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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員外爺聽到的消息是,在城破之前,他們以前的“天”就提早帶著幾隊人馬先逃跑了,跑哪不道。 以上,這還都是關于大戶人家的傳說。 普通百姓就更可想而知。 沒逃出來的那些百姓,別說用重銀去抵人頭,都沒有糧食去抵人頭。 因為糧食,早就被搜刮的差不多。 在吳王占城時,那時候正好趕上秋收,第一件事就是下來老多兵,也有搶匪,在四處搜刮各村,逼迫百姓交糧。 收完,據傳當時只留下一小部分糧食,為留給吳王手下駐守的正規軍。 然后連夜,將大部分糧食,立馬運往吳王以前的領地。 或許,在吳王眼中,他以前的城池百姓,才是人。 而他攻破占領的城池百姓,不過是給他們干活的工具罷了。死活,他是不顧及的。 再加上天災,可想而知,當初沒逃出來的那些老家人會什么樣。 據傳聽到征兵,能一日換得一個長霉的餑餑,已經不是硬性規定十二歲以上必須去當兵役,而是百姓們主動的蜂擁著就要報名。 八九歲的男孩子都恨不得哭著喊著求著,收下他們去戰場。 只為那一日一個長霉的餑餑。 只為在閉眼前,甭管是被哪個王爺手下的兵干死,吃個飽肚再死就中。 這是男的,還能留著為蓋城樓上戰場用,女人估計比起有用的男人會更慘。 以上,就是員外爺花了大銀錢,太惦念老家了,托行商的隊伍打聽回來的消息。 行商隊伍還告訴他,你們早進幽州的難民,真是命好,因為你們進來后,就封了城。 怕再往里面放人,混進來吳王派來的探子。 而且早就不讓行商的向南面走了,只準在燕王管轄的幾十座城池里倒賣。 并且,這些消息奉天城是沒有的。 幽州城,也就是難民逃荒最先入的城,倒是有點消息,但是也把控,不讓隨意亂傳,違者割掉舌頭。 第三百五十六章 十更(為盟主笑曉打賞+8) 員外爺就尋思:這種消息,就別告訴那個后生了。 說那些作甚,聽完了心堵。 咱就是個小老百姓,無能為力。 至多在心里祈求: 燕王,你是個有擔當的,你可萬萬別干出像齊王那種一頓作死,跟人一頓往死里干,給人干出恨不得想“屠城”的愁來,然后你跑了,遭殃的是百姓的事。 員外爺還是有點敏感度的。 所以他在心里,不止祈求燕王人品兵力方面的事,也祈求老皇上你可別死啊。 只要老皇上在,吳王離這里再近,其他王爺再虎視眈眈,也不敢來。 不過,老員外爺想著,倒是可以在下次見到宋福生時,稍微點一點,甭管咱們眼下過的好與不好,也要存糧。給藏起來,存起來也別告訴旁人你藏糧了。 這也是他著急想掙銀錢的原因。 這一路上,撒了太多的銀,安頓落戶花了不少。 “噯?” 老太太扭頭看員外爺,以為是想要起炕如廁,正要起身去扶。 沒想到老員外爺一拍大腿道:“我真得趕緊好起來,豁出去再撒些銀錢,看能不能給咱們家想辦法調到任家村,離那個后生近一些。” “老爺?” 老爺自顧自陷進思考中:“沒錯,要離那個后生近一些,在這里,他比任何人都可靠、仁義。” —— 仁義的宋福生,在外行走,口碑極好。 這不嘛,宋福生他們為何都溜達到員外爺這個村子了? 又為何認識好些個新朋友,就是因為他在大采購。 等辣椒紅,能干等嗎?得想想紅了后推廣的事,將它變成銀錢。 宋福生就帶著家里的幾個壯漢,奔附近各縣各地收米面糧油、收菜、收小雞、收花生來了。 哪里便宜去哪里,差三五文,差不少事兒呢。 并且眼下收菜,壓根兒買不著,市面上已經沒有賣的了。 只能去各個村,誰家秋冬那陣,儲存的菜多,想換現銀的,他就買。 老百姓過日子就是這樣,能賣錢的,寧可勒緊自個的褲腰帶,天天抱著窩窩頭啃,也會將能從嘴里省出的東西拿出來換錢。 更何況這還是上門收購,現場給銅板,不用考慮當初去縣里擺攤交稅銀和托人家牛車騾子車的運輸錢。 凡是家里地窖存菜多的人家,都會拿出來一些,賣與宋福生他們。 而宋福生圖的就是一個,你家三斤,我家五斤,他家八斤的收購方式。 一家省出幾斤拿出來賣,他多走幾個村,不就成全他啦? 畢竟,入大冬了,哪有大份賣菜的。 這次出來,宋福生還拿著像“介紹信”的函件,去各個村行走很是近便。 是任族長任尤金給他寫的,以任家村名義寫的,也有以他私人名義寫的,書信的大概內容,在宋福生的眼里,啰里啰唆一大堆,翻譯過來無非就是: 老哥哥老弟們,寫信之人是那個任秀才,任里正,任族長。任家村的村民宋福生,即將要到你們那里收些農副產品,望你們看在幾分薄面上,給張羅張羅。 別小看這幾封“介紹信”,要知道任尤金可比前任里正更受人敬重,畢竟人家是秀才老爺出身,打鐵還需自身硬,以前的里正任公信是個啥,靠兒子上來的。 所以,任族長在外頭的名聲,很是管用。 進了別的村,不被欺生,不會像審犯人似的問你們是來干啥的,也很是放心敢賣與你。外面天寒地凍,借你屋子讓你在有爐子能烤火的地方收購。 有些別村里正,和任族長私下有點交情的,甚至還給幫忙張羅張羅讓村民們給便宜些,讓村里的小子們給領道,走哪個近道能去下一個村。 還有更熱心的給出主意,哪哪哪產這個,或是哪個村里這個東西多,他都會很熱心腸的告訴。 也是因為這幾封信,宋福生認識了好多村官,即便不是村官,也是村里有頭有臉的人物。 所以,這段時日,他今兒去這,明兒去那,一日不閑,一車車往家推,宋福生也很是摸透了附近一些縣里的物價,包括縣下面有些村都有啥, 通過聊天,哪里田好,哪里田收成差一些,他都曉得。 別說他了,就是他帶在身邊的宋富貴和王忠玉幾人也都曉得。 轉回頭,等宋福生徹底不往外走時,日日在家呆著了,忽然發現,家里有了很多細微的變化。 大班小班的孩子們,變化挺大呀。 清早。 四壯已經不直接帶大班學生高鐵頭他們打拳了,不著急教了。 也不再嫌棄的一腳給宋阿爺的大孫子踹翻,一腳給這個那個踹翻,嫌這些小子們腿沒勁兒。 而是給拉練出去,先繞著河邊跑。 跑完做俯臥撐。 幾十個小子,齊刷刷撐在院子里,唰唰唰就是做。 接著,滿頭是汗起來,四壯還不放過他們,鴨子步練習。 所謂鴨子步,就是像鴨子一樣蹲在地上走,極為練腿力,腿要是沒勁兒,蹲都蹲不住。 宋福生在旁邊當看客都腿酸。 他以為,這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