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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會自制魚油。 宋福生就想著,讓陳東家早些去,去真正的百姓手里收購。 雖然買不了太多,無法解決當地很多百姓的窮苦問題,但是咱哪怕不是以在奉天城收購的價格,哪怕比奉天城的價格低一些,也能讓賣魚油的老百姓手里有點活錢,這樣就能買些糧食吃。 就很湊巧的,在宋福生與宋福壽正談這個話題時,隔壁宋富貴家,宋富貴也和他媳婦說這個,不過,富貴的關注點不一樣: “媳婦,我跟你說,你別告訴別人,都有人給福生送禮啦,找上門偷偷摸摸敲門。我這回去可真是開了眼界,福生當官不一樣。” “怎的呢。” “他沒收禮,給人打發走了,那個商戶想讓他收魚油。” 與此同時,這面,話題在繼續。 “水岐城,咱們曾路過,再往前走到下兩個城就是碼頭,就是被?”宋福生沖宋福壽使眼色,擔心在外面燒火的妻女聽見,用眼神暗示“咱被押回來坐囚車那一路。” “啊啊,我知曉,你接著說。” “所以就要有一個路熟的。我的那位好友陳東家,他也不會虧了你,跑一趟八十兩銀錢,你要覺得行,就回去說服你娘。” 宋福壽激動的立即下了炕:“他能真給我八十兩?” 這錢其實是宋福生用戶部批的錢給,差價就能大到給老陳三百兩,給宋福壽百八十兩,竟還比在當地采購便宜些許。這也是奉天城做魚油生意的商人,為啥要大晚上敲他家門送禮。 “對,就是走的急,明日就要跟我進城,后日你就要隨糧隊出發。一路幫著押運官管管糧隊,我會給你引薦,你畢竟當過兵,這回民夫人數也多,不好管,恩?” “中,我這就回去卷鋪蓋,有了這八十兩銀錢,堂弟,不是,團長。” 宋福生笑:“叫啥都一樣。” “對,咱自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了,有了這些錢,嫂子那頭就不能對我有那么大意見了,我沒想錢不錢的,就想著好不容易回來又有爹娘哥哥和你們了,呵呵,和和氣氣別鬧。” 宋福生也點頭:“是啊,辛苦跑一趟,反正就是現在天冷了遭些罪,危險倒是談不上。等回頭有了這筆銀錢,甭管是讓伯娘別擔心你,不用平分大房那頭的工分,還是往后你們家再研究還接著平分,拿出這筆銀子,總是不會讓你嫂子有特別大的意見。” “我?唉,我?” “別激動,不用你謝,抓緊回去收拾比啥都強。我告訴你哈,別讓伯娘找我茬,到時候說是我給你攛掇出去,這么的那么的,我可不饒你。” 宋福壽哈哈笑:“那不會,我娘還行,我會與她痛快講有八十兩,她一聽準兩眼冒光。還會告訴她沒啥危險,讓她別對旁人講,這事可是我堂弟特別照顧我,換別人求都求不來。” 宋福壽風風火火離開后,錢佩英和宋茯苓急忙進屋問宋福生:“這是為點啥呀?”就有些不對勁,感覺宋福生格外照顧宋福壽。 因為押一趟貨掙八十兩銀錢,家里這些男的要是知曉,真能才藝大比拼爭搶一番。 為啥呀? 宋福生遞給母女倆一張紙。 錢佩英拿著飄輕的紙還沒看清楚呢,宋茯苓就驚訝道:“一千兩銀票?” “恩,我去問過了,能兌換,你和你娘這回進城就給它換了吧,換完放進空間里。” “哪來的?” “葛津地那場戰役,宋福壽去主將身上翻信函一起翻出來的,隨手給了我。” 為啥要給你。 宋福生望著妻女:“因為他不認字。” 錢佩英半張著嘴:“……” 這是多么可喜可悲的原因呀。 對他們來講,似乎是可喜的。對于宋福壽來講,多么可悲,沒什么見識,連錢都不認識。 宋茯苓是聽完原因,心里閃現一排小表情,就是一張笑臉兩邊滴兩滴淚的那個表情圖。 第五百六十章 進城花錢去嘍 就這事,不知怎么就觸發了宋茯苓的笑點。 她比誰笑的都持久。 一邊低頭畫表格,畫完核算烤爐房工人們的銀錢,一邊時不時咧嘴笑一下: “呵呵呵呵呵。” 宋福生和錢佩英聽聞笑聲,隔著炕墻,齊齊探頭看眼女兒,又互相對視一眼。 錢佩英早過了那股笑勁,而且她壓根也沒覺得多好笑,多荒謬,這里的人百分之九十不認字。自個可得學一學。 跪坐在炕上收拾衣物,錢佩英此時更關心的是:“真不告訴他?” “那還告訴啥呀。” “那萬一人家過后要是見了銀票,想起了這茬呢,到時問到你頭上多不好看。” 宋福生幫著疊衣服打包。 冬天的衣服厚,一個包袱皮裝不了兩件,他一屁股坐在包袱上,壓壓實,聞言回道: “上哪想起來?他壓根就沒看。從死尸身上翻出來后,打開一瞧是帶字的就給了我。當時亂哄哄的,二孬富貴他們都那樣了,還要防著逃跑的回來別打我們。” “那這事過后,你也沒和別人說?阿爺、你娘、富貴他們?” “我和你娘倆都是才說,我怎么可能會告訴他們。” 錢佩英嘁了聲:“你還知道哇,這都回來多少天了,問到你頭上了才說。” “你別冤枉我,我可沒想藏錢,我不得問問能不能兌換嗎?不能兌換就是費紙一張,不問準了怎么說。” “那這些天,你就一直放身上帶著啦?放哪啦?”錢佩英很納悶,她給洗衣裳也沒發現。 宋福生指了指鞋,鞋墊下面用油紙包包好踩住來著,自個放的。 “我說嘛,一股臭腳丫子味。這這這,你也不怕晦氣,死人身上搶過來放腳底下不離身,也不怕他晚上過來找你。” “哎呦媳婦,我是不是給你保護的太好了,還有嫌錢晦氣的?你是不是忘了你男人是誰了?” “你誰呀?” “你男人已經不是從前的你男人了,我還怕個孤魂野鬼?活人我都殺了多少個了。” “啊,殺人沒事,我以為你又被誰附身了呢。” “噗嗤,呵呵呵呵,”隔著炕墻,宋茯苓在那邊又笑了起來,被父母逗的。 錢佩英沒理會女兒,抓住老宋的胳膊:“可是這錢咱就昧下啦?我怎么覺得不踏實呢。” “瞅你這老實樣,先取出來放著,不是嫌棄這張銀票晦氣嗎?然后再說。” 宋福生心里是想著干“快遞”的。 倒不是想占為己有。 只不過是用自己的名頭買房子,給大伙弄買賣。 什么買賣呢。 宋福生想用這筆銀錢在各個重要的城池點,趁著房價低,買幾處落腳點,干“快遞”。 這不是云崖關被干通了嘛。 他就琢磨自家這伙人,要人有人,要地圖有地圖,他這不是能利用職務之便模擬出來嘛,要牛有牛,不行再買騾子,持久力好。 總之,家里人那都是上過戰場殺人都不帶眨眼的,弄個快遞干干,感覺挺適合,也應該能賺錢。 因為云崖關一通,奉天城這面的大戶就都得陸陸續續搬家,皇上要是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