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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在家雖然總欺負他,可沒有師父在,卻又覺得沒意思的很。 似是等了好幾個月的感覺,給他閑的不行。終于回來了,之前,府里還猜測,會不會過年都趕不回來。 “師父,順利不?” “你師父我叫順子,你說我順利不,竟問廢話。” 小全子笑瞇了眼,“師父,門口這些我來,您快去洗把臉。” 發現耿良隨后也進了院,小全子又急忙對耿良道:“耿副尉辛苦了,都準備好了,去換件便衣再離府吧。” 耿良點點頭,他正好去家將院子里問問兄弟們最近咋樣。 卻沒想到,明明到了兄弟老周換值的時辰,老周卻不在。 “在書肆旁邊那家點心店聽話本子。老耿,他們都瘋了,晌午都不在府里吃飯,抽著空倒班也尋尋摸摸惦記去。” 話本子?耿良眼睛一亮,真開講了,“聽多久了?” “從你走沒兩日就去聽了。” 耿良急忙用皂角打沫子抹脖子,匆忙洗完:“走了,回頭嘮。”走兩步又扭身問:“你在歇著?” “啊。” “跟我一起去?正好咱倆是后去的,能搭個伴兒。” “走這么久,你不回家呀?” “聽完再回去,不差這一會兒,你不是說每日就這時候講?” 耿良已經提前給自個放假了。 “大娘。” “噯呦,耿副尉,等你多久了,怎得才來?快快上樓。” 順子也從回來后,就回家躺在熱炕上,一睡就是一天一宿。 而陸畔倒是最辛苦的。 拜完祖父祖母和母親,聽說父親臘月二十八前也能趕到家,心里挺高興的,跟著祖父又去書房談話。 等回到自個院子,已經是一個半時辰后了。 外祖家又派來了人,問他明日能不能去那面吃飯。 接著,坐在書房,簡單處理一下離開之后,神機營堆積的事務。 然后小全子就送進來二十多封邀請的帖子,以及口信兒。 帖子直接扔一邊。 jiejie們的口信兒大致意思都是:弟啊,走這么久,姐想你了,你怎么樣啊?哪日哪日就回娘家看你。 倒是三jiejie與眾不同,她是讓陸畔過府去瞧瞧她,就可憐可憐她吧,能不能明日就去瞧瞧,正好你姐夫明日也回來,當給你姐夫面子還不行嘛。 陸畔想起母親說的,三jiejie懷了。 吐的,都一把歲數,竟回府哭幾次,很是沒出息。 沉吟了一下,讓回話,明日下午就去,晌午去不了,晌午要去外祖家。 然后陸畔又急匆匆趕去飯廳,陪家里人吃飯。 他清楚,每次他陪著,祖母和母親都能多吃一些。 只要在家,就盡力陪。 吃飯時,陸畔的母親說:“珉瑞,你覺不覺得是家里人少的事,才會吃飯沒滋沒味,你瞧瞧滿桌的菜,就咱……?” “不覺得。”陸畔一派從容打斷,夾菜塞嘴里。 陸畔的祖母笑了起來。 因為他知道,兒媳要是再敢多說一句,她孫子一定會回:“沒滋沒味,還是不餓。” 可笑著笑著,陸畔祖母嘴角又硬生生抿成一線,在心里問自己:這是什么高興的事嗎?她應該犯愁不是? 她要是再笑,孫子再以為她是鼓勵的,更有底氣了,他就更不著急成家。 唉,說白了,也不是多么好笑,只是因為孫兒回來,真歡喜。 第二日,陸畔從外祖家趕到齊府。 齊府從上到下,熱烈歡迎。 有些時候,陸畔心里明白的很,他來,不止是來看jiejie,也是代表著,他姐懷孕了,不能受委屈,你們要好好對待。別給他稀里糊涂的。 所以,平時陸畔不愿意去幾個jiejie家,因為每家都是個大家庭,里頭什么人都有。 但是只要聽說哪個jiejie最近受委屈,或是像三jiejie一樣有身孕,他再不愿意過府串門也會出現的。 齊鳴也是才回來,還想著沐浴一番去國公府呢,沒想到小舅子先登門。 既然小舅子難得登門,他倆必須得先喝點。 當陸之婉一手扶著丫鬟,一手扯著才讀完書的兒子找去時,倆人已經不見了。 倒是她兒忽然指著天空道:“娘,你看,煙花。” 此時天空上,接連躥出五道彩虹線。 陸之婉在心里翻白眼:她家齊鳴走之前就惦記,心心念念的。這回妥,才到家就拽上她弟弟,見面沒說上一刻鐘話,倆人大白天放煙花。 第三百八十五章 三十九更(為喵巫喵屋打賞+) 從齊府出來后。 馬車里的陸畔,斜靠在車廂上,修長的手指支著頭,看起來像是在閉目養神,實際上,腦中正運轉五彩煙能廣泛運用在哪里。 宋福生那伙人做的。 點心店開業當天放的。 陸畔睜開眼睛,從懷里掏出齊鳴給他的配料說明。 打開這張紙,入目就是熟悉的字跡。 曾經他看過。 他還誤會過是宋福生之女的字跡。 看著上面簡單的配料表,陸畔微皺起眉,有種“多么簡單,為什么就從沒有人做出來過,到底差在哪”。 馬車平穩停下,到了。 車簾掀起。 “少爺。” 順子那張臉又露面了。 從這往前的一個半月里,陸畔差不多日日要面對這張臉。 “你怎么來啦。” 順子滿臉笑容,少爺這是又心疼他了,想讓他好好歇歇。語氣越不好,代表著越心疼他。 “回少爺,小的已經歇好,正好耿副尉的老子派人尋我,我起都起了,就來啦。” “他老子為何來?” “耿副尉沒家去呀,隔壁院兒三剛子都回來了,他老子娘就急了,以為耿副尉又像去年受傷那回是躲哪養傷呢,就急忙來找我打聽打聽。” 順子在前面引路,提醒門檻。 其實陸畔打小就走,這里是他家,哪里會用人提醒,但是這里伺候人的奴才也是打小就習慣了。 順子一邊在前面引路一邊嘴不停話癆道:“少爺,您猜小的是在哪尋到的耿副尉?” 問完沒等陸畔應聲,順子先輕拍一下自個的嘴,他最近可真是皮子緊了,竟想要讓少爺和他玩猜猜猜。 “點心店,馬老太糕糕興興點心店。少爺,您猜那里?不是,少爺,噯呦,小的這嘴今兒是怎么了。” 陸畔抿唇,看來還是沒睡醒:“說。” “在那抓耳撓腮抄話本子呢。那里,竟有了說書先生,人家不讓他拿走。那里,好像很是熱鬧。小的一去,茯苓姑娘的祖母就給小的拿吃拿喝,小的在那造了漢包子。” 更衣室。 小全子聽到他師父說:“少爺,您猜啥是漢包子,漢包子就是……” 沒一會兒他師父就滾出來了,滿臉懊惱的樣低呵他:“少爺讓換你進去。” 當晚,陸畔的院落里,管家們帶著婆子們匆匆向后院走。 每個婆子手里拿著一口鍋。 半夜時分。 “哐。” 陸畔臉上沾著彩色,身上也一片狼藉,頭上盤著包包頭,跑出新置辦的“試驗房”。 陸畔的母親捂著心口騰的坐起身。 陸畔的祖母也被丫鬟扶起,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