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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城最新流行的生辰蛋糕,做兒女的,或者是像我這種掌家的兒媳聽說后,會給他們訂吧? 再退一步,打比方說,每個四品以上的文官家里,一年只能給家里的一位,訂咱鋪子里最便宜的十兩那款蛋糕。 一家只在咱們鋪子里,一年只花上十兩銀,夫君,四品以上文官總共有多少家啊?夫君應是比我清楚。” 不細算不覺得,齊東銘挑了下眉,搞不好,他娘子,一年下來,只這個蛋糕鋪子,真就能給海貨和陶瓷品的虧空賺回來: “娘子,一家花十兩,那你的陪嫁鋪子,一年收入至少一兩千兩是沒有問題啊。 再說哪個府一年到頭,只會買一個生辰蛋糕?只會在你這里花十兩銀? 他要么不買,像我這種,如果不是娘子提,我壓根不道。要是買,就會給爹買完給娘買。 而且你還沒算那些有品階的武將家,更沒算外面那些大戶商戶,和周邊的一些地主家。 我告訴你,娘子,那些才是真正舍得花銀錢的人家。 就前兒,下面幾個人還議論說,萬花樓捧出一個花魁少一個,捧一個少一個,人都哪去了?全讓那些商戶猛砸銀票給買走了唄,哪個花魁都得花上三兩千真金白銀,再送與各府套關系使喚。 要我說,咱們這些高門大戶,和那些大商戶比起來,還真就是個表面光。” 齊東銘想了想,既然這樣:“你這么的,依我看,定價還是要貴一些,再貴一些,即便各府不曉得,那些富商就得買了往里送。其他表示不算,生辰蛋糕是帶著寓意的,你不是說上面能寫字?而你這里要是賣的不貴,他們都不好意思買了送。” 陸之婉就覺得吧,跟誰都沒有共同話題,就和她夫君最有話聊。 陸之婉手心拍著手背:對吧對吧,夫君,我步子已經邁的很小了。我這人,唉,就是有個毛病,做事總求穩。太穩重了。 齊東銘說是,娘子,你再考慮考慮,太穩真不好,這里面一算,利潤還挺大。 “可我又不能難為她,我對她印象還挺好。” “誰?點心師傅?怎得呢。” “她說做不出。給死契的丫鬟也做不出。要我說,還是她家里的那些點心師傅不中用,連點心花都不會做,全靠她一人呢,得一點一點帶,不是人多就能成的。算了,我還是穩一穩吧,看看情況再說。最起碼得先把咱奉天城過生辰吃蛋糕的風氣攪合起來。” 齊東銘問,對了,那個點心師傅真是個小姑娘?是祖傳的手藝?你問過沒有。 陸之婉躺下身說,真是,還是個挺養眼的小姑娘家。你猜我看重她人品哪? “你不是說,因為珉瑞見過那些人嗎?” 陸之婉搖了下頭,之前是,現在不是了。 她說讓她更加信任和看重的是,宋茯苓的父母是頂好的。 一個普通人家,父母只得一女。 那個姑娘的父親,沒有像大多數男子一樣,著急納妾生兒,對女兒不重視。相反,卻對這個女兒寵愛有加,如若珍寶。 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能被當寶,她聽著都高興。 在陸之婉的心里,宋茯苓受父母寵愛的證據有兩點。 一點是那皮膚,那雙小手啊,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農家女,別說像普通百姓家一樣做活了,甚至比個別大家小姐養的還嫩。 第二點就是,宋茯苓會做蛋糕的原因。 沒聽那姑娘說嘛,最初就是搭烤爐,想著烤rou吃,烤餅吃,餅卷rou。 這得是一個在什么樣家庭里長大的孩子,才逃難來,就想著吃這些好的? 普通人家的女孩,得惦記家里有沒有余糧,有沒有銀錢,就算她身邊這幾個大丫鬟回了家,敢想這些嘛? 而更難得的是,那姑娘的父母不但沒攔著,讓女兒敢想了,還又給買奶牛,原因是怕閨女長不高,所以那小姑娘就又想著,烤些加牛奶的點心。 那小姑娘是為了吃,cao碎了心。 蛋糕就是這么慢慢琢磨來的。 而這中間琢磨的過程,可見那姑娘得吃了多少,得廢多少糧糖雞蛋奶?人父母也沒說她。 然后就越做越多,越做越好。奶奶給推出來賣。 陸之婉笑,說: “夫君,我要是和別人合伙做這個蛋糕,不,只要是吃食方面的,說實話,我都會有些不放心。 我怕他們,不敢用好的、貴的,最終讓我丟了臉面。 我寧可不賺這份銀錢。 好些府里的夫人,丟臉就是這么丟的。下面的人做事不精心,動手腳,外人卻只會說是哪個府、誰的,鋪子,莊子。 和這個小姑娘合作,我倒是滿放心。 這就是和她的爹娘疼她有關。聽她說話就能聽出來,雖然那小姑娘話不多。” 說白了,陸之婉就是覺得,宋茯苓不考慮成本,不考慮節省成本會賺更多,只求做好,哪怕做慢一些,或者干脆不掙那份錢,這點就特別對她脾氣,也是最難得。 “你瞧著吧,夫君,這個蛋糕鋪子我不查賬,三個月后,賬本交上來,卻會比任何一本帳都干凈。” 齊東銘扭頭看娘子:“你對她評價真挺高。” 那當然了,從眼神里就能看出來,那姑娘,剔透,不世故。 第二百八十七章 二更三更(為浮冰1004打賞+) “不世故”的宋茯苓,此時正趴在炕上,左手是本書,右手在紙上寫寫畫畫。 馬老太之前嘴上就有火泡,被這消息整的,嗓子又跟著疼。 在炕下面犯愁道:“胖丫啊,都啥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看書。 都發生這么大事了,你就不想和奶嘮嘮嘛,接下來怎么整。” 在馬老太心里: 咱要是聽人家的,背靠大樹好乘涼,牛車也拉回來了,咱也就認了。沖小將軍,咱都得認,不能拒絕,并且還得說到做到,趕明就得掙錢給人分一半。 可是,那就得讓那個鋪子,想方設法的多掙錢,必須給那鋪子安排的明明白白,一點不能浪費。 要不然,還是推那幾鍋蛋糕,還掙這點錢,跟沒開鋪子一樣,完了還得分人家一半錢是不是? 孫女啊,那個鋪子,你都要賣啥呀,總不會擺幾個模型,你就等著魚上鉤吧你。 “奶,稍安勿躁。你別急嘛。你看誰家鋪子頭一日說好,第二日就開張的呀?關鍵是,我也沒閑著呀,你看,我在忙呀。” 在忙著畫設計圖。 大到“馬老太蛋糕店”牌匾,屋里簡單的裝修,還不能將陸之婉的那些博古架搬走。萬一,人家不搬呢,沒地兒放,就得給它設計進去,留出幾桌。看起來好看,還得規矩。 小到爐灶、蛋糕的價簽牌。 沒價簽牌,賣那么貴,宋茯苓怕她奶都沒有勇氣對客人說價。 而且有價簽牌,明碼標價放在蛋糕模型前,也會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最讓宋茯苓頭疼的是,展示柜。 展示柜是很重要的。 一天里,新鮮出爐的蛋糕都有什么呀,你都賣哪些樣。別人家的糕點鋪子,注意衛生的,會在糕點上鋪上油紙當簾子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