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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之物,如果有得罪的地方,望宋老弟?” 宋福生急忙攔住,說陳東家,此話怎講,何來得罪,是在下要感謝。 兩個人進了酒樓。 “姑母,快排到咱們了吧?”錢米壽翹腳望了望前面的人。 “饞啦?” “沒饞,是怕兜里的燒餅該不熱了,姑父和jiejie就不能趁熱乎吃啦。” 錢佩英假裝接受了這理由,沒拆穿。 沒饞,你小鼻子一路聞著味就尋來了,非要讓她領著走這條街。 到了這條街上,離遠就能看到買燒雞排隊的,有買完的拎著油紙包從身邊路過,米壽還問她:“姑母,他們買的么呀?好吃嗎?” 你猜呢,不信你猜不出來。 這不嘛,想買的還沒買上幾樣,就帶著孩子來排隊了。 “下一個。” 錢佩英一只胳膊挎包袱,一只手領著米壽往前去,正要說,給我們來半只燒雞,再單獨來兩個雞大腿,艾瑪,就給她嚇一跳。 青天白日里,就敢搶孩子啊。 錢米壽也被氣的腳蹬手刨,干啥呀,好不容易排到我了。 給小全子的棉帽子都給干掉了。 “錢米壽。”順子叫道,且對錢佩英也再不是目中無人了,而是下馬后,抱了抱拳。 國公府。 各院管事以及管事婆子們,紛紛奔走相告: 少爺抱回一孩子。 少爺抱著一孩子。 松濤閣,就在松濤閣呢。 夫人嗆茶了:“咳咳,”用帕子壓,都壓不住。 老夫人揮手讓捶腿的丫鬟退下:“恩?你說誰?是珉瑞抱著一個四五歲孩童?” 一直跟在老夫人身邊的老嬤嬤,微笑地沖老夫人點了點頭。 第二百七十二章 茯苓糕(一更) 陸畔的娘,過了最初的驚喜和驚訝勁兒,也止了咳,心算了一下陸畔十八歲的年紀。 又笑自己,剛剛怎么會有那樣的想法,實屬不該,還給自個的心口弄得怦怦跳。 不過,對于她兒子能抱著的孩子,她仍舊很感興趣。 要知道幾個外孫見到珉瑞,那都是跟老鼠見了貓似的,直往后躲。 于是,陸畔的娘、國公府夫人,對身邊的大丫鬟囑咐,再去仔細打聽打聽那孩子的來歷,離府前,喚到咱們院兒來,我要瞧瞧。 卻沒想到,大丫鬟沒一會兒就轉回身笑著告訴說,聽說老夫人已經去松濤閣了,還不準人通報少爺。 “噢?”陸畔的娘想了想,笑著搖了搖頭,“那咱們也去瞧瞧?” “公主,您慢著些,慢著些。”只有秦嬤嬤時而還叫老夫人公主,她伺候了公主一輩子。 老夫人下了步攆,過了假山,指向小亭子,“別再往前了,不要擾了他們,就坐在這里瞧瞧吧。” 她瞇眼先望了望對面一身藍的孩子,之后,她就將目光放在了孫兒身上,眼里是慈愛無比,像怎么瞅也瞅不夠似的,仔細觀察孫兒的表情。 此時,小亭子對面的松濤閣里。 錢米壽正站在陸畔面前,一一展示這段日子學的。 “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誰教的。” 錢米壽笑得瞇起眼:“是jiejie呀。” 因為從小將軍哥哥的臉上,發現了哥哥滿意的表情,所以小人就更來勁兒了: “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 兒童散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 “忙趁東風放紙鳶,紙鳶,呵,這是誰做的詩。”陸畔放下茶杯,認真地和孩子對視。 誰做的?不道啊:“反正是jiejie教的。” 如果宋茯苓此時在,會在聽到陸畔問這話時,心里猛的一跳,沒人提醒不注意,我天,怎么嘴一禿嚕就給后朝的詩教了,光記著是小學課本上學來著。 不,清朝并不算是太往后,宋茯苓你還順嘴禿嚕出: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陸畔等啊等,想等下句,卻沒了音:“怎的不念了?” 錢米壽兩手一攤:“可是沒了呀,jiejie就念了這么一句,是來到這里下大雪的時候,她推開家門,張開兩個胳膊伸懶腰時念的,讓我聽見了,我就記下了。” 小黑板,劃重點,伸懶腰,恩,陸畔接過順子遞過來的熱茶,抿了一口。 接著,米壽再開口讀的詩,第一句就讓他意外地挑挑眉。 沒想到,宋茯苓竟教了這首詩。 只聽,童音在抑揚頓挫道: “回樂峰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 不知何處吹蘆管,一夜征人盡望鄉。” 陸畔問錢米壽:“你懂這首詩的意思嗎?” 錢米壽說: “我懂一夜征人盡望鄉。 jiejie說,這一夜,既是指時辰上過了一宿的意思,又可以理解為是整個夜色中的人,所以叫一夜。 而且不直接說他們想家了,而是說他們都往家的方向瞅。 夜里又黑漆漆的,看不到月亮什么的,更不用說能看清家了,就只能由笛子聲勾起他們的思鄉之情。 哥哥,我jiejie講的對不對,好不好?” 陸畔沉默地回望錢米壽,腦海中是他第一次隨父出征的場景。 那時候,他十四歲,也看到了很多和他當時一般年紀的士兵。 有很多兵士,在惡戰后,哭了鼻子。 白日里,戰斗越殘酷,夜晚,想家的人就越多。 當時他在夜色里,也望向了家的方向。 第一次上戰場浴血奮戰,第一次殺人,想起的就是這首詩,一夜征人盡望鄉。 “小將軍哥哥,我堅持不住啦。” 給陸畔突然喚回了思緒,也給順子嚇了一跳,以為孩子是忽然憋不住尿啦,噯呦。 卻沒想到,這小孩,竟然是唱歌,并且唱歌還帶動作的,連唱帶跳,唱的怪聲怪調,跳的更是怪模怪樣。 “我,心里一直有個夢,想和將軍哥哥學武功,就像話本里神氣的英雄,行俠仗義,飛檐走壁。 哥哥你,為何可以行如流水,槍扎一線,棍掃一片。 你卻揮揮衣袖對我說。” 錢米壽停下了歌聲:“哥哥,該到你了,你要說,趕緊練功去。” 順子剛要攔,什么呀你這是。 陸畔:“趕緊練功去。”說完,耳朵微紅。 順子:咳咳咳咳咳咳。 “好嘞!” 錢米壽揚起大大的笑臉,跳起了宋茯苓當初逗孩子玩,在她家炕頭教的幾個街舞動作,邊扭著小身子邊繼續唱道: “練功必須頂大太陽,晚上還要借月亮光,一日不練十日空。 習武先習得,學藝先學禮,我也心中牢記。 英雄臺下十年功,為戰場幾刻鐘,艱難寂寞誰會懂。 豪氣揮拳于風中,身進退似游龍,傳承一代英雄夢。 武德比山重,名利草芥輕。” 收。 錢米壽頂著跳的紅彤彤的小臉,一身藍棉襖歪頭瞅陸畔。 陸畔沖錢米壽挑了下眉,嘴角控制不住彎起,“也是你jiejie教的?” 先不分析這詞是誰寫的。 教念詩,教唱歌,教動手制作小東西,那個叫宋茯苓的小丫頭還真挺忙。 原來那個丑不拉幾裝蛋糕