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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馬老太瞅了眼孫女。 當她老太太是傻子? 有一回她趕上了,孫女念的比兒子嘎嘣溜脆,兒子睡的哈欠連天,哎呦我天,睡的那估計親娘都不認得了。 “唉,奶別的話就不說了,胖丫啊,你爹考舉人你也加把勁,啊?奶這回買核桃買雙份的。你就記住一點,即使你往后嫁的再好,娘家要有本事才不會被人小瞧。被人小瞧的日子不好受,伸著手,張著嘴,翹著腳夠著人家。是,夠著啦,可是嫁進去了,累,還得是你爹。” 尤其是她三兒子那種性情。 三兒子要是翅膀硬的很,馬老太就敢對小孫女說,“你爹比起你的夫君能更給力。” 給力這詞,老太太新學的。 剛小孫女得知三兒考秀才第二名時說的,原話:爹,你真給力。 “奶,你快別喝了,怎么扯到這來了,我離嫁人早著呢。” 她一向知道老爸比老公靠譜好嘛。 老公再有本事,不如老爸有本事的好。 “再說了,噯?奶?我不是蚯蚓嗎?”宋茯苓翻小腸:“我怎么可能嫁得高,我一刨地的。” 馬老太半張嘴好一會兒,最終道:“你可不是蚯蚓,奶收回那話,你是蝴蝶子。” “哈哈哈哈。” 宋茯苓笑的宋福生都回頭樂:“你祖孫倆又聊啥呢。” 與此同時,錢佩英正在當當當切rou片。 何氏過來端菜笑道:“秀才娘子,別干了,我來切。” 錢佩英將盤子遞過去:“秀才他大嫂,你累壞了,去吃幾口歇歇。” 灶房這面也是一片笑聲。 就在宋茯苓以為今晚會歡樂的很徹底時,奶奶喝完酒后沒影子了,老媽也沒影子了,再露面的時候倆人眼睛通紅,全都哭腫了。 “怎么了?” 宋福生和宋茯苓都不停追問錢佩英,錢佩英卻沒說。 第二日清晨,錢佩英站在自家門口喊道:“娘。” 馬老太扛著鋤頭回眸看她笑,大聲應道:“噯。” 昨日,她們倆在閣樓里,到最后差些抱頭痛哭。 因為馬老太哭著控訴她:“錢氏,我這個娘怎的你了?我哪做的還不夠格,我甚至已經放棄了你生子,這話我和陸畔他奶都講過,只要你們好好的。你不知讓我放棄那有多難。” 她當時還挺莫名其妙的:“您這是怎么了?” 老太太淚如雨下說:“你不管叫娘,從逃荒開始就沒叫過。你不是叫她奶,就是叫老太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所以今早,錢佩英用了最大音量喊一嗓子。 第六百五十九章 戴上緊箍咒 馬老太出了家門,趁別人不注意時,悄悄用手捂了下熱臉,怪不好意思的。 昨日借著酒勁兒,真是說了不少話。 該講的,不該講的,將平日里堆在心口堵的滿滿的憋氣話,她一氣兒就給說了出來。 當時,不覺得怎樣,甚至越說越委屈。 就覺得三兒媳,你不用挑我老太太理,你竟然敢不叫娘。 你這是沒生男娃,你要是生了,旁的都不用多舉例,你就試試往后,兒子為媳婦處處頂撞你這個親娘,你嘗嘗那滋味? 你要是真當了婆母,還不一定比我老太太豁達呢,別不知足。 可是,睡一宿覺起來后,她天沒亮時就渴醒了,盤腿坐在炕上回憶,越回憶越不自在。 想起三兒媳哄她說: “您這話說的真對,我生沒生男娃都有自知之明。 我這人事兒挺多,別看對胖丫能忍,那是我親閨女。 她將來嫁人去婆家不干活,我聽了覺得是占便宜,高興。還得覺得閨女真享福,親家一家真是好人。 可是反過頭來,兒媳要敢像胖丫那么懶,就像今日,我們干活她睡覺,我早就不樂意了。 兒媳要是再敢拿我和她爹的好脾氣當作占便宜回娘家學嘴,我知道了更會對她不滿。 所以說,是,我承認,我這脾氣要是當了婆母,確實有可能不如您。” “不是,錢氏,我沒說你懶,你與俺兒刨食種地吃苦,我又不瞎,你做的還行。” 馬老太回想起這些就想捂額頭: 聽聽,這說的都是什么和什么呀,后來都聊亂套了。 也不知三兒媳過后,和三兒孫女他們學嘴了沒有? 讓兒子知曉就會笑話她,會覺得老娘喝點酒怎還耍酒瘋呢。 不管了,反正臉一抹,就當作是三兒媳沒與其他人講過吧。 “大伯,啥時候買豬哇?”宋富貴拎著鋤頭跑上前問道,“俺們還等著下頓rou哪。” 大伯一臉疑惑:“什么豬?” “哎呦,您老忘了呀,昨兒下黑,您非要給咱大伙買兩頭豬。” 大伯略顯尷尬。 他摳門,后悔了,他不說自個舍不得,又一如往常的向外推。 “啊,是嗎?那買唄,那?那去問問你大伯娘吧。”說完就急忙背著筐向前走,很怕富貴接著追問。 氣的葛二妞在后面對大伙講,眼下沒有啥可不能講的,誰不熟悉誰呀: “你們瞅瞅,他可會當好人了,好事兒找不著我,不好的總讓我出頭。” 昨日與她瞪眼睛,恨不得讓她游到河對岸立馬去抓豬。 就以前,與弟妹家關系不咋好那陣,搶老爺子留下的祖產也是讓她出面。 搞到最后,大家都認為她不是人,她的委屈還不知對誰講呢。 惹的馬老太都笑了。 這大伯哥這輩子就那樣了,摳門的緊,屬貔貅的。 大伙也邊走邊笑。 高屠戶又抖出一料。 說齊老頭:“你昨夜是不是鬼哭狼嚎啦?” 喝點兒酒,這家伙哭的,咿咿呀呀哭的像個娘們似的,他兩家住隔壁,給他鬧心壞了。 “我哭了嗎?” “媽寶男”齊大伯不承認。 齊婆子幾個兒子說: “爹,你還真哭了,說是讓奶快睜眼看看,托夢來溜達溜達,見識見識咱家這大磚房,您說咱祖孫三代都沒有住過好房,讓他們住住。嚇的俺娘大晚上枕菜刀睡的。” 齊婆子聽到這個話題,也在與馬老太她們吐槽。 第一句話就是: 像公婆這種長輩,他們偏心眼子。 他們托夢一向不找子孫不找老齊頭,專門折騰她這個兒媳,每次夢見婆母,第二日保準起不來炕。 年輕的時候就受磋磨,老了老了一把歲數,還得防著她托夢。 “那昨日,他喝的直喊娘,可不就先將我嚇著了。這要是將死去的公婆真給喚來,我一準會被婆母帶走,老姐妹們,你們今個可就見不著我啦。” “哈哈哈哈哈,”大伙又是一頓笑,也惹的年輕媳婦們偷摸直瞟婆婆。 幾個老太太:“瞅啥?老貓炕上睡,一輩留一輩。” 你們要是敢不孝順,等沒那天也折騰你們。 婆媳關系,才是最大的歷史遺留問題,輩輩都有那說不清的處不好的。 當到了田間地頭。 收。 各個笑容不在,面對現實吧。 媽呀,也太慘了。 遠處的水車倒了,一片狼藉,岸上的水磨坊也成了危房。 這些不著急修。 田里都這么多水了,不需要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