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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說這野母豬皮得多厚、rou得多肥吧。 與此同時,大郎和宋阿爺家的大孫子,也一把給宋富貴拽了出來。 才拽出去,野母豬就轟然倒地。 多虧及時拽出,要不然不被頂死也會被壓死。 噯呦我的天,一個個累的臉上全是汗。 接下來,問題來了。 加上先頭的,這老些,咋拽下去。 別說不要了,扔這,不可能,不舍得。 宋富貴用胳膊蹭了把頭上的汗:“我帶幾個人手先下去喊人。” …… “呀!”宋福生爆發十足的喊了一聲,用兩肩拽著繩,繩后面拉著爬犁,上面只放著幾只死透了的狼,他就拉不動。 咬牙也拉不動。 回頭瞅了眼后面像小溪一樣蜿蜒的拽獸隊伍,心想:原始森林,果然原始。得虧沒人強求他上山。 第三百三十五章 離開(二更) 外面,一院子死透了的野獸。 宋福生家里,一炕的孩子。 不敢讓娃子們出去。 因為昨日就有不聽話的小娃,特意囑咐不準出去瞅,非得好奇,躲著大人到底偷偷摸摸瞅死獸,結果捂著臉,哭的昏天暗地跑回家。嚇著了。 所以,今兒,野獸還沒運回來時,宋福生就讓閨女趕緊給這些孩子組織到一起,別出房門。 外面,大人們在齊心協力,將各個重達七八百斤的野豬從爬犁上拖下來。 屋里,娃子們扭著小身體,舉著小拳頭齊齊叫喊著:“動次,動次,動動次,動次動次動動次,我們又有豬rou吃。” 宋茯苓惹得禍,眼下卻有些制止不住,局面太混亂:“噯噯?別蹦,炕要塌。蒜苗子不許拽被呀,樹墩子不能搖晃掃炕笤帚,看打到人。” 小娃子瘋起來哪管那個,一個個那都扭冒汗了,扭陶醉了,怎么澎湃怎么鬧。 丫丫覺得自個好美啊,晃悠著兩只小手,和另幾個小女娃蹦顛兒著小身體,屁股一撅一撅的,小嘴叫著:“動次動次。” 淘小子們不僅嚷嚷著又有rou吃,互相還頂起了頭,就看誰能頂過誰,最后誰又能給誰頂的一屁股坐在炕上。 外面的大人,累的,喘著氣,扭頭看向宋福生家窗戶。 耿良甩著手上的水,才洗完手,身上全是血。 聽見宋福生家屋里那叫一個熱鬧,他也站下腳瞅了瞅。 屋里傳出宋茯苓喊道:“都給我停下!我的天吶,我要瘋了,誰來救救我。” “jiejie,金寶小將來也!” 耿良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叫宋金寶的小男孩,一股風從他面前刮過。 哐當一聲推開門時,還鬼喊鬼叫道:“為何讓我jiejie陷與此地,看我祥龍十八掌。” 炕上的錢米壽,大聲回應:“我錢米壽一生行事,何須向你解釋。看我小錢飛刀,biubiu。” 耿良聽的一愣一愣的。 宋福生頭痛。 閨女一天天的,到底給這些孩子們都講了啥。 有外人在,這些娃子怎么就不知念幾首文鄒鄒的詩呢,那多漲臉。 這可倒好,外人一來,怎么淘氣怎么來。 “耿副尉,我先,先那什么。”宋福生回了家。 進屋就是一頓低呵。 有外人在,大聲罵孩子不好看。 手里攥著掃炕笤帚。 屋里的小娃子們,頂著一張張紅彤彤的小臉,玩冒汗了都。 瞅了瞅三叔手里的笤帚,眼神閃爍低下了頭。 宋金寶感覺很冤枉:他才來呀。 宋福生出家門心想:等人走的,都給他學認字去。正好桌子也都湊出來了。 卻沒想到,耿良他們真的這么快就要走。 任族長一臉百思不得其解:“大人,這都天黑了,明早再離開,豈不是更好?為何如此著急?” 耿良安排一眾兵士去牽馬。 “不了,”看了眼任族長,又特意看了眼宋阿爺和宋福生,以及聽說他們要走,都停下手里活的大伙。 耿良一一掠過:宋富貴,四壯,田喜發,大郎,高鐵頭,那些給他們做飯的嬸子嫂子們。 還有馬老太。 今晚家來,才和馬老太正經說上話,給他們提供了那么多上山吃的面包。 他記下了,叫面包,干巴巴的不咋好吃,中間的芯還有點黏糊的,像沒做熟。 “我們這就走了,擾了你們多日。 這野豬啊,七頭,四頭給村里,三頭給這邊。 其中有一頭,塊頭大,就留在這面吧,也算是兩面一樣。 我就作主了。 留下這些野豬,讓鄉親們別舍不得吃,算是我們的心意。” 在耿良說話時,宋福生急忙沖郭老大和田喜發使眼色,倆人悄悄退出人群,去拿準備好的東西。 別誤會,不是辣椒。 給不起啦,你得允許辣椒有生長周期。 給得起的是“拿著,快拿著。”宋阿爺用煙袋鍋指著,讓自己人抬著,將熊掌、熊膽、虎鞭,以及虎膝,通通裝在耿良他們拉火炮的車上。 這里面,虎膝其實就是老虎的髕骨,屬于虎骨里最好部位。 好些人殺虎取髕,就是取的虎膝髕,沒兩塊,為泡酒用,頂級虎骨酒的原料。 宋阿爺他們,只知熊掌虎皮值錢,其實不太懂這些細節,但是宋福生知道啊。 他就提出給這幾樣。 宋福生也猜到了,耿良他們打下來的野獸,不會帶走。瞅那樣也能感覺出他們嫌麻煩。 但是咱不能那么辦事。 既然嫌麻煩,不可能將整頭熊和虎拉走,那就給人家帶一些真正的好東西。 一方面,方便耿良他們回去后交差。 另一方面,其實好東西也落不到別人的手,指定是給陸畔。 給陸畔不心疼,阿爺恨不得又扒下來血淋淋的毛皮給陸畔帶著。 是宋福生攔著,讓快拉倒,這才拉倒的。 耿良拒絕:“不,別。” 宋阿爺:“別不不的,聽俺們的,拿回去,沒多少。要依照我,就該拉整頭的。” 大伙也都笑嘻嘻說:“不能光你們對我們表示,我們也得表示表示心意。” “就是,你們要是不收,俺們也不收了。” 說著話時,大家伙還和幾個混的熟的兵士,互相對視一笑。 宋富貴大嗓門傳來,喊他婆娘:“讓你快點,怎這么慢。” 他媳婦也不是故意的,不得收針嗎?哪想到這么快就走。 白日里,她還需要去奉天城的蛋糕店,這都是貪了兩宿黑才能做出的。 宋富貴接過婆娘遞過來的包裹,遞給耿良: “耿副尉,麻煩你,將這兩個耳包替我送給順子爺。 他給那么多件棉襖,俺們大伙穿在身上,身上暖和心更暖和。 不過,這里面包著的是四個,耿副尉要是不嫌棄,也留下兩個換著戴。 我看家里的小娃子們就戴這個,在冰面上怎么野,從早野到晚,也不凍耳朵。就讓家里的那口子給做幾個耳包。” 是的,耳包。 上面連著兩個耳包的,是用鐵絲做的。 宋富貴在第一天收到順子給的衣裳時,就惦記著要給順子回些什么禮物。 咱還不是富裕人,想半宿也沒想好送啥。總不能拿大伙的東西往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