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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回院。 一種用鐵打造的,能起到比鉚接還要結實的零件,被陸畔給打造出來了。他也是受宋茯苓那兩幅圖的啟發。 陸畔躺在浴桶里,一邊愜意地泡澡,一邊將新打制的像螺絲紐一樣的零件舉了起來,他就看,臉上帶笑的看。 看著看著,腦中忽然閃現今早宋茯苓和他說話的那一幕,以及: 嘴不大,卻甚是能說。 眼睛總直勾勾瞅人。 那陣他都抱起米壽要出門了,她還瞅他。 一笑起來就…… 恩,笑點很低。 也不知他咳嗽有什么好笑的。 陸畔順手拿起皂角聞了聞:不是這個味兒。 他確定,也不是jiejie們往臉上頭上抹的香味,不是母親院子里,那些丫鬟們身上飄得亂香,那些人抹得香都雜了,熏人得很。 一向不喜歡洗澡有人伺候的陸畔,給自個打上皂角。 打了一身沫子后,他又重新仰躺在浴桶里,又重新舉起手中的“螺絲釘”看,腦中已經去想別的了。 比如:這個東西,能改良在他哪個炮筒子上。 —— “噯呦,這天,可真是能凍傷人?!瘪R老太帶著幾人進店。 寶珠急忙放下擦柜臺的抹布,拿起笤帚迎上前,給馬老太她們掃雪,掃身上雪,掃腳上的雪。 地板早就擦完了。弄得田婆子說:“你這孩子,等我來干啊,我就是干這個的,別給手弄糙了。” 大德子還有小高她們幾個,也在后院忙上了。 大德子給拉腳的牛喂飼料,準備水。 高屠戶大兒媳她們,稍微緩一緩凍透的臉,就去后院將牛奶桶和各種蛋糕一趟又一趟往店里搬。 寶珠說:“我以為你們今兒也不一定能來店呢。起早起來就瞧見,外頭雪下的更大了,我都擔心雪大封路。我哥出去掃了好些回雪了,可等會兒一瞧,又能踩出雪印子了?!?/br> 馬老太說:“怎會不來。昨日就打烊,耽誤掙多少錢,也影響老主顧訂貨不是?一次兩次有事耽擱說的過去,只下雪就不來,這店就別開了?!?/br> 田婆子也告訴寶珠道:“俺們家里那幾個隊伍,比俺們出來還早。她們沒有牛車,全靠手推。你還別說,半夜起來一瞧,這雪下的,半夜天竟是亮的,竟比晴日能看清路?!?/br> 半夜就出發,天哪。 之前,寶珠只覺得這伙人太幸運了,竟遇到了她們小姐,遇到打著燈籠都難尋的好事,其他沒啥感受。但越接觸這些人越覺得,生活挺不容易的,別看掙得挺多。 小丫頭一邊將昨日一品軒和茶館那幾家老主顧訂的外賣單子遞給馬老太,一邊急忙掃聽道:“昨日,你們到底是因為什么耽擱了?!?/br> 因為什么呀,給你看看,好東西。 馬老太伸出胳膊,露出手鏈:“狼牙,擱家打狼來著。” “嗝,”差點沒給寶珠整吐了。 “你看你這孩子,就是不識貨。你曉得不,一只狼只有四顆獠牙,我,一人就戴了一頭狼的?!?/br> 馬老太一臉,你瞧瞧我,是不是高端大氣上檔次了的模樣。 第三百一十章 二更 以馬老太為首,在大伙的心目中,狼牙和狼皮在他們百姓心里真是頂好的東西。 就比如狼皮,外面有多少土財主想花銀錢買啊。 他們老百姓,雖然說不清狼皮為何會治病,但是老祖宗一輩一輩傳下來的生活智慧,使得他們曉得: 狼皮治風痛。 