宋阿爺:“福生啊,我這么大年紀了,在家又木有事情干,我想著……” 宋福生急忙搶話道: “阿爺,您快打住。 這里一大片田地,還有這么大個家,您走啦,誰守著。 我又不是不回來,過年過節,這里才是家。 實在不行,您等我穩定穩定的再去溜達,中不?” 這個新年過的,啥吉祥話也沒嘮,竟討論誰走誰不走啦。 宋福生家客廳,不停接待要隨他去的人。 而且一個個還像是找關系似的,都單獨找他。 郭老大:“我瞧著,富貴他們性情沒我穩當,要不我家跟著去吧。沒事兒,妮兒嫁村里,我放心,誰還敢欺負她不成?” 宋婆子家老三:“福生哥,我娘有我大哥二哥照顧,我就去唄。” 王忠玉有點不樂意的問宋福生:“富貴那樣的都能去,我不比他強?” 宋大伯找到三侄子家里,話里話外的意思是:“福生,我才是你親大伯,你搞搞清楚。你甭管去哪,得帶上我一家子吧,我要跟你去享福。” 大伯這話,給宋福生都逗笑了。 在哪呢那福氣,離開家,一切都要從頭再來。 大伯聽完道:“那我更要隨你搬走啦,這樣的話,起頭難,大伯在你身邊給你任勞任怨的干,往后享福也能底氣足。” “大伯,你家翠蘭不成親啦?二堂哥的親事不給尋?” “那都不算事兒,翠蘭成親過倆月,我就能去找你。至于你二哥,你二哥的親事去哪里找不是找,那怎的,京城沒女的啊。” 也有沒找來的。 像是阿爺提完那么一句被拒絕后,他就不再提出要隨宋福生走了。 只不過,阿爺躺在自家炕上,自言自語道: “沒事可得躺炕上多睡睡,我這大房子蓋起來可不容易。好好享享福吧,沒準兒過幾月就走哪,地都不在這面種。” 在老爺子心中,要是能走成,他這輩子真是不白活。 想想還怪有滋味兒的,這住兩年,那住兩年。 反正哪里都不是老家,住哪里不過是圖人。 就是打怵趕路,心理陰影太重。 那時候逃荒,腳丫子都快要走掉啦。 要是有胖丫話本子里那種大鳥該多好,嗖的一下就給他運到福生跟前,甭管新地方好孬,他能立馬就坐在炕頭上歇歇,抽兩口煙袋喝兩盞茶。 還能嗖的一下就回來,管管家里這些留守的,嚇他們一跳。 唉,木有。 這天晚上,宋福生送走了一撥撥請求跟著走的家人后,感慨萬分。 自己主動拿一酒壺,坐在榻榻米上喝酒。 錢佩英瞅他一眼,系上圍裙就去給炒花生米了。 宋茯苓回了屋,給他爹拿小餅干。 米壽資助果脯,瓜子。 米壽還要給姑父倒酒,在旁邊當斟酒的小二,是茯苓搖了搖頭,示意弟弟跟她回屋做手工畫去,別打擾。 …… 宋福生倒滿一杯酒,一口干掉,喝完他就笑,“我還想著到了外地,就咱一家四口關門過日子呢。卻沒想到,他們這算是賴上了我。” 錢佩英將花生米放在桌上,笑道:“你嘴上嫌棄著,心里是高興的吧?” “就是沒想到唄。”宋福生說完,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家里現在啥都有,全都沒必要跟他走。 人性是不喜歡變化的,會心里沒底。 但是家里這些人卻像是不怕從頭再來似的。對他說,只要跟著他就不怕。 他笑著搖頭說:“這些奇葩。” 錢佩英也給自己倒了杯酒:“這里的人,見識少,但是心眼實。要是換做一些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人,或許看他們這樣還會覺得傻,會笑話他們。我最初有一陣,就是那種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人。可是心眼實,真不代表傻,他們心里有數,是你做到那啦。” 宋福生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其實聰明人最怕和這樣的人接觸,接觸的越深,越不好意思對他們使心眼。日子一長,聰明人倒是會成為那個最傻的人。” 錢佩英說出了宋福生壓在心底的后半句:“那個聰明人為啥會成為最傻的呢,因為他會主動跳出來攔在前頭,就怕這些他很了解的實在人受欺負,恨不得事事給想到前頭。” 宋福生用兩手搓了搓臉,掩飾住尷尬,被媳婦看得太透。 沒錯,他就是那個所謂的聰明人,眼下不圖利不圖名,什么都不圖就與這個大家庭綁在一起。 誰要是敢欺負他這個大家庭里的人,他這個聰明人會先跳出來,心甘情愿的想盡一切辦法給出頭。 而他最初,并不是這樣的人。 “來,媳婦,干杯。” 第七百一十六章 我也需要人來陪(八更,為一只呵呵噠的賤番茄打賞+) 正月十六這日。 奉天城門,齊聚五十六位舉人帶著自己的小廝,帶著路上的吃喝,帶著書箱,帶著自己的車輛在原地等待。 他們在等宋孝廉。 這次進京趕考,去掉零零散散早已出發的舉人,剩下的全在這里。 引得奉天百姓都覺得,這是一景啊。 就沒見過幾十名舉子老爺湊一起去趕考的。 而舉人們之所以選擇和宋孝廉一起走,是因為宋孝廉家里有鏢局。 這就說明路上會很安全啊。 更何況,一路從奉天到京城,基本上每個城池都有千里馬鏢局的歇腳地。 這里就要說,舉人們覺得宋孝廉是真仁義啊。 宋孝廉為了他們,早就與各城池鏢局歇腳地的手下說了,提前定客棧,定下趕路干糧吃食等等。 也就是說,他們啥也不用cao心,可以將心踏踏實實的放下,沒出過遠門也不用怕。 每到一處異地他鄉,只要跟在宋孝廉后面就能進客棧休息,沒吃的就會有補給。 “宋孝廉來啦。”有幾位舉子指著遠處興奮道。 宋富貴穿著鏢局三道杠的制服,和高鐵頭一邊一個,坐在頭臺大型騾子車前趕車。 這是一輛由四頭騾子拉的車,里面坐著宋福生、米壽。 本來不想帶米壽的,孩子小,天冷。 就這次甭管考的好不好,回頭考完都要先回家一趟,別看從過年前就開始討論誰走誰不走的。 宋福生商量過米壽:等姑父考完,再回來接你成不? 不成。 米壽抱著宋福生大腿哭,慌張的眼里滿是祈求,就差說姑父我愛你了。 那會耽誤你學習的,這不是離開一日兩日,算上來回往返時間,一走倆月呢。 你跟著去干啥,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的,和奶在家。 米壽記住重點,怕耽誤學習。 轉回頭,他就憋足勁兒用了十日時間,起早貪黑的描字背書。 給小孩累的,差點學出近視眼。 揉著眼睛遞給姑父自學作業本,厚厚的一沓。 宋福生感同身受,學習是一件多不容易的事呢,“辛苦不?” 米壽說:“不辛苦。只要能和姑父姑母jiejie在一起,吃再多苦也愿意,別不帶我。” 給宋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