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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老骨頭,到時我可不饒他。” 其他幾個歲數大輩分高的,也紛紛坐不住了,從小板凳子上站起身,喝這個罵那個。 總之一句:報上名的聽話、好好干活。要是哪家小子偷jian耍滑敢給縣令大人惹毛嘍,給福生他們調走戶籍,全村不容他。 能不如此積極嗎?這玩意連坐啊它。 一顆老鼠屎容易攪合一鍋湯。 要知道打仗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打完的,別到時明明爭取上不用走了,結果再因為不好好表現明年又被征走。 九嫂子她們緊張的抓住馬老太手:“不行走,什么五福三羊,一聽就沒福氣,不是啥大戶村,真的,他們那些窮的,恨不得穿一條褲子出門,咱村富。” “這不打個比方嘛,”給馬老太都抓無奈了。 偷摸將雞凍死在宋福生家門口的許婆子,一拍大腿道:“哎呦天,打比方也不行打,聽著心哆嗦。” 不知是誰家小子小心問道:“族長爺,那要是縣令大人派來偷摸查咱的官差,故意找茬,還是說咱們沒有好好干活怎辦?” 大伙一懵,嚇得不輕:是啊,別的村給那找茬的送禮讓故意說壞話咋整。 “所以說,家家戶戶要挑最能干的。一日里打比方要是能歸攏一百畝地,咱就往一百二十畝里整,讓他找茬都找不出。” 對,對對對。 家家戶戶的老人開始在心里合計,只要小子們在家,比啥不強,這回萬萬要挑最能干的。而且,要是小子們干不過來,大不了他們也上。可別耽誤集體大事。 集體一出事,全部都遭殃。 宋福生此時發言道: “如果白日里,各家各戶這些報名干個差不多了,農忙時,晚上回去再幫自個家,這是可以的,只要他身體受得住。 尤其是家里壯勞力本就少的,這個都可以,咱是一個村的,甭管到啥時,我也是要和大伙想到一處。 另外,我們管飯,甭管是代兵役還是真徭役,都得吃飯不是。” 還管飯?媽呀,之前沒敢想。 這個問題,目前不是最著急的,看著大伙在熱烈討論,宋福生示意任族長繼續下一話題。 “靜一靜,眼下最著急的是明日到的奶牛。一會兒,二麻子,你們幾個會木活的小子,跟著那個福生的二哥,你們叫二哥。” 那幾個小子急忙管宋福喜叫二哥。 任族長繼續道:“去做木盤編號掛牛脖子上,明日奶牛到了,家家戶戶先認領幾頭。我告訴你們,喂不好那可是大事,那是朝廷的奶牛。哪號的牛,出的奶少了,往后我就直接找你。” 然后接下來就開始盤點空房子,任族長安排人手幫宋福生他們扒房子搭辣椒大棚。 其實今晚也再說不出別的了,因為宋福生還沒有第二次見到毛大人,他不知道毛大人是怎么安排的。 甚至房子都有點不那么著急扒掉,萬一不給他運來那種油紙,那不就完了嘛。 包括奶牛,眼下奶磚這事上回并沒有敲定,奶牛就先運來,多虧做奶豆腐的奶,要靜置放酸。 今日有細問縣令,縣令說不知道。 在宋福生覺得可以散會時,任族長最后又張羅了一件事,今日連夜讓村里幾家婦女,用布給縫制出幾個大字:任家村軍需供應村。 他要讓長木桿扯著這些布,像軍旗一樣立在村口迎風招展。 縣令搞得地標那一套,他也會。 第二日,宋福生才起來沒多久,他就收到毛大人送來的“驚喜。” 啥事沒敲定呢,毛大人就一副別說那沒用的,先運的架勢。 要不說,任何事就怕國家機器運轉起來。 權利機關,大手一揮: 一輛輛拉磚的車進村了。 一輛輛拉著做黑列巴的粗糧車進村了。 拉著搭辣椒基地的油紙車進村了。 在路兩邊“任家村軍需供應村”旗幟的飄揚下,浩浩蕩蕩,看不到頭。 接著,一頭頭大奶牛,晃悠著身體也進村了,牛群極其壯觀。 村里的婦女們再不是講閑話說三道四,而是在熱烈討論等會該認領哪頭: “噯?你瞅那幾頭壯不壯實?” 第四百六十三章 就是不一樣 宋福生的大伯搖著手里的土黃色布:“糧車跟我走,糧車跟我走。來來來,上橋。不要緊,橋是新搭的,不會塌,放心走。” 一輛輛糧車,跟在宋福生大伯的身后,看他指揮。 糧車的中間,是由齊老頭揮舞著手里的土黃色布:“跟上,跟上。” 頭車上了橋,后車一點不夸張還在村里河邊排著。末尾這還有一位咱們自個家的老爺子在揮舞著布指揮。 當第一臺糧車到了河對岸的門口。 宋阿爺拿著在小本子在記錄,一車多少袋,已經卸了幾車。 卸車完全用不到對方的人,嫌他們速度慢。 四壯、大郎、高鐵頭他們這些青壯勞力,排隊往下背糧袋子。 咱自家的婦女們是指揮四壯他們將糧袋子往哪存放。 女人們心細,能做到利用家里一切空地方堆放糧食。除了家里下炕時要留一條過道,剩下全部堆糧。 而家里的孩子們是在引領空車離開。 背完一車,空車卸完就要立刻離開,要不然耽誤后面的糧車。 二郎、宋金寶等半大小娃,不停打著手勢讓空車跟在他們身后。 空車調頭的路線,站著一排小娃。 幾米一個,幾米一個,他們一口一句伯伯喚著:“伯伯,往前走,對,直行,從這面離開。” 糧、扣大棚的極貴油紙、搭烤爐的青磚,是卸到自己家這面,卸到了河對岸。 喂奶牛的糧草是卸到了村里祠堂。 祠堂此時大開。 昨日任族長就帶著村里幾位名望高的感謝過老祖宗、也向老祖宗們謝罪過。 感謝祖宗保佑全村子子孫孫這些根,免了兵役之苦。 同時也謝罪。皇上的奶牛進村了,皇上的牛的口糧,存在誰家都不便于喂牛,也不合適,只能存放這里,望勿怪。 祠堂門口,高屠戶身邊站著好多村里小子,已經準備好了。 高屠戶雙手高舉土黃色的布,打著手勢:“牛飼料來這里,來這里。” 裝有牛飼料的一輛輛車陸續到了祠堂門口,村里的小子們就開始卸貨,一袋袋往祠堂里背。 祠堂里面負責安排堆放的,是村里幾位名望高的任姓老爺子。 而此時任族長正帶人在村外指揮,他是總指揮。 任家村幾里地外都有村里人在揮舞著旗幟:“前方就是任家村,軍需供應村。” 宋福生作為總負責人,更是忙的不得了,一直在亮戶部給的牌子,與人交涉,且按手印、按手印,不停地看各種批示條在上面按手印。 一身男孩子打扮,包的嚴嚴實實的宋茯苓,眼含羨慕地瞟眼她爹。 她爹再忙,也不過按個手印就得,再看她呢。 坐在臨時的桌前,戴著五指手套,那手指頭也冷呀,在不停地寫寫寫。 宋茯苓和宋富貴叔叔組了個CP。 “四嫂子,你家的牛,喏,那三頭,這是木牌子拿好。” 宋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