尤其是腰、膝蓋,風濕疼起來讓人咬牙。 有了這個,鋪上蓋上,長期圍上,御寒且治風濕。 另外,長期起不來身的老人,身下要是能墊上一整張的狼皮,免生褥瘡。 那才怪呢,鋪上這個,就不生瘡。 這是狼皮治病的效果,其實御寒治病,在古代老百姓的眼中,倒成了其次,主要是辟邪。 是的,不止狼牙、狼髀骨辟邪,狼皮也辟邪。 鏢局的人,就很是稀罕這種東西。 據傳,走鏢的那些人,晚上睡熟了以后,打比方有歹徒進來想傷他們,如果能擁有一整張狼皮在身上蓋著或是鋪著。 在他們有危險時,狼皮脖子上的毛,就會立起來。 刺熟睡之人的后頸或是脖子提醒。 此事,真假不知。 起碼在宋茯苓心里,就覺得是以訛傳訛。她認為:皮都從狼身上扒下來了,沒有了意識,怎么會立起來,歹徒進來開門,一股風吹過,是風刮得毛立起來的吧? 不過,就因為有這個傳說,大伙當寶貝似的,就非要給宋福生扒下來一整張帶著狼頭的皮,有眼睛、尾巴、耳朵的那種整張皮,看起來格外嚇人,想讓宋福生墊著。 嚇得宋茯苓,私下瞪著大眼睛警告她爹:“爹,你要是敢將那東西鋪在咱家,我就帶米壽離家出走?!?/br> 宋福生當即表示:“放心吧,我不要那玩意兒,倒給我倆錢,我都不鋪?!?/br> 瘆人,只聽人講故事,汗毛都豎起來了,做夢都是打狼片段。 當時宋福生說完這話,錢佩英莫名其妙眉開眼笑。 因為她了解自個的男人啊,心想:你瞅孩兒她爹那個慫樣,慫得那個可愛樣。 所以說,狼皮在大伙的心里,是好東西。 至于狼牙和狼髀石,后者也就是北方人俗稱的噶啦哈,廣大古代百姓,就更清楚辟邪的意義了。且他們深信不疑。 狼髀骨比狼牙還難得,自然得給孩子們。 比如,多災多難的蒜苗子,身體瘦巴巴的小蔫巴,大富大貴的小米壽。 沒錯,米壽已經在逃荒這伙人的心中,正式成為金貴娃的代言人。能不金貴嘛,都得拿著當寶。你瞅小將軍這趟來,走哪抱哪,吃飯也放一邊讓陪著。 得給這幾個娃娃配上狼髀骨。 帶上,小孩睡覺不毛楞。 宋阿爺特意用紅線親手給串上的。 其實也有宋茯苓的。 但是胖丫同志,反抗意識極其強烈,任由大伙磨破了嘴皮子,她也不戴。 她說:“我本來睡覺就沒毛楞過,一向沾枕頭就著?!?/br> 這話,大伙信。 逃荒那時候睡露天地,胖丫都能睡的呼呼的,行啊,不要拉倒吧。 也就是說,分吧分吧,你一顆狼牙,他一顆髀骨的,馬老太能擁有四顆牙的手串,怎會不驕傲。 別不識貨,她獨一份。 寶珠嚇的,攥著手里的抹布,往后退了兩步:“那牙,都裂了,還戴呀?”沒聽說過戴這種東西讓人非說好看的。 馬老太嘖了一聲,揮著手,坐進收銀臺里回道: “咱人的牙不也得裂嘛。 裂的才好呢,說明它歲數大了。 我告訴你,越歲數大的狼牙,越能鎮住邪性。 昨兒下黑,我這些年也沒睡的那么香,她們幾個婆子起來,我竟不曉得,睡得呼呼的。 行了,不戴了,放店里吧,好東西留店里,店好才叫真好?!?/br> “???”寶珠瞪大眼。 馬老太說: “啊啥,你怎跟我小孫女一個樣,竟不信這些呢。 要信的。 俗話說,好船怕風,好命怕沖,有些事,你不信邪能行嘛? 以往我命就沒好過,這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