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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小娃搖頭,“我們吃過菇娘,好不好看又能咋。” 米壽不服:“吃誰不會,也沒耽誤我們吃啊。那你們會做刺玫果醬嗎?” 刺玫果,俗稱野玫瑰,遍山遍野開小粉花。 “那有啥吃頭?” “這你們就不懂了,我jiejie帶著我們采回來好些刺玫果,她拌上糖,做醬,存了好些壇子放地窖里。jiejie說,存一段日子,就能讓我吃上玫瑰糖餅了。為了讓我吃上,那刺玫果上全是刺,給我姐扎了好些回呢。你們jiejie是不是怕扎才不給你們做啊?” “我跟你們說哈,就咱采的野果子不是酸的人直倒牙嘛,”米壽邊說還邊抖了一下肩膀,表演下被酸倒牙:“我jiejie會給我們制成罐頭,酸酸甜甜可好吃了。” “啥是罐頭?” 第四百八十一章 分割現實與理想的世外桃源(二更) 米壽好頓給村里娃講解: “就是把果子熬的面面的,果子皮都能熬到開了花,里面放糖,我jiejie也給存了不少,說趕明天涼沒果子了,也能讓我們吃上零嘴。” “我jiejie帶我們在山里找到了脫瓣兒(學名樹莓),已經給我們移栽回來了,你們jiejie應該也認識呀,可她們有栽回家打算留給你們明年吃嗎?” “我jiejie……” 馬老太急忙出現,再說下去,家里存的牛奶冰棍就要顯擺出來了。 即使馬老太出現的很及時。 村里幾個小娃也羨慕的快哭:嗚嗚,他們也想吃罐頭,吃玫瑰糖餅,別人家的jiejie怎么那么好。 “天黑了,都家去吧。”葛二妞轟這些娃。 米壽被馬老太拉著手,仰頭問:“奶奶,我還沒有說jiejie帶我們學了啥玩些啥呢。” “快別說了,再給人惹呼哭。” 馬老太這天晚上,下了專屬于小孫女的地窖,特意查看。再上來時,看見宋茯苓就笑。 宋茯苓被笑的毛毛的。 晚上,老太太回了家,終于有閑心搭理宋金寶了。 不是大人平日里不搭理孩子,是真累呀,忙一天回來洗洗涮涮,累大勁有時連話都不想說。 老太太不知,多虧她不是現代人,要是在現代,干完一天活還要看著孩子寫作業,寫作業才是最心累的。 “你胖丫姐還帶你們干啥了?” 宋金寶一臉暢想告訴馬老太: “那可忒多。俺姐說,趕明要帶我們將山上果子杏子包圓,要給俺們做杏干果干。 她說大戶人家冬日見客,無非也就是四蜜餞四果干,她也要讓俺們冬天里坐在炕上就能吃上果干,四種不算事,怎么也要存五種。 胖丫姐說野杏的核留著,到時做杏仁,讓俺們練好爬樹,再上山打榛子,地形都偵查完了。” “在哪?” “生山地陰坡那。” 宋金寶翹著腳,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兩手枕在腦后笑道: “胖丫姐還要釀酒嘞,已經提前與我商量好,到時多摘野子和五味子,姐說那酒才大補。果酒給奶你們喝,五味子酒給俺爹他們男人喝,說酒稠到能掛杯,我也不道啥叫掛杯。總之,您擎等著吧,姐說算我們對你們的孝心。” 馬老太笤帚都舉了起來,實在看不得才幾歲呀,就一副流里流氣樣,可聽完孩子話,下不了手。手腕一拐,用笤帚劃拉劃拉炕。心里頭熱乎的不行。 終于得出結論,哎呦,我小孫女累,太累了,也該歇歇了。 明兒起早收奶豆腐時,就買回一些雞蛋送三兒家。 你說錯眼間,孩子竟干了這么些活。 …… 而宋茯苓之所以如此認干,像個小倉鼠一樣,帶著一群孩子不停地往家倒動各種吃食,想盡一切辦法存儲多種多樣的吃的。 一是覺得這里的孩子,真的是吃不上什么。 聽起來這么多樣式似乎挺好。 可有些野果子之類的,過了果實成熟期就沒了。 這些孩子,大多數是和大人們吃的一樣,沒有什么零嘴。 看到小娃子們只因分到一小塊糖餅、分得一勺她煮的酸甜果子就能圍著她歡呼到像過年。珍惜到將勺子舔的干干凈凈,拿糖餅的小手也吸溜到再沒甜味才算拉倒。 每每看到這一幕,她就想再多存些,這樣以后孩子們吃的花樣越多,笑容就會越多。 二是,宋茯苓自己也很珍惜現在的日子。 雖然和現代比,簡直沒法比。 要是回憶現代生活,會感覺自己在這里好苦,太不容易了,能哭出聲。 但是和這里的人對比,在這種世道的大背景下,即便老爸每次送貨回來很少講外面過的如何,宋茯苓也能猜到,任家村目前被稱為世外桃源一點兒也不為過。 她是因為有一個好爸爸,強大的老爸,所以才能過上如此安穩的生活。 奉天城。 宋福生今日進城是一品軒酒樓陳東家終于有信了,回來了。 說起老陳,這老小子聽到征兵的消息就跑回祖籍老家。 老陳家里孩子都小,最大的跟米壽差不多,按規定應是交糧抵一個名額,另一個名額是老陳自己。 給陳東家嚇完了,交糧沒問題啊,掉腦袋的事,交啥都沒問題,做這么多年生意不差錢。 差在自己絕對絕對不能被征,就跑了。 得說甭管啥年月有錢也能使鬼推磨,也多虧他的籍貫沒落在奉天城。 回了祖籍老家,托人尋辦理戶籍的管事,將他買來的兩名漢子抵了自家兩位被征名額。 不買倆不行,老陳怕不保險,怕到時候征兵的衙役難為他說:“你家本就該去兩位,既然你閑著,不許交糧,你也去吧。” 兩位二十多歲的漢子,加一起花了五十兩銀錢。 這就是他們往后的賣命錢。 用老陳此刻和宋福生說的:“我已經很厚道了,我那兄弟才給一個人只值十五兩銀的糧食。” 下面各城,越偏的地方,搶著尋替人賣命活計的漢子就越多。 他們不要銀錢,要糧食。 擔心走后,家里老娘、婆娘、娃子餓死。 老陳倒是給改戶籍的管事,塞了三百兩銀錢的好處費。 “就這,都是我那兄弟與他熟才收,要不然別說三百兩,五百兩也沒地方送啊。我想送,人家敢收嗎?” 可說著說著,望著宋福生的臉,陳東家又忽然心疼了起來。 悔的不行,一拍大腿道:“你說我怎么就不等等你給口信。說白了,我呀,還是對你不足夠了解。還是小看你了,怨我!” 氣的沒法:“兄弟,我要曉得你都能辦成這樣的大事了,我將這幾百兩給你好不好?那倆漢子將來回來,我還要再花銀錢給他倆戶籍起出去,別哪日我突然沒了,再說不清分搶我家產。你說這勁費的,全辦完,還要再花些銀兩。” 宋福生安撫他:“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行啦,對了,你說什么門面?” 陳東家領著宋福生去了后面一條街。 離中街已經很近了。 “看見沒?挺大吧,他家要干不下去了。要價四百兩銀。” 陳東家沖宋福生眨了下眼:“我就是讓你看看,相中了沒?相中我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