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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劫了我們的糧了,你看糧車還在那,那面還有一堆兒,那是? “那是燒的民夫尸首吧?” 四壯點了下頭。 給摞在一起燒了。 “媽的,走。”宋福生帶著四壯探完情況就跑了,做到心中有數(shù)。 第五百一十五章 漫山遍野做戰(zhàn)場(二更) 返回的山路上,宋福生和四壯用了半天的時間。 他要測算。 當他們“大部隊”從前方拐過來,被敵人發(fā)現(xiàn)需要多久。 “大部隊”到底要走出幾里地,才會引的敵軍追過來陷進地雷陣。 更要測算出從哪里開始,咱們自己人就要往這座不知名的山上跑。 以及,最重要的埋雷地點,設在哪。 咱雷不多啊。 要知道幾百輛騾子車去掉拉藥品和列巴奶磚,能馱來的地雷是有數(shù)的,不能可勁用。 要將有限的地雷,發(fā)揮出最大的作用。 宋福生將紙拍在樹上,讓樹干給他當寫字臺,拿著炭筆就一邊和四壯往回走,一邊在紙上寫寫畫畫。 寫一會兒,炭筆往耳朵上一夾,再接著往前邊走邊測算下一步。 遇到整不明白的了,心里頭實在是沒底的,他還讓四壯拿他水囊去尋水,他自個先在身體附近撒些防蛇的藥,然后趁著空檔就進入空間找閨女。 最近米壽就覺得jiejie啥也不干,就天天睡,可要愁死他嘍,jiejie這樣下去會睡壞的。 宋茯苓又不能對弟弟說出苦衷。 可以說,從宋福生進入黃燁地區(qū),宋茯苓就基本上在空間來回彈入彈出,超長待機,等爹中。 宋福生一出現(xiàn)在空間里,就將目前情況畫個大致。 宋茯苓也不廢話,就不是啰嗦人,很是認真地聽她爹的問題,然后根據(jù)圖形幫忙分析。 宋福生就邊吃喝,邊聽聽女兒的意見。 所以,今天四壯好不容易尋到水回來,滿臉汗將水囊才遞給宋福生,宋福生就打了個飽嗝。 四壯瞄了眼宋福生始終不離身背的大包:“……” 主子什么都好。 就一點,總是偷吃。 宋福生看了眼四壯的臉色,從包里摸出一個梨遞了過去。 他還挺不舍得地說:“別看這梨子有些爛啦,那我也背一道,我都不舍得吃。也就你吧。” 半天后,宋福生揣著兩張畫滿各種圖的紙,回去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卸糧。 啊? 啊啥,常大給弟弟常二腦袋一巴掌:“頭讓作甚就作甚,一定是有道理的。” “哥,那咱們到時候都去引敵軍了,咱這糧,誰守著?” “后面要是有人倒好了,你看有人嗎?還用守?” 宋福生下令的第二件事是,割草。 將空出的騾子車堆著草,用油布一扇,離遠看就像拉著糧似的。 然后他才開始正式教學。 “聽著,咱們第一步這樣,之后這樣……” 這天晚上,剛過半夜, “陸家軍們”正在山上忙碌的干活。 他們要給敵人開辟出一條“上山”的道。 扎草人的。 埋碎石雷的。 按照宋福生指示小心拉起拌雷的。 總之,小河邊,大路旁,漫山遍野擺戰(zhàn)場。 而經(jīng)驗更豐富的九族男兒們,一個個正背著捆綁住肩、腹、腰部的“沖鋒包”,一大包一大包的地雷啊,一背上,肩膀就能被肋的青紫一片。 必須要背,怕用車推,幾十輛木質(zhì)車碾推過來有聲音。 