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駝背似的,實際上蓑衣里面背著筐,里面全是藥。 “不回,再與我去個地方。” 馬老太望著幾大袋子生石灰:“便宜些,我全買了。” 這生石灰才是寶呢,你看,能蓋房子能發熱。 等水退了,更是有大用處。調成石灰乳刷地面、棚頂、墻壁,再用火堿水噴灑,能防止牲口生病。 馬老太、四壯、大德子,仨人都沒有這些生石灰嬌氣。 他們仨顧不上自己,卻給石灰袋子里三圈外三圈的捆綁,沾上雨那不得冒熱氣嗎? 就在老太太要打道回府時,沒想到此時天空連閃電帶雷的,打她頭頂咔嚓一聲就過來了,天忽然像裂開了似的。 馬老太眼睜睜的看到戲樓的燈籠在她面前啪嚓一下就掉地,這不是最嚇人的,最嚇人的是,離她不遠怎么站個人,頭頂好像在冒煙呢? 媽呀,那人被雷劈了。 四壯瞬移過來給老太太一把架住。 大德子也被嚇的不輕,不過反應還算快,一邊和四壯一起拽著馬老太離這里遠些,一邊喊著:“有人被雷劈啦,快些來人救救啊。” 老太太嘴唇哆嗦,她和那人就幾步遠的距離,你看看,差點外焦里嫩的就是她。 “怎的了這是?”朱氏何氏李秀她們都跑了出來。 馬老太兩眼直勾勾的:她再也不出門了。 進了店里,給親娘擦頭發,宋銀鳳嗅了嗅鼻子:什么味兒? 馬老太被嚇尿了。 第六百四十三章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很疼(兩章合一) “弟妹,你們都出去吧,去將買回的那些歸攏歸攏,那都很貴。” 何氏朱氏她們看了看老太太,又看了眼宋銀鳳,點了點頭。 放下手中的臉盆,又將新燒的熱水端進屋后出去了。 打發走這些人,宋銀鳳才彎腰商量坐在炕邊的老太太:“娘,脫了衣裳,洗洗,咱換身干爽的,啊?” 馬老太嘴哆嗦著,兩眼沒有焦距,眼神落在油燈那里。 任由閨女給她脫褂子,脫掉里面尿濕的里褲。 大閨女投洗布帕子要給她擦屁股,她也挺配合的敞開兩腿讓給擦擦。 全程沉默,像沒回魂似的。 宋銀鳳想著,一會兒擦洗完就去熬藥,管是娘病沒病,先將藥給頂上,不治病驅邪也行啊。 晚上再讓娘枕把菜刀睡覺,她守著。 就在宋銀鳳以為老太太今晚都會打蔫時,大德子回來啦,敲敲門。 宋銀鳳將老太太褂子盤扣系上:“進。” 大德子還拿馬老太當好人一樣匯報道:“阿奶,我給邢捕頭他們喊去了,被雷劈那人才咽氣,咱們看見他冒煙那時候,其實他還沒咽氣呢。也查出來,那人是云中縣人,姓伍。” 馬老太一激靈,眼神聚攏,回了神:“姓姓,姓啥?” “姓伍。” “他家是不是雇好些短工長工制糖的,他爹捐了個官,人稱伍員外。” “啊?那我可不曉得,我只聽到那戲樓的東家與邢捕頭說姓伍,之前來聽戲,喝多了,等酒醒后,咱們就封城了,他出不去。這不嘛,正要去青樓找一宿呢,才出門,這就轉頭被劈。” 大德子納悶,怎么感覺老太太比邢捕頭掌握的還多? 馬老太閉了下眼,再睜開:“他奶奶個腿的,”后怕啊。 多虧當初沒瞧上去提親的伍家,多虧伍家當初提親的是胖丫,三兒兩口子拿小孫女當眼珠子,給罵跑了。 也多虧陸畔他奶和她透過話,更是多虧,說一千道一萬,打鐵還需自身硬。 三兒在這兩年間,發展的很快,哪哪都能插一腳,就使得她聽說恢復科舉后,心比天高的一心盼著三兒好好考,并不著急給孫女們定親。 總惦念,等三兒有個一定,孫女們身價也會更高,選擇面廣。 總之,假若伍家當初要是提親的是大丫、二丫,她? 就即使是胖丫,三兒要是沒給她這些底氣,陸畔她公主奶奶要是沒與她談過話,她稍微再眼皮子淺些,仍是那個蹲在鄉間的老太太沒見過世面,就伍家那唬人殷實條件,她備不住還真能考慮考慮。 而且了解自己的脾氣秉性,打著為孫女們好,容易干出私下就應了的事,先斬后奏。 那可坑死個人。 議親階段男方死,被人瞎傳就會成姑娘家命硬,尤其這位還是雷劈死的名聲響亮。 “咋的啦?奶,咱家和姓伍的不對付?早知道,我不去給找邢捕頭又幫忙找大夫了。” 眼下不像平常,大德子去給四處找人時,外面還在噼啪閃雷電。才眼睜睜看到劈倒一個,一般人早被嚇跑,誰有那熱心腸。 沒想到還幫了一個與咱家不對付的。 馬老太擺了擺手:“談不上,死者為大,碰上了總是不能裝看不著。” 宋銀鳳插言,問大德子:“那姓伍的最后咋處置的?”她也知曉去提親那事,全村都知道被她三弟罵跑,看娘的態度就知,應是那家。 “戲樓找的草席子給他裹上,本是預備要給扔在城北坡上,等熟識的人認領或是給家里送信,后來邢捕頭說不行,城門關著,一時半會兒送不出信兒,倒給泡囊了。我走那時,看到兩名衙役在收走他的簪子錢袋子,聽說送去了棺材鋪。” 老太太無力的擺擺手:“你回屋換衣裳吧。” 大德子離開后,宋銀鳳說:“娘,您先躺一會兒,別尋思太多,我去給您熬藥,再給您將菜刀取來。” “取菜刀作甚?你以為我是被他那死樣嚇著啦?我不是。咱們家這些人,你還不了解?逃荒路上早見多了。 老太太搖頭。 她是怕自己死,就差那么幾步,擦肩而過。 “我一下子就想通胖丫與我說的,人死了,錢沒花了。” 宋銀鳳:“……” “閨女,你不用那么看我,你也對自己好些吧,誰知曉眨下眼,下一瞬會發生什么。” 哐哐哐,后院敲門。 宋銀鳳才走了一半,就聽到祁掌柜在問寶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寶珠和才換完衣裳的大德子,給解釋了一番。 祁掌柜離開前說:“你們別出門,不僅是這雷電會傷及無辜,我剛聽人說,城北坍塌了好些房子,有被壓死的,更有朝外跑掉進了排水溝里淹死的。請轉告老太太,有外出急辦的事去隔壁尋我來辦。” 謝過了祁掌柜,宋銀鳳才端熱水進屋,前院店里又有人敲門。 “楊康”穿著蓑衣頂雨來了:“我剛聽說這條街出事,這里沒什么事吧?”娘拽住他不讓來問,說這條街邪性有劈死的,可是他不來問問,心不踏實。 “無事兒。” “有事就去喚我。” “楊兄弟,你也不要外出,謝謝啊。” 何氏關好店門,轉身和李秀她們說:“三弟就是有本事,從沒看差過人,結識一個是一個,甭管咱需不需要人幫忙,人家能來問問就心熱乎。” “是啊,也不知村里怎么樣了?” “你惦念孩子吧,是不是都后悔留這了?” 李秀沒說后悔,但是才大半天過去,嘴角就長個大火泡。沒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