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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他沐發。 伸出手,陸畔就去摸宋福生假裝不經意間放在井壇邊的皂盒,才打開盒子他就知道自己沒猜錯,微不可及地嗅了下鼻子,恩,是沐發的。 宋福生眼里含笑,主要是笑,你看,這小子假如在他旁邊舍號,他倆真的能打小抄, 與他多默契,一個眼神就明白啥意思,那小子摸皂盒和打開盒子的手速更是又從容又速度快。 人家也沒偷偷摸摸,大大方方的表情,然后一般人還看不清動作。 就在宋福生和陸畔一人一個盆,在井邊石壇上齊齊彎腰洗頭發時,看守考生們的衙役無語。 干啥哪?晌午打水是讓你們煮飯吃飯,都啥時候了還沐發?你倆洗個澡得了唄。 真的,就沒見過這樣的。 排號來井邊打涼水的考生們,也很是側目呀,他們不敢想,進貢院考試還能有這種洗頭發的cao作。 有個人的手就悄悄摸進了皂盒,陸畔額上全是沫子,閉著眼洗頭就給此人手腕抓住。 “噯噯?松手,”謝文宇揉著手腕,疼死了要。 擰著眉看陸畔,干啥呀,又沒有偷別的,他不就是想蹭點兒沐發的嗎? 三天了,他也想洗洗好不? 后來,這個中午,謝文宇甩動著帶茉莉香的長發,林守陽一手夾著臉盆回考棚,一手拽著一縷濕發聞了聞,還挺香,回頭讓管家也買。 還有王哲發,他就在宋福生他們后一趟考棚來著,打水遇見也蹭了頓洗發精,不洗要黏成了條,宋福生瞟了他一眼揚了揚下巴準許用。 陸畔覺得自己沐發完好像重生了一般,終于干凈了一些,感覺活了過來。 空間里的宋茯苓: “爹,我預備裝話梅的盒子哪去啦?” “爹,我給你的香水,它怎么不變回來呢?” “娘,你有沒有好好變呀?” 錢佩英擺上四菜一湯:“有認真變,我都喊變變變看我七十二變了。” 宋茯苓攔住宋福生想要上飯桌,雙手插腰道:“我的口罩。” “什么口罩?” “就是放在茶幾上那個。” “我考了一天,你不問問我考的咋樣,就知道管我要這要那,別鬧,爹得趕緊吃飯,我給陸畔了。” “爹,你怎么能不問問我就給他?那是我親手做的口罩。咱不提古代姑娘家的女紅不能隨便送人,就說,我都沒有戴呢。” 就你那手藝還女紅?我看你像女工用腳縫的,宋福生笑。 笑的宋茯苓更不樂意了。 錢佩英急忙當和事佬,讓女兒也坐下吃飯。 先勸的閨女:“你要是戴了,你爹就不能給別人,他能瞎給嗎?你別古不古代的,你爹可能是著急忘了,咱古的又不純,頂多一贗品,就尋思是新的怕啥的。” 又說宋福生: “你咋不問問就拿出去?咱家有新口罩,想給陸畔,我給你從外面家里拿新的。你都說她和你急眼,那是她 第一回動針縫的,容易嗎,給手指頭扎倆眼,她能舍得給人?” 宋福生給閨女夾一筷子菜,“當時你沒在空間,我去哪打招呼?三天一場,等到發下一場卷子又會管得嚴,不準遞東西。不是故意的,等回頭我給你要回來。” “要回來又不能戴。” “那也得要回來,這點事,爹心里還是有數的。要不,等我考完了,我給你縫一個,也給手指頭扎倆眼?” 宋茯苓噗嗤一下笑了,給老爸夾了一筷子菜:“算了,你快吃飯吧。” 至此,從第二場考試開始,陸畔解放了用絹帕捂嘴的左手,戴著繡有“苓”字的口罩,如虎添翼般答題。 苓,茯苓,看這女紅像初學的孩童繡的,那就對了,定是茯苓繡的。 能不能是茯苓找借口讓宋叔將口罩給他的呢? 陸畔想到這種可能,戴著口罩,眼睛微彎。 茯苓,謝謝你的口罩。 我戴著你,我們一起科舉。 哈?他剛才在心里說了什么,他竟然能說出如此rou麻的話? 陸畔答題的筆尖頓了頓,徹底寫不下去了,戴著口罩舔了下唇,可是,說完卻感覺不賴。 第六百七十章 東北人 到了考試第六日,第二場馬上就要結束,開始往外抬人了。 要知道共九天,這可不僅是考驗學識能力,它還考驗人的心理和身體素質。 連續九天吃不好睡不好,連尿都尿不好,可不就會有人倒下。 陸畔將筆放在硯臺上,看到幾名衙役撲向他旁邊的棚子,想了想,回手扯過帶輪子的考籃,打開最上面的一層。 “給。” 衙役一邊幫忙將虛弱的考生扶到同僚身上,一邊聽到有人叫他回過頭。 回頭就被嚇一跳。 老大一根人參了。 陸將軍,你要不要這么夸張?進考場你帶根百年人參啊?再說您倒是給切切呀,別人至多帶參片,您帶一整根。 是大姐給帶的,他也不曉得為什么要帶這種東西。 陸畔又朝前遞了遞,等衙役接過,他才戴著口罩低頭接著答卷。 臉上波瀾不驚,遞根人參就像遞個饅頭一樣。 還別說,這人參讓旁邊舍號的學子,狼吞虎咽、牛嚼牡丹,啃了幾口后,奇跡般的,好啦。 而任族長就是在這天被抬出去的。 他不是幸運兒,舍號旁邊,沒有陸將軍這樣給得起人參的人物。 任尤金悠悠轉醒就哭了,坐在貢院門口,望著緊閉的“龍門”哭。 “爹,”他三兒苦著臉不知該咋勸。 能及時出現,就是在家時,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還有自己婆娘都叮囑過他:“你別給爹送進去就覺得沒事兒了,要日日去門口轉轉,俺們覺得爹挺不到最后。” 這不嘛,他就天天都來貢院門口晃悠,前兩日還心想:爹挺能堅持呀,咋還沒被送出來。今日,心里的石頭落地,終于被送了出來。 可咱這真話不能告訴老爺子,以免回頭挨個大嘴巴子。 任族長老淚縱橫,情緒很激動。 哭自己太老了。 這人呀,真得什么歲數去干什么事,錯過了,那就晚啦。 二也是想痛痛快快哭一場。 他不曾有一絲后悔來參與科舉,雖然早就知曉結果,但是不拼不搏,等于白活。 任族長哭的鼻涕流出來哽咽地說,“老三。” “是,爹。” 自己指定是不能當大官了,科舉前程就此到了終點。 但他村里還有一個,正在里面拼搏,那是個重情重義的,更是個讓他子孫后代都可能借到光的: “往后,咱家更要與宋家交好,”爭取交情五顆星那種。 “往后,甭管我還在不在,你們凡事都聽福生的才能日子好,記住沒有?” “爹,您咋能不在?你這不是沒事了嘛。” “我說你記就得了,你別不以為然,聽他的就對!” 急的任族長直濺吐沫星,“他走過的米比你吃過的鹽都咸。” 這話是什么意思? 老三:“爹,那是福生兄弟的腳咸。”要不怎能給米踩咸。 “爹?爹!” 任族長眼皮一番,虛弱的又暈厥了過去。 這第二場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