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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的,咱就等于是去打個招呼。” 任子玖心想:你這順便也太遠了,壓根就不順路好嘛。 “我還不是為你?” “恩?” “那宋老三,我告訴你,他心里還有成算。 你就琢磨吧,他咋不將家里的那些哥兄弟整城里當衙役? 他是想好了,哥兄弟一把歲數,識字費勁,也出息不到哪里去。 家里小子們就不一樣啦,歲數小,干個幾年,還能總是個衙役? 唉,往后但愿別再有封鎖城門的事,但是萬一還有,老二,信不信?他就能進去。 家里小子們就能和他里應外合。” 任子玖不樂意聽。 “爹,你這詞甩的怎那么難聽,啥叫里應外合,三哥那人,從他救我那一遭到回來這一道,我也算對他很了解,咱只要不負他,他那人講究,你快別像以前似的了。” “是,我沒像以前似的,再說我至始自終也弄不過他呀,我這不是在家與你說嘛。 而且咱眼下是敢說人壞話的時候嗎? 一個是感激還來不及呢,一個你三弟在那個什么將軍手里,那宋老三腦子削個尖給那將軍送糧,那關系都不一般。 我是想說啥呢,他將小子們安排明白嘍,他不可能讓那些哥兄弟們往后閑著,你沒事就去幫著干活,你們這都是一道回來的,關系和村里別家能一樣嗎?” 任公信認為:宋福生早早晚晚會讓河對岸那些兄弟們有掙錢立命的營生。像他兄弟宋富貴,差些死在前面,但是這回啥好處都沒撈到,宋福生那么仗義個人,心里指定有數。 讓二兒子多往前湊湊,跟有皇上給牌匾的人家一起玩,總是好的。別抹不開臉。 “真沒啥捎的?” 宋阿爺沖任公信揮手:“木有,走吧你。” 到了城里,任公信還和任子笙建議說,“爹曉得你忙,你不能回村去看看那匾去恭祝一下。那宋福生眼下在城里,你打聽打聽去看看唄?你看咱村,一個你,子笙,一個福生,對不對?倆出息人,更要多聯絡。你當老大的,人家給你弟弟帶了回,人之常情你不得謝謝?” 任子笙看過二弟就放心了,卻沒采納他爹的建議。 心里是有點不舒服的,以前他是最有能耐的,現在是連他爹都夸宋福生比他有能耐。 宋福生:快別糾結了,我還沒空見你呢。 “虎子,馬草那面收上來沒有?” “收上來了,三叔,我點過數,后兒個裝車就行。” “鐵頭,藥材那面?” “收上來了,三叔,被裝和軍糧也點過數,不過,被裝不是厚的,厚的都發往北面戰線,我要了,不給我。” 宋福生點頭,拿著票子出了辦公室。 此時隔壁幾間有的早就熄了燈,有的正在鎖門也要下職了,同僚與他打招呼:“還忙著呢,宋大人。” 宋大人抱拳施禮,讓人慢走。 可不?別人都下班了,他還忙著,要去尋魏大人給報銷一筆錢。 “魚油?” “對,水戰或許能用到魚油,就那個能燒起來,想著拉一趟,給帶去些,萬一有用呢。” “你聽誰提起的?” 宋福生作出回憶狀,一臉他知識都學雜了的樣子,最后:“不記得了,只聽人確實提起。” 這是他新總結的撒謊方式,不要具體到誰身上,模糊化。 魏大人想了想陸畔的身份,倘若陸將軍能用到也真的起到了作用,回頭要是能提一嘴,他批示的,還不在業務范圍內,他是能受到褒獎的。要是用不到,無非就是浪費一些魚油,運到后,陸將軍扔了不用。 宋福生拿著票子,就知道魏大人能批。 他無所謂被人搶不搶功,趕緊打完仗吧。 也是想著,管是有用沒用,先運去再說,由陸畔自己斟酌。總比想用沒有強吧。 魏大人站在窗前,看到宋福生鎖好門離開倉場衙的背影,心想:不得不說,這人上手很快,比他當初接受黎大人這一攤時快多了,做事很有章程。 而宋福生帶著仨半大小子,回了奉天城買的房子這里,一開門嚇一跳。 波波頭宋富貴,身系圍裙,將倆手往圍裙上蹭蹭:“回來啦?吃飯。” 晚上天黑,不知道以為是女的呢。 “你咋來啦?” “我這受傷,家里啥重活也干不了,就被阿爺派來給你們做飯。” 不僅做飯,而且院子里還擺著大盆。 宋富貴之前坐這里給宋福生他們搓衣裳呢。 這家里沒個女人家是不行,瞅瞅攢一盆衣裳,得虧他來了。 第五百五十五章 渾身是戲(兩章合一) 掀開大鍋蓋,香氣撲鼻,宋福生當即咽了咽吐沫,可見是真餓了。 “嘗嘗我的手藝吧,就是瞎弄,也不知能不能糊弄住你們的嘴。” 宋富貴說是這么說,實際上可不是瞎弄。 來之前頭兩天,特意在家里灶房蹲著學過。 他個大老爺們以前也沒怎么做過飯,不現學咋整。 偷學錢佩英的手藝,圍著錢佩英身前身后轉,還被阿爺給擰了耳朵。 阿爺說他作風不檢點,總盯著錢佩英的手邪笑。 冤枉啊,一直就這樣笑啊,阿爺,你還不如說我和李秀呢,錢佩英?你敢冤枉我,我都不敢想。 這不嘛,學成兩手,富貴今兒給宋福生他們幾個做的是五花rou燉菜。 舀一勺凝住的葷油下鍋。 油開了,幾片五花rou下鍋煎炒,下撕好的白菜炒出水,再將切好的豆腐塊下鍋,加點鹽,撒些辣椒面放豆腐上添湯咕嘟,眨眼就咕嘟冒泡,冒泡時再撒點蔥花。 就這菜,宋福生掀開鍋蓋見著后,覺得自個能一氣吃好幾碗大米飯。 坐在灶前的小板凳上,宋福生一邊大口嚼飯,一邊說大郎他們幾個,“慢些吃,慢些,噎的直打嗝,我離這么遠都聽見了。” 其實是心里著急。 你們吃那么快,一會兒菜沒了,他吃啥? 要是沒有你們幾個,早就進空間吃了,何苦挨餓。 回應他的咀嚼聲,小子們已經跟三叔混皮實了,誰搶著算誰的。 半鍋米飯,半鍋菜,連用大鍋燜飯燜出來的米鍋巴也沒有剩下,這幾個人全吃了。 宋富貴是早在之前這幾人回來前就吃完了,就是沒舍得吃菜,可憐巴巴舀了一勺湯泡些飯吃的,將菜留給了宋福生他們。 “放那吧,我收拾,快進屋躺著,”富貴端著一盆洗完的衣裳進屋,急忙說道。 可不敢讓洗碗刷鍋。 因為阿爺在家有囑咐過: 富貴啊,讓你去,不是進城瞧熱鬧的,福生他們累腦子,比干重活還累。你要讓他們到家后,啥活也不用干,是事不用伸手。你要是不中用,就趁早回來換別人去。 富貴當時下保證:“我中用,我中用。” 所以咋能讓干活呢。 等他將衣裳晾上的,他洗碗。 宋福生也就沒客氣,讓鐵頭他們幫宋富貴拎拎水,燒燒灶,他進屋先去炕上躺著了。 進了屋,一摸腰下的炕,熱乎乎的。 不得不說,家里提前有人燒炕就是不一樣。 在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