他們趁著夜色,鳥悄的,已經(jīng)跑向距離敵軍不遠的位置了。 幾十位血氣方剛的九族好男兒,四散的蹲在路上。 一個個格外小心謹慎,動作甚至都放得很輕。 你負責前,他負責后,極其默契的在挖坑,一看那熟悉的動作就知以前沒少訓練大半夜埋雷。 引線地雷、踏板地雷,連環(huán)雷。 十個、二十個、三十個…… 地雷埋完,咱們十個二十個的九族好男兒們也完成任務往回撤了。 一路加速跑,消失在夜間。 沒一會兒,九族好男兒們又有二十幾位背包返回,宋福生挑選的全是心細穩(wěn)重的。 這回,這二十幾人背的全是沙土。 他們繞過地雷,向上撒沙土,打掃戰(zhàn)場,務必讓敵軍看不出路面和平時有何不同。 田喜發(fā)和郭老大殿后,他倆在離開前,不約而同望著地雷陰測測地笑了下。 這倆人以前不會這表情,無意中和宋福生學的,覺得這表情很爺們。 第二天,一大早。 齊軍兵勇就向上報告:又發(fā)現(xiàn)偽燕的糧隊了。 兩千多人的頭領(lǐng)笑了: 燕軍又來給他們送糧啦?這可真是不要命了,前赴后繼來送死。 那就來吧。 你倒是來呀。 大郎牽著騾子車,“三叔,他們怎么還不過來呢。” 宋福生領(lǐng)著浩浩蕩蕩的“糧車”,一車車連騾子都不稀罕吃的草啊。 特意沒安排并排走,前后排著行駛,這樣顯著隊伍長,人數(shù)能更壯觀一些,聞言,皮笑rou不笑道:“快了。” 果然,話音才落,遠處就聞廝殺聲,好些齊王的兵勇齊齊向他們沖了過來。 還有騎兵。 一看就是這兩千人的各種頭頭在騎乘而來。 艾瑪,好怕怕呀。 “前方有埋伏!有埋伏!撤,護住炮彈車,快撤!”宋福生扯破喉嚨喊,這時候他都恨不得拿大喇叭播報,務必要讓對方聽到。 對方一聽,這還不光運糧呢,竟還有炮彈? 不用問,一定是給那陸家小賊送的! 追的更狠了,必須要將那些民夫截住,也下口令:一個也不許放過,沖。 宋福生扯著騾子車邊跑邊回頭,心想:我可提醒你們了,前方有埋伏,我還喊了兩遍,你們不信別怪我。 “棄掉騾子車,上山!” “陸家軍們”和九族男兒們立即棄掉各種裝草的騾子車,向山上奔跑。 騾子車就這么不要啦? 沒事兒,給敵軍干沒了,還能搶他們的騾子、他們的糧。 再說敵軍跑過來掀車一看全是草,除了腦子有病的會拿騾子泄憤殺掉,其余的指定會來先追他們這群“狡猾狡猾的。” 就在這時,第一個踏板地雷忽然炸響了。 踏板地雷一炸響,連環(huán)雷也開始火海顯神威。 爆炸聲、慘叫聲、雷響馬蹄飛,立即劃破長空,胳膊腿滿天飛。 有僥幸的齊王兵勇貼山邊沖過來了,不好。 宋富貴和王忠玉埋伏到山石后面,倆人對視一眼,一拽線。 只看半山腰碎石雷瞬間引爆,大石塊碎石塊像天女散花般傾瀉而下。 頃刻間,齊軍兵勇抱頭鼠竄,哭爹喊娘。 躲閃不及的,腦袋當場就被石塊開了瓢。那有幸趕上塊頭大的,直接就被砸扁了。 宋富貴咂咂舌:唉呀媽呀,那腦漿子都干出來了。 與此同時,還有一部分兵勇被他們幾位頭領(lǐng)帶著躲過了亂石陣,沖上了山,爬上了宋福生他們貼心給修出的好路。 路上很突兀的戳著幾個稻草人,也不知哪個齊軍手那么欠,嫌擋路,用手一扒拉,哐哐就炸響了。 估計扒拉稻草人的兵勇,在臨死前想的問題都會是:啊,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