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35
為了羞辱魯王,也是煞費苦心。 他不說游街什么的,他就是放出去信兒,魯王從哪個城門幾時被押回。他要是不默認,別人是咋提前知道的?別人咋能小道消息四處傳播? 他弄一出,老百姓自己去瞧沒辦法呀。” 錢佩英也在穿男裝,給胸裹緊些。 一邊示意宋福生幫幫忙,一邊扭頭問:“那看來皇上是真恨他,指定是死路一條,夠嗆幽禁吧?不都說王爺一般是幽禁嗎?” 宋福生聞言呵笑了一聲,“哪是真恨,是恨死了。我告訴你,越是親兄弟,那些熟的人,包括被朋友背叛,越是能恨不得對方立馬死。” 他自個就是這樣的漢子。 被外人傷害了,咱再不接觸就完啦。 但被親人傷害,這事就過不去,恨不得每天早上起來都能生上一陣悶氣。 這是人性。 “更何況,那幾個王爺犯的是啥罪?那可不是生氣的事。 十惡不赦里,謀反、謀大逆,大不敬不孝,不睦、不義、內亂,全占了。 魯王又是個倒霉蛋,那幾個王爺備不住都跑了,就他倒霉被陸畔給逮住,據說,幾次想自裁陸畔都讓他求死不得。 這個機會眼下送到了皇上手里,打了這么久,死了多少人,錢庫都要折騰空了,活捉了第一個王爺,要給老百姓們一個交代了。 換成我,我也恨不得往死里羞辱魯王。 我指定會尋思,特娘的,成王敗寇,這是我成了,我要是沒成,你一定會比我羞辱你還邪乎,你也指定往死里整我。” 錢佩英斜眼瞅了瞅宋福生:你怎么那么會聯想呢,還你是皇上。 宋福生卻誤會了,以為媳婦不信: “真的,媳婦,你別把皇上素質想的有多高,只要是人,他就是凡人,人性是相通的,兔子急了也咬人。 而且他備不住還不如我這素質呢。 沒聽咱閨女說嗎? 歷史上那有多少皇上罵人,那比我個小老百姓罵的都花花。 什么漢高祖、宋太祖,截你娘頭,截你爺頭。 周烈王下圣旨問候別人老母:叱嗟,爾母婢也!” 錢佩英疑惑,她咋不記得女兒聊過這個:“那個爾母婢也,啥意思?” “去你嗎的。” 錢佩英:“……” 艾瑪,她家小研究生咋啥都瞎研究呢,那種罵人的書也看。 宋茯苓不知道父母在聊這個話題。 要知道她會說,這個真不是很惡劣,有惡劣的她不好意思和老爸八卦。 比如,有皇上給大臣下圣旨罵過:“咱老子叫你不要往漢中去,你強要往漢中去,如今果然折了許多兵馬。驢球子,入你mama的毛!欽此。” 看看,茯苓才是真的知識都學雜了。 “快點走,別白話啦,還沒吃飯呢。難怪閨女當初讓你去說書,你不說書真白瞎。話說,你今兒真不上班啊?大郎他們不去也行?” 宋福生最后掖了掖褲腳子,整理一番:“不去,老魏聽說你們來,非讓我歇兩天,點卯也不用去,對外說我跑貨源。” “為啥呀,他現在咋和你這么好?你不是說他那人可尖了嘛。”難道是吃飯吃出了感情? “哼,”宋福生笑了一下: “傻媳婦,你見過哪個官員幾頓飯就能給收買的? 是陸畔火攻成功,咋打的咱不知道,但是火攻指定是用我魚油了唄,老魏批的款,功勞就在他身上,這叫有功。 看著吧,等遷都完事,論功行賞,老魏搞好了去地方能弄個知府當當,那多有實權啊?他能不樂?” 錢佩英聽完這個倒是沒咋詫異。 這不是自古以來一向如此,哪是誰的功勞就一定是算誰的,說不清。 閨女發表個獲獎論文前面還要將老師名寫前面呢,也沒聽說幫什么忙,那官場就更是方方正正性格的人干不了,會憋氣。 宋福生帶著一家老小,羊rou泡饃,開吃。 “大郎,你們幾個不夠吃再要,吃飽飽的。” “兒呀,瞧這小嘴吃的,來,擤擤鼻涕。” “閨女,出門還自帶辣椒面啊?來,給我也整點。” 宋福生很喜歡吃辣,就是這里沒有汽水,要不然再來一口飲料打個嗝,這小日子過的正經不錯。 今兒奉天城這個熱鬧。 擺羊rou泡饃攤子的老板娘,都身系圍裙抽空跑出去瞧熱鬧。 錢佩英邊吃邊回頭瞅一眼,“咋感覺好像有很多外地來的?” 沒等宋福生回答,那老板娘就說:“聽人講,幾處城門那里是有從下面各縣城特意來的,今兒衙役都在那查呢,凡是拿著衙門給開的保具就可以入城。” 說到這,特意湊近些,才小聲又繼續告訴錢佩英道:“那些人家的孩子去當兵差,都沒了,特許進城。人家咋能不特意趕來看看是誰給禍害沒的。” 老板娘還說:“快啦,一會兒我也去看看。” 被她夫君給喝罵啦,去瞧什么熱鬧,今兒城里人多,可下買賣好了,咋那么沒正事?去煮湯。 所以說,沒等見到魯王呢,錢佩英就有點后悔:你說看這熱鬧干啥,甭管打贏打輸都伴隨著好些小伙子死亡,心里有點不得勁。 但是望著前面隨著人流烏央烏央往前走的爺幾個,她也只能跟著去,瞧閨女和米壽那探頭探腦的模樣,越來越像她們奶。 —— 通往府司西獄大牢的城門口。 咱也不知道是不是自發的,這里路的兩旁站滿了人。 “借過,借過。” “謝謝啊,謝謝老伯。” 高鐵頭、大郎、虎子,這仨大高個小子,先擠進一處視野還不錯的地方,讓抱孩子的宋福生、meimei和三嬸進來,他們仨左右兩旁護著,別一會兒嘈雜起來被擠摔倒。 這些“自發”的百姓們,在翹首以盼望著的同時,還在互通小道消息,說啥的都有。 宋茯苓此時聽到最多的就是:定海將軍四個字。 “知道嗎?定海將軍神勇極了。外頭當時黑乎乎的,誰也沒瞧見,就他瞧見了,一看要脫逃,當即跳進海子里。這天多冷哪?他一猛子扎進去……” “那是當然,定海將軍是誰,其父馬背上就蕩平了多少,到他這,更了不得,能馬背上打也能海上攻,真可謂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那火攻,聽說海上的火光燃了三宿……” “哎呀,他才多大?據傳還未娶妻,少年將軍,這真是玉面將軍,出城時的風華我還記憶猶新。” “我也在,我也看啦,噯?咱定海將軍為何沒成家?是不是定親啦?是哪個府上的貴女你們曉得不?” “耽誤了,定親也得耽誤。”有一位老伯應該是與同伴小小聲講,將軍爹沒啦,定親可不暫時也沒用? 那位同伴整了句:“耽誤咋啦?能被定海將軍看上的貴女,那是她們的福氣。” 宋茯苓:“……” 一個個說的就跟他們親眼瞧見了似的,還猜人隱私,比她還會編話本。 米壽的小臉,不知是凍的,還是聽到別人夸小將軍哥哥激動的。 小人心里有個大秘密,真想與這些人大聲分享:定海將軍我認識,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