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4
完全像兩個人,越老越不好好掙錢了。 但仨人在會議的最后,在某一件事上卻達成了一致,那就是:開業還得送點禮呢。 三天后,宋福生趕著牛車,拉回了三塊牌匾。 本來是四塊一樣的,其中一塊,直接留在了奉天城。 這三塊,是要拉到各縣掛上的。 “快瞅瞅啊,這是誰呀。”大伙嘰嘰喳喳都圍了上來。 兩歲的寶子,李秀的兒子,小人奶聲奶氣指著牌匾道:“是宋奶奶?!?/br> 大伙立即笑開了。 小孩不騙人。 說明這畫,畫的真,畫的好,別看只是側臉,連寶子都認出是馬老太了。 大伙像看新鮮物似的,圍著牌匾,你一句我一句的,紛紛議論,竟是牌匾上還能帶畫。 只有富貴人,這一生才能得一副畫啊,還不一定是所有的富貴人。 窮苦人就更不用提了。 宋金寶興奮地嚷嚷:“啥時也能給俺畫一張啊,俺都不知自個的模樣?!?/br> 他爹罵他:“咋啥好事你都惦記,別做夢了,這輩子不可能了。” “我奶都畫上了,我才多大,我怎么這輩子就不可能了。” 還別說,真有可能。 宋金寶這個要求,甚至都不用等以后,眼下就有可能。 不過,能不能夢想成真,全看他胖丫姐成不成全。 因為宋福生這趟出去取牌匾,在畫舫順便給女兒買了蠟筆染料。 他當時倒是沒尋思,買回來,讓閨女抽空給大伙畫個畫啥的。 只是想著去一趟畫舫,空手回來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沒占著便宜等于白去。 而且宋福生已經養成習慣了,在他心里: 家是啥?家就是,你人在外,看見外面有啥好的,你就往家買,往家帶。不是一天兩天列上單子置辦齊,是一點點積攢的。就這么的,天長日久,才有了那么句話叫:破家值萬貫。 所以他習慣見啥買啥,他就順口問問畫師,有沒有那種便宜的,比如你們做壞的染料,賣與他些,想給閨女買家去,畫著玩用。 人家還尋思他閨女不大,是幾歲的娃呢,就便宜賣與了他。 經宋金寶提醒,宋福生望著烤爐房女兒忙碌的身影想:等閨女忙完這陣的,徹底歇過來的,抽空真得讓茯苓給大伙畫幅“全家福”。 最好,在這些房子沒被扒掉前,大伙就站在這些房子前,畫上一幅。 將來,裱好,掛在他們的會議室。 第二百九十五章 最后一哆嗦了(二更) 宋福生想的多美好。 給女兒買的染料、蠟筆,都放在屋里了,就等著宋茯苓閑下來,好提議一番,畫下他們這伙白手起家的人。 將來過了多少年,又添了多少人口,都比不過此時他們綁在一起,很平凡卻有溫暖。 到時候一看畫,就忘不了最初在這里扎根的日子。 可惜,好不容易浪漫一把的想法,泡湯了。 “砰!” 不同于二踢腳子聲,且在室內炸的,爆炸聲突然響起。 六頭奶牛都被嚇毛楞了,被嚇得齊齊捂胸口,嚇回奶了都。 小紅立即騰的一下直起身,玩命的拽繩子,想離開棚子:怎么啦,外面怎么啦,他的小主人怎么啦。 幫奶干活的宋金寶,端著奶洗完頭發的水,正要出去倒水呢,被嚇得手一抖,全揚在了要進門的宋福喜身上。 宋金寶:“……” 宋富貴和高屠戶,才鋪完大門口的鐵尖尖,打宋福生家門前過要回家呢,被冷不丁的爆炸聲嚇得腳一滑,宋富貴一屁股坐地上了,牽累著高屠戶也摔在他身上。 錢佩英從辣椒基地,沖回了家里。 和宋福生腳前腳后,倆人一起,一把拽開了房門。 入眼看到的就是,倆五彩孩兒。 頭發上,臉上,身上,手上,全是彩色以及黑道道,就兩雙眼睛干凈了,也在直愣愣地瞅他們。 宋福生瞟眼鍋,泥鍋被炸成幾瓣,四壯他們那屋的灶臺都要炸塌了。 “怎么回事兒?!?/br> 錢佩英也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拄著門框。心噗通噗通跳的極快,雖然見到倆孩子站在她面前,但還是后怕到她腿都發軟。 她也問:“怎么回事兒。” 米壽松開jiejie的手。 五彩埋汰孩兒,往前上了一步,本來想像以往似的,懂事地說,姑父姑母,別害怕,別生氣之類的。米壽和jiejie沒事兒。 可是,米壽大概也是被嚇得不輕,真被嚇壞了,有那么一瞬,以為要給他甭跑了呢,開口就成了:“嗝,嗚嗚嗚,哇,要嚇死我了?!?/br> 伸出兩只小手,就奔宋福生去了。 宋茯苓聽到弟弟哭,連忙瞪著大眼睛,咽了咽口水,向父母解釋: “沒有事兒,沒有事兒,真的,爹、娘,就是做了個小實驗。 尋思開業放的炮不好看,就只聽個響,我就尋思給改裝改裝。 實驗的過程當中,出了點兒小差錯,然后就……” “我讓你實驗,”場面立即混亂。 錢佩英抬起胳膊就追女兒,宋茯苓趕緊往屋里跑。 “什么你都敢實驗,你爹買的那可是炮仗,那里面一點就著,一點就炸,你也敢試手?” “不是,娘,你聽我說呀,”宋茯苓跳上炕,“我都說出去了,說我能讓它躥出五彩煙霧,我不能在弟弟面前沒面子不是。他那么相信我,我也能覺得能成。真試成功了,就是有幾個,應是配量有些多,完了它炸了?!?/br> 錢佩英四處找掃炕笤帚,不行,今兒非得揍她,這是沒出事,出事了,倆孩子哪塊被炸壞了呢,必須讓長記性。 “他沒深淺,忽悠你兩句,你也沒深淺? 你還說累,教一天蛋糕了,這么累,那么累,恨不得吃飯都讓你弟弟喂。 就錯眼間,你就鼓搗起炮仗了,大晚上的,你是不是閑出屁來了,不睡覺,我看你還是不累。” “不是,我?”宋茯苓一跺腳:“爹呀,你就不管管她呀。” 宋福生沒管,管不起,倆都是祖宗。 他已經抱著哭完后更顯得臟兮兮的米壽,拿著女兒新做成的“鞭炮”出去了。 罪魁禍首鞭炮,是他買回來的。 尋思奉天城那面,即便開張有管事和許小娘子張羅著,放的炮不用他管,其他幾家店呢,開業那得有個響。在古代,出行一趟太費勁,不像現代,想起啥出門就買了,就一趟車順手捎回來了。 沒想到,這倆孩子,在家作上了妖。 “怎的啦福生?”大伙都出來了,還有在那現系褲子繩的,一看就是剛才都脫下躺被窩里了。 馬老太頂著一頭濕發,也急火火地要去看看她小孫女。 被宋福生一把給拽住了,“怎的?來,都一起看看吧,看看他們作妖成什么樣了?!?/br> 將女兒做的新成品,擺在中間空地上。 點著了。 小孩子們立即瞪大眼:“哇!” 丫丫:“哇,娘,你快瞅,好漂亮。” 錢米壽也一只小手摟著宋福生的脖子,一只小手揉揉沒擦干淚的眼睛,破涕為笑了,驕傲地大聲道:“我jiejie做的?!?/br> 屋里,錢佩英舉著笤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