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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口水潤潤嗓子,閉目一霎養養神,突然撲的一聲—— 一條火焰,騰空而起! 怎么了,是發現敵船了嗎?陸畔心里一驚。 此時,順子急促而凄厲的喊聲從船的尾舷傳來: “艾瑪,不好啦,少爺,茯苓姑娘掉到海里啦!” 胖丫?不可能! 她怎么會混到他的船上,學花木蘭女扮男裝嗎? 不可能,不會的,她要是敢如此膽大,他就將她就地…… 能就地干什么啊? 什么也干不了。 一時間,陸畔在心里竟找不到教訓宋胖丫的方式,只會不停勸自己,不能,她找不到這么遠來! 陸畔心跳的不行,他抓住繩梯三步并作兩步跳了下來。 晃晃蕩蕩的船體讓他跌倒,他手腳并用再次踉蹌爬起身,繼續往船尾跑。 不會有事的,陸畔在心里告訴自己: 他的旗艦每個人腰間都縛了葫蘆,沒有大的風浪是沉不下去的,而且救援船就在后面……渾蛋胖丫,她搞不好真來了! 陸畔徹底慌了,因為他已經遠遠望見海面上漂浮著宋茯苓那小碎花的衣影了…… 怎么會?穿這身怎么可能混上船!!! 淹死了嗎?胖丫啊,是淹死了嗎? 來不及想許多,陸畔一個縱身跳起來,躍過船舷,向天空,向大海,向著那越飄越遠的小碎花飛去。 …… 天還沒有大亮。 陸畔坐起身,慢慢緩出一口氣,抹了抹額頭的汗。 真見鬼,這幾日,怎么總是夢見那胖丫各種死。 是的,剛才那些鏡頭都是在做夢。 實際上,此時已是登陸后的第五日,也早就離開了那片難渡的汪洋大海。 并且,在登陸后,一切都出乎意料地順利。 那一日,才登岸的那一日,他率主力軍登上長島,打算歇息半日后在傍晚借著夕陽強襲登州府,占領蓬萊。 哪曾想,魯王早就把大部分可用之兵都抽調到云崖關幫助吳王守關,整個半島地區兵力薄弱,大部分府郡縣鄉都只由地方團練守備,不堪一擊。 沒等打呢,只看到一片片“陸家軍旗”,這里的登州府尹就頗有自知自明,為保項上人頭,親自帶著官印登上長島,投誠歸順。 表示要全力配合朝廷的官軍南征平叛,今日正式拋棄偽職,全府易幟。 順便還給帶了許多海參鮑魚海膽蝦夷扇貝等海鮮土產,備以美酒,名曰勞軍。 于是,陸畔帶著陸家軍,兵不血刃就攻入蓬萊。 后面的登陸船只,尚未全部抵達,陸畔又親率精兵一千,裝備齊各種武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撲幾十里外的黃縣。 繼續連夜行軍,沿著海岸線直達萊州府駐地,掖縣。 一路只遇零星抵抗,無需贅言,反正通通是見到他就跪地交官印,一副早就想和朝廷共同平叛的架勢。 要說這里唯一的插曲,就是一些士兵在吃了登州府尹送的海鮮后,腹瀉不止。包括陸畔。 陸畔疑是那廝下毒,正要抓來嚴審,歸順的師爺道出真相: 海物性冷,將軍大軍又甫從北地而來,連日征戰,甚為勞苦,再加上水土不服,吃多了……自然要拉。 怎么治呢?趕緊的,不能再拉了。 師爺:不是還送了你們當地自釀的酒了嘛,那都是配套的,喝掉喝掉,解濕解膩,不日即可止瀉。酒到病除。 這個插曲給陸家軍眾人氣的,他們就不配改善伙食了是吧? 還是吃大列巴吧。 話說,這是誰做的口糧?難吃極了。 陸畔聽說連眾將領都抱怨過列巴除了扛餓,一無是處,往后見到磚頭搞不好都會吐,抱怨能將糧食做這么難吃也是個人才,他每每聽到,都會微微一笑。 不知這場仗打贏后,過后會有多少兵勇齊齊念叨大列巴,罵碎花胖丫。 回憶到這,再睡不著了。 這幾日,陸畔天天都是被這樣的夢境攪合醒,索性拿出輿圖繼續研究。 下一站,他要攻打昌邑,向西進入青州府。 拿下昌邑,魯王的老巢,濟南府,就近在咫尺了。 而魯王生性謹慎,后院起火一定要調兵南救的。 如此一來,云崖關那邊的阻力驟減,破關就指日可待了。 這時的陸畔,在宋福生帶著兩千多人送糧隊伍行進一半時,渴望勢如破竹長驅直入,渴望平定魯東收復華北,渴望為父親為姐夫報仇。 更是極其渴望或在京師,或于中原,與吳王這個狗賊決一死戰,國恨家仇,一朝得雪! 但是呢,事情呢,不會一直順利的。 一隊看不到盡頭的魯軍,已經從南方的即墨出發,幽靈一般直插陸畔的身后。 危險,已經不知不覺向小將軍襲來。 另一面,齊王也已派兵,打算助魯王,前后夾擊,圍困陸家軍。 徹底將“陸家軍”這個名號,從人世間抹掉。 第五百一十章 向故交致敬 看魯王能撤出大量兵勇去攻打陸家軍,就可見他大恨陸畔。 敢與他玩一手:逆風登岸,聲東擊西,攻其不備,差些端了他老巢,打的他那叫一個措手不及。 少年將軍是吧?魯王恨不得活捉生嚼了陸畔。 而陸畔在此時得知有被困危險,也絲毫不懼。 身穿銀色盔甲,頭上盔纓迎風,作戰常奮勇爭先,他的坐騎更是經常馬蹄沖天,玩命嘶吼,陸畔一路指揮猛沖,一眾陸家軍受到從未有的鼓舞,強弩齊發,手中的長矛金屬擊打聲音撕破長空,在戰火烽煙中,沖散敵陣無數。 以銳不可擋、以寡敵眾的人數,竟讓魯王連折兩員大將。 兩員大將,全部由陸畔親手斬殺。 將軍斬殺將軍,且留有全尸,這叫給予尊重。 既威懾了對手,又振奮了軍心。 到了這種境況,魯王都已經不是大恨了,桌子愣是被他一掌拍碎。 魯王在得知吃了陸畔銅制火炮的大虧,在連失兩員最重要的猛將那一刻,被刺激的下令,以斷臂形式,也要取陸畔首級,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弄死陸家軍。 宋福生不在這。 宋福生要是在這里,就會評價:這是打急眼了,都有點要不理智了。 所謂自斷臂膀的形式就是,不止切斷海上供應線,而且要在自己的領地燒糧倉,堅壁清野,讓陸畔一路尋不到一粒一顆糧草。讓陸畔占城也白占。 陸畔猜到了魯王的詭計。 勸自己,要暫時咽下那口氣,還不到決一死戰的時機。 父親常說,一將之領,不能年輕氣盛,最忌諱拿數以萬計兵勇的命常走險棋。 如果再激進下去,很容易掉進魯王的圈套里,孤軍深入,陷進四面楚歌的境地。 幾位副將也爭先說,將軍,咱們得撤了,雖說列巴還夠用,但是也應該補充一些糧草,糧草充足,軍心才更穩。 “撤。” 去一號指定地點,補充糧草,休養生息,以圖再戰。 誰占你們城啊?他陸畔才不占城。 敵進他退,敵退他追,敵駐他擾,敵疲他再打。 可是到達一號指定地點,又按照約定多停留兩日后,發現并沒有等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