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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全家都是穿來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96

分卷閱讀696

    樣,還會不會貪心講出來。

    幾位村里婆子,望著任三叔蔫噠噠的背影,面面相覷。

    三叔那人是正經人,說話做事有章程。

    說句實在的,要是換個人說被十幾個老娘們撓了,她們一定會先懷疑你是不是調戲人家啦?

    要飯的女人也是女的啊,那惹急該撓也會撓。

    但是三叔在村里人心中口碑不錯,老伴沒了多年一直沒找,在村里說話,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都很公正,挺受大伙尊敬的。

    所以婆子們望著他背影說的是:“嘖嘖,你說他咋就遇上這種事兒了。”

    “是啊,一年不出門,出門放放風,就能遇到要飯里的茬子,茬子還是一幫老娘們。”

    任公信快要趕車到村邊了,聽到外面婦人們七嘴八舌議論,又將騾子車調頭,轉身就回了家。

    “老二,走,你隨我一起去縣里。”

    任子玖正坐在炕頭吃大餅卷大蔥,聞言無奈道:

    “爹啊,今早我才從莊子折騰回來,被凍的到現在都緩不過勁兒,你就自己去唄。不就是去童謠鎮問問糧價,那還非用我陪著?”

    任公信站在門口:“讓你隨我去,你就跟著得了,哪里那么多廢話。咱家那幾個長工不是給放回家讓歇兩天?今年給他們累壞了。路上沒人陪我,我自個害怕。”

    您害怕什么。

    怕被撓成血葫蘆,一幫老娘們,一人叨一下也夠他嗆啊。

    “老二,你不知道,你三叔那臉……”

    與此同時。

    宋阿爺也在和宋福生說這事兒。

    說咱家買賣多,日日往返走這條路,聽的心里有些不安。

    這是老娘們討不到吃的,氣的只撓人,就跟那毛騾子似的,吃不著它不得尥蹶子?

    要是換成一幫討飯男,窮瘋眼了出來劫道才是最要命。

    宋福生卻覺得此事怎么透著古怪。

    一幫要飯的要是真有那個膽量,也就不會淪落到去要飯了。

    不過,凡事都有萬一,“如若是真的,阿爺你仔細聽著點村里的信,不行,回頭我去趟縣衙,讓派一些衙役沿街清理清理。這條路上要飯的是多,都知曉那路上總走有錢人。”

    當晚,馬老太趕車才進村。

    九嫂子她們就急火火告訴道:“你聽說了沒……”

    馬老太聽完后,挑挑眉,“啊,是嘛,讓人撓啦,還沒抓著?那行,我出門小心些。”

    說話時,任三叔正好戴著口罩棉帽子走過來,口罩是他特意翻出來戴上的,丟不起這份磕磣。

    他一看馬老太,急忙扭過身。

    不讓瞅,知道了。

    “駕。”

    牛車慢慢走遠,任三叔才轉回身望過去。

    而車上的馬老太,是打算將這件事深深地埋在心底,就當作沒有發生過,與誰也不講。

    咋說啊?一把年紀被求娶,當笑談都沒法談,臊死啦。

    “老大,你這是要干什么去?”

    剛過了橋,馬老太就看到宋福財匆匆向這面走。

    宋福財站住腳說,“娘,我正要去迎您呢。”

    “沒事兒,我進村就聽說了,不就是被撓那點兒破事?我車上帶刀,回回車上還一幫人,我們不搶別人就不錯了。”

    不是因為這個。

    二丫掀開車簾對宋福財叫大伯,宋福財一點頭,又對車里其他人點了點頭,示意你們趕車先回,然后扶著他娘下車,向遠處走了走:

    “是三弟讓我出來迎您,家里來客了,三弟的舉人朋友,在等您。”

    “他的朋友在等我?怎回事。”

    這就是婚禮后遺癥的第三個插曲。

    宋福財告訴馬老太:

    三弟的舉人朋友喝喜酒時來過咱家,不知您老有沒有印象,坐在第三桌把門口那個位置。

    看起來像四十出頭的年紀,但實際具體多大歲數,他不清楚。

    好像是來了解了解李秀那人,聽那意思,了解透徹,覺得行了,想求娶。

    三弟對那人講,李秀雖是族里人,但是由于年紀輕輕就守寡,平日里,族里的男人都要對李秀避嫌,這是規矩。

    所以關于李秀具體的過往還真不清楚,需要等老娘回來講。

    這不嘛,就等您老呢。

    隨著宋福財講完這些,馬老太進了院兒。

    老太太進三兒家屋里就笑道,“來客啦。”

    “嬸子,擾了您。”

    這位汪舉人是帶著禮來的,帶了四樣果脯登門,就是為孝敬宋孝廉的母親,聽聞老太太聲音急忙站起身行禮。

    他知曉這老太太挺能耐的,一把歲數了開幾家鋪子,說話做事很是干脆利落。

    瞧瞧這位老人家的精神頭,頭戴灰色狐貍毛帽子,身穿披風,脖子上扎著狐貍毛圍巾,精神爍爍。

    馬老太一邊摘帽子掛在衣服掛上,解開披風隨手遞給她三兒,一邊示意汪舉人:“你坐,坐。平日里就應該多來串串門,怎么會是擾。”

    錢佩英和宋茯苓、米壽,通通躲了出去,為避嫌,方便人家說話。

    其實就連此時的李秀也啥都不清楚。

    她哪知道寶子三叔家的貴客是沖她來的,還在后面烤蛋糕呢。

    又要過年了,再加上最近成親走禮的多,買賣不錯。

    李秀都沒空烤列巴,竟干大活。

    雙方坐在沙發上互相客套一番后,汪舉人先向馬老太和宋福生表示:

    這事,他太失禮了。

    只是說句實在話,宋家的底細,太難打聽,一點兒也打聽不到,才不得不硬著頭皮上門。

    馬老太抿口茶,點頭表示理解,還幫對方解圍道:“不怪你,我們家是后搬來的,你確實打聽不著什么。一向都是我們向媒婆打聽別人家的事。”

    宋福生跟著抿口茶,在心里補充:老娘那意思是,我們家想讓別人知曉的,你才能知曉。不想讓你知道的,你到死也打聽不到。

    汪舉人說:

    他見過李秀,那時候他還在考秀才,是在點心棚里見到的。

    而來喝喜酒那日,算是第二次見到。

    馬老太了然:噢,明白,是考棚那陣的事。那看來,你是一眼就相中李秀了是吧?

    汪舉人緊接著又將自己的情況講明。

    他妻子于四年前離世,家里有一兒兩女,皆已成家,兒子在外縣做主簿。

    經濟情況,從前的日子也就是清儉的程度,略有薄產,但基本全置辦了書籍。眼下中了舉才有所改善。

    至于為何忽然動這個念頭,是因為兩個女兒女婿雖在城里住,離他近便,時而照顧,但是也想著梳洗、煮飯,身邊能有個親近人。這場大雨瘟疫下,更是覺得身邊要有個伴。

    馬老太:明白,然后你就想到李秀了。

    那個一見鐘情的,比你年紀小好些歲的,長的還挺帶勁的,最湊巧的是,你來喝個喜酒又二次見到啦,心里更是刺撓的。

    你不找大姑娘,是嫌棄她們不懂事。

    娶大姑娘,還要經管岳父岳母一大家子的事。

    李秀這種有過經歷的,她會惜福,既年輕能照顧你,又懂事俏麗,還沒一幫娘家人做拖累,你就覺得這樣才是最適合你的。

    你雖沒說透,但咱老太太懂。

    “你的情況,我知了。”

    “那嬸子,